聞言,鎮元子很是一愣,雖明又似未明,但這一切現在來說,真的不重要了,听到燃燈要傳他混沌道果後,他的雙眼也變得無比的火熱起來,整個人的精氣神也一下被點燃了起來,雙眼炯炯有神地望著燃燈,而就在剛剛幾乎在場的人都牢牢地記住了四個字,也正是這四個字,讓他們的心里掀起了擎天巨濤。
「混沌道果……混沌道果……」太上老君不斷地重復著這四個字,從他的昵喃中元始和靈寶兩位師弟更是震撼不已,他們三人是為盤古大神清氣所化,當盤古大神開天之後,清濁分明立判,清氣衍化三清,濁氣孕育十二巫神,而因為三清只有清氣並沒有一絲濁氣故而他們就算成就聖人之境,但永遠無法達到混沌真境,或許冥冥中有的定數吧,就在剛剛听到的這四個字,可以有說是徹底讓他們心神一陣世顫,激動不已。
「燃燈小娃,你是說混沌道果?你悟出了混沌道果?幾時的事?」靈寶天尊扯過了燃燈的衣袖,一把將他拉到了身邊,緊緊地貼著他的耳邊問道這句話,不過他並沒有打算隱瞞,現在的燃燈已然不是當年那個李玄了,低調故然可以減少不少麻煩,但是也正為隱忍給帶給他太多的痛苦,師尊的慘死,無盡歲月巔沛流離,經過這麼多生生死死,如果他還沒有看透的話,他真的枉廢了數萬年的時光飄蕩,靜靜地沉思了。
「呵呵,怎麼說呢,應該算是吧!」
「呃……我說小娃,你靈寶叔叔對你還是不錯的吧,你看回頭你把你的感悟跟我說說,讓我也一起參悟一下,嘻嘻!」雖然他的話說得很是小聲,但還是讓人給听見了,帝俊和冥河老祖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他們三清現在可是聖人修為了,而當他們听到在混沌道果的時侯,卻是如此的失態,而他們此時此時已然想起了一件事,但是,他們都不願意將這個人與這件事掛勾,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一切格局也將因為此人而改變。
「帝俊,你可還記得鴻鈞老祖的鴻蒙金榜。」冥河喃喃地問道帝俊,聞言後,帝俊則是默默地點了點頭,輕囈地說道︰「金榜七聖,混沌更在前。」他們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九個字,現在七聖已登其六,最後一位聖位更是他們爭搶的對象,從來沒有人敢去奢望這個混元聖位,因為它太撲逆迷離了,只知道三清都沒有資格成就混元聖位,他們又怎敢奢望可以得到這個頭餃呢。
面對靈寶天尊熾熱的目光,燃燈並沒有心軟,而眼下之事,一旦無法善了,恐他第一個弟子就有生命之虞了,而他根本不怕他悟出來的道果會讓人竊听去,他只是微微一笑,緩緩說來︰「靈寶叔叔嚴重了,小娃只是初涉皮毛而已,我也不妨說出來,給大家听听。」又是一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他的輕描淡寫突然讓三清感覺到了一陣的壓力,仿佛此時他們的聖位不再是那麼的高不可攀似的,別在他們背後,另一座高山正在逐漸拔起,他們無法去控制它的拔高,一陣空洞的無力感剎時間籠罩著三清的頭頂,而唯一感到高興的人,無疑就是女媧了,果不其然,當她听到混沌果道時,她也一愣,但是隨後崇敬、興奮之情瞬息間便把這一切給拋到九霄雲外。
「鎮元子,把嘴張開!」听到燃燈叫他把嘴張開,鎮元子想都沒想便把嘴給張開了,緊接著一道青色的光華在燃燈指尖躍起,中指一彈,青光掠去,光沒于口中,鎮元子只覺口中似有東西而入便開上把它給吞了下去,只聞燃道說道︰「混沌本虛無,天地立分明,清濁各一氣,一氣化而三清生,一氣演而巫神出,修得玄清氣,築得大地身,乾坤蘊自身。」
此話沒有保留地听到每個人的耳朵里,每個都反復念叨著這句話,但是這句話卻是那麼平凡無奇,或許對于這些大能來說,這句話說出來的水平真的是太低級了,帝俊直接認為他是在故弄玄虛,心中一陣嘀咕,「這小子要不是藏私,就是沒有吐真話,再者就根本就是沒料,且在看看。」
正當所有都在懷疑之際,燃燈熾熱的目光看著鎮元子,臉上微笑可是沒有一絲的間斷,鎮元子也是一愣,數息之後,直到一股清流沖向腦門,突然間大腦好像一扇大門打開似的,無數信息從天靈蓋涌入,剎時間他的神識變得無比的清明,在燃燈點醒後,他拱手朝著燃燈行了一個大禮,「謝謝師尊,我這就去扛下這最後一劫。」
「嗯,去吧!」燃燈在他的肩膀之上拍了兩下,鎮元子心神一陣大振,身體一股氣流馬上從丹田流向四肢百駭,腳底綠光涌動,似青柳盤身,一躍而上,鎮元子整個的人就如同旱地拔蔥一般,頂著天威沖了上去。
「轟隆隆……」似乎感覺到了有人要對天威無上存在的挑戰似的,雷音愈發強烈,強橫的陽剛之氣一瞬間,席卷了整個神州大地,這時整個神州大地都籠罩在天威之下,但此時所有天威都必將降于鎮無子一人身上,只因為他是凡物,雖踏得大道,但始終還是凡物,挑戰天威的下場,必將招來滅頂之災。
看著綠光的光華在空中彌漫,略有余悸的女媧的聲音在燃燈的神識之海響起,而他們之間的神識聯系,是靈魂深處的聯系,一般人無法探查得到,哪怕是三清聖人也無法探查他們此的元神波動,靈魂聯系是其中一個原因,其中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此時女媧也是聖人之境,境界更高于三清,而燃燈他本不在天道之中,此時修為雖未登上聖位,但境界早已跨過了這條坎,所以想要他們兩人之間探查到什麼個結果的話,後果將是很嚴重的。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听著漫天雷音和大作的罡風,他們肉眼所及之處已是雷蛇涌動,只在傾刻間百道雷蛇便轟擊而下,鎮元子踏著漫妙步伐在空中掠起一道道殘影,很是巧妙地躲避著雷蛇的正面轟擊,而他的大腦之中卻不斷地思索著他師尊對他說的話。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聖人們恐一場天劫會讓人間遭逢大難,所以也聯手布下了一個巨大的結界,當結界撐起的那一刻,天地間所有的壓力都轉嫁到了四位聖人的身上,雖然他們看上去從容不迫的樣子,但實際上他們此時所承受的卻是百倍千倍的壓力,只因為他們干預了人間之事,所以天威之下他們也難月兌重責。
「為師已經送你一場造化,化外乾坤、陰陽之機、虛實之間、相托相依,混沌大道,也可衍生。」他不斷地重復著這句話,而這句話就是他剛剛飛起的時侯,燃燈通過神識傳受于他的,而這句話卻是他們所有人並不知曉的,這才是真正的感悟之果。
「哈哈,你看小子撐不了多久了。」玉虛弟子們有人嘩然而起,听到笑聲,元始天尊轉過臉去,一臉陰沉地看了他們一眼,他們見元始天尊轉過臉來,都嚇得驚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再多言半句。
反觀燃燈,他卻是很一臉輕松地看著天上躲來躲去的鎮元子,這倒是讓人覺得他好像有幾分把握,更多于他過份自信樂觀。
就這時,六動天雷終于按耐不住了,三百道天雷在空來了一個大匯聚,巨大的雷柱讓人瞠目結舌,一陣陣 里啪啦的聲音響徹雲霄。
「來了……」燃燈此時也難以按耐心中的激動,雖然他對鎮元子很有信心,但是天威之下他知道那個威力,不由也變得心焦起來,只見鎮元子緩緩地抬起了頭,冰冷之氣在臉上露出,雙眸之中更是寒光大發,他攥足了拳頭,怒喝道︰「我雖為凡物,但一證道,但是天仙之道也不過如此,天道也不過如此,我決意不再成就天仙,任你天威強捍,我鎮元子接了。」
鎮元子大喝之後,右手一翻,大袖緊握在指間,他朝著底下的燃燈點了點頭,大聲的說道︰「師尊,弟子一定會成為你的驕傲的,做一個笑傲三界的地仙的」
「地仙,這個名詞對于燃燈來說,並不陌生,他當然知道地仙始祖是誰,只是沒有想到居是這樣的情況下,鎮元子這樣證道的。」一陣驚諤之後,他朝著鎮元子豎起了贊賞的大姆指。
鼓勵,往往只在乎一個細小的動作;溫情,往往都在那一剎那感動,鎮元子從臨世到現在,對他最好的是他的師尊,對愛護他的還是他的師尊,到最後他依然相信他師尊為他選的道途,放棄天仙之路,成就地仙之途,這是怎麼樣的一番情感啊。
「風起、雲動,陰陽變化,皆在我袖中,不知是我的地道與天道今天能否決一勝負,不管誰勝誰負,就讓我這一記,乾坤袖來揭曉吧。」
大袖翻飛,無量擴大,袖口帶著大地的生命之氣,濃濃的大地之機,五行之變,陰陽之氣,朝著落下的雷柱籠罩了上去。
看到大袖天成,燃燈哈哈大笑,「成矣,汝道成矣,此後天道與地道並存,往今往後你雖非聖人,但與聖人相信無幾了,只要加已時日,縱橫天地,無往不利。」
沒有想到,當大袖出現之時,燃燈就大笑出聲,仿佛已經知道結果似的,知道天威之下,是鎮元子勝之,他當然知道,在剛剛射出鎮元子過口的青光,那才是真正的選化,那是混沌青蓮這很多年來,唯一的一顆青蓮籽,里面蘊含了多大混沌之力,足以改天換地,他卻把這麼珍貴的東西給了鎮元子,為了鎮元子證道,他可是用足了心思去補償多年來的愧疚,可見他也並沒有讓他失望,怎麼叫他不欣喜若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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