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的扯動嘴角,自己裝扮的已經出神入化不知道她怎麼看出來的,既然她不戳破只能尷尬的笑笑,「天女,這邊請。」
山谷外圍明明積雪一片,谷內卻是繁花似錦,看來這老頭選的地方還不錯。谷內四季如春,溫度適宜,習習涼風吹著,這丫的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穿過彎曲的走廊,空氣伴著泥土的清香,精雕細琢的石屋上雕刻著龍鳳,儼然就是山寨版的皇宮,白色石頭光滑一片,比起皇宮中一片金色倒更勝一籌,像是走進水墨山水畫中,簡直就是人間仙境。
走廊四處每隔五十米就站著身著黑色斗篷的黑衣人,直直的站立著,眼楮都不眨一下,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訓練的比皇家羽林衛還有嚴格?
「天女,左轉就到了。」前面的臉上蠟黃的嘍小心的為林曉引路,「小心。」前面凸起的台階讓四下張望的林曉絆了一跤,倒在了嘍的懷中。健碩的身體,像是常年練武之人,剛才看他矯健的腳步,這下盤的功夫也不是說著玩的。
幽幽的清香吸進鼻腔,突然的分開,柔軟的身子竟然有些舍不得放手。他沒有任何表情,也不能露出任何的表情,低聲的說道,「小心。」
她剛才只是試著點他一句,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是隱約覺得他應該是熟人,但究竟是誰呢,龍天?一想起他,心中一酸,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反正眼前的人不是他。冷月?如是冷月嘲笑聲恐怕早就淹沒了整個谷中,那個惟恐天下不亂的禍害怎麼會如此的低調行事。只剩下就是齊昊天了,他對自己恭敬有佳,是他定然不錯。只是這家伙什麼時候混入這里將地形模的如此熟悉,還能有人派他來引路?
「天女,這邊。」前面出現一座假山。黑黝黝的山洞擺在面前,旁邊筆直的站著兩個侍衛,「誰?」冷冷的開口,身上的殺氣展現,林曉渾身不舒服。
「是天女,主人吩咐讓天女入內。」沒有任何的不知所措,恭敬的像洞口中的侍衛回報,看來剛來的他對谷中的一切都小心翼翼。
潮濕陰冷,讓林曉縮了縮肩膀,吧唧吧唧嘴。切,什麼樣的主人在這陰森的山洞中要見自己,一看就不是什麼光明之人。黑黑的山洞,細窄的過道,陰風習習。
「喂,怎麼還不到啊。」獨自走在陰森的過道中,什麼破規矩,只能自己進。要是踫見什麼不干淨的東西咋辦?那老頭不會就是僵尸吧?也可能,只剩下皮包骨頭了,也是穿越都可能了,他是個僵尸又有什麼不可能的?
許是恐怖片看多了,她止不住的打著寒顫,算了,為了打探龍天的消息,姑女乃女乃我的忍了。硬著頭皮,終于走到寬敞的洞內,果然是別有洞天。
宮中寬闊的有兩間屋子大,正北方支著一個主位,上面鋪著虎皮毯子。黑袍老人就在坐在上面。
「谷主?找我何事?」話說著,眼楮不住的亂轉,陰冷的山洞不怕得關節炎嗎?聳聳肩,姑女乃女乃管你啊。
「天女,老夫已按你的安排將李明洋安頓好,待他傷愈就將他送出谷去。」老人目光精碩的忘著林曉,微微抖動的手像是得了帕金森綜合癥。
林曉心中有些無奈,您說您這麼大年紀了不好好待著養養花,釣釣魚,听個小曲,折騰啥啊?什麼天女,正宮皇後姑女乃女乃還看不在眼呢,別說這听都沒听說過的天女了。「谷主,小女子初來,還不知道谷主貴姓?」
差點忘記了,弄清楚這到底是干什麼的最重要,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一個帶著面具的堂主,一群黑色勁衣的手下,一個隱世的幽谷,一個混入林府的嬌嬌,一個跑來追隨卻身中毒箭的表哥?
「哈哈,天女,說來也許你並不知道,老夫就是名揚四海的疾風樓樓主。齊川山。」一下子像是豪言萬丈,眼中充滿了憧憬,很是懷念往日的風光。
「你?」驚訝,沒想到疾風樓並未消失,只是搬移到了這山谷之中,原來如此,怪不得疾風樓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還以為誰會有這樣大的手筆,原來弄出這麼大動靜的就是他們自己。那齊昊天就是這樓主的孫子?不對應該是外孫……
想當年,疾風樓存在數百年,以殺人不見血聞名于世,只有交出定金,就是天皇老子的首級也能手到起來。世人對他是又怕又憎,怕他殺人不見血的瘋狂,憎他違背律法後的逍遙。唯一的優點,就是講究童叟無欺,絕不欺詐。只是那二十年前,突然的消失讓世人無不拍手成慶,也讓高位之人膽寒。紛紛以為在疾風樓的背後還有另一種勢力,隱藏的很深的勢力。動搖著國本,讓皇族之人寢食難安。
「天女,不知您對這天下之事有何看法?」老人急切的問,想听听天女的看法。祖上傳言,得天女者得天下。切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天女的存在。
「啥?我能有啥看法?」林曉困惑,不明白他的意思。天下大事小事,關我什麼事?姑女乃女乃一不求榮華富貴,龍天的就是姑女乃女乃的,就是三輩子也花不盡。二不求虛名,貴妃娘娘這個稱號足以哄騙世人,踫見個膽小的說不定能嚇死。三不求長生不老,秦始皇的興趣姑女乃女乃不感冒。能活多長時間就活多長時間,幾十年也夠本了。
還能有啥看法,想有啥看法。
姑女乃女乃想一統天下也得有那能耐是不?
「天女,或許你還不知道,現在的皇帝並不是正統,他們只是鳳陽的一個城主吧,成了點氣候,欺了點民心,坐上了這個皇位。我們才是真正的皇族之人。」老人眼楮炙熱,金燦燦的皇位向自己招手。普天同慶,萬民叩首何其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