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林曉訕訕的笑,看著有些發瘋的老人,心中無限感慨。金錢權利為什麼總是這些人追求的最終目的,那些到底有什麼好的?看他也年近古稀,就算真成功了如何。坐上幾天,死去就沒什麼遺憾了嗎?
「谷主?是正統又如何?您是想坐上那個寶座嗎?高處不勝寒,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試著勸服這行將就木的老人。為什麼叫孤家寡人,朋友不再是朋友,親人不再是親人,有什麼意思?人生在世無非就是求樂樂呵呵,平平安安,共享天倫而已。
手輕輕的模著小月復,這里就是天倫,這里就是快樂的源泉。
眼慢慢的濕潤,想起了肚中的父親,龍天?你在哪里?
抬起頭,怒視著,是他?眼前這樂忠于造反,樂忠于一統天下的老人將龍天抓來,如是龍天有什麼不測,自己豈不是變成孤兒寡母?
冷冷的笑著,她低聲的對他吼道,「谷主,您有您崇高的理想,我不管,我只想找回我家相公。你可將我家龍天綁走?」
洞外寒風呼呼的刮著,竟然狠狠的卷進雪來。四季如春的谷中天氣瞬間降了十幾度……
林曉直直的站在谷主面前,手撫著肚子,幽怨的怒視著。
「天女,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是天命使然,不得再與皇家有任何的關系。您不光是我們疾風樓的天女,更是鳳陽國的天女,更是這天下的天女。得天女者得天下。有你在,我定然將這分裂的國家歸為一統。」他站起身,雄心萬丈。多少年,多少代,哪個皇帝不這樣想,可是都邁不出一步。固守著自己的土地,誰也不能拿誰怎麼樣。
崇高的理想讓他忘記了年齡,覺得自己骨子中的血液在燃燒,在沸騰。
現在不同了,現在天女來了。「哈哈,哈哈」仰頭大笑,「天女一切還是有勞了。」
「哼,好,統一就統一。那就先將倭國給滅了。」瞪著發瘋的老頭,林曉心中一橫,「倭國在我們的東部,騷擾我們的臣民。如是跟他國交手,恐怕就會背後受敵。所以,應該先從倭國下手。」
「哈哈,天女果然眼光獨到。」谷主坐下,點點頭。「可是我們兵力不足,還得從長計議。」
「切,那還談什麼?」心中鄙視,兵力不足?弄個內斗就是兵力十足?豈有此理,長久下去,國將不國,讓別人兼並了算了,一點民族凝聚力都沒有,能干什麼?
「天女稍安勿躁,我們探听,天女已經對那小泉喂食一種藥,並讓人在他們國家銷售開來,可有此事?」精碩的眼神閃過,嘴角冷笑著。天女煉制的藥連神醫都說毒,且毒的無可救藥。只是神醫卻推月兌做不出來,如是這藥讓自己掌握,這天下豈不是唾手可得。
「藥?什麼藥?」當自己傻子嗎?林曉無辜的望著谷主,像是听不懂他在說些什麼。
「給天女提個醒,那藥飲食過久會上癮,誰有那種藥,誰就能控制服藥的人。」
「谷主真是明察秋毫。」輕輕的冷笑著,知道隱瞞無濟于事,暗想,知道此事的並不多,即使派出去的探子,也無非就是藥商的身份罷了,利益加上恐嚇量他們也不敢多說多問。悶聲發大財,說出去的是傻子。
「沒錯,我確實知道,但是我與龍天共同研制出來,只有我們在一起才能做出,還請谷主將他放出,我定會將藥雙手奉上。」心中有些懷疑,若是他們將龍天抓住,怎麼能不造反,還在等些什麼。
告密的無非就是齊昊天罷了,帶上人皮面具,裝作守護她,真的拿她當作傻子了?看他熟悉的帶路,來這地界恐怕不是一兩次了吧。
若真的是他傷害龍天,姑女乃女乃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眼中迸發仇恨的光芒,讓谷主一顫,突然覺得天女有種傲視天下的威儀。
「實不相瞞,這龍天並不在我們手上。」他只得實話實說,若是欺瞞恐怕真的會惹怒她。辛苦的半生不就是要將天女找到,完成一統大業。這個時候,龍天小小的皇帝好像真的看不到眼里了。
「不在?」瞪著還算澄清的雙眼,那凌厲的眼色不像說謊,他也沒必要再說謊了。
真的不在這里?又會是再哪里?龍天不可能會丟下自己不管的,可是現在該怎麼辦?心中一片慌張,無措的感覺壓得心頭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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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麼樣回的廂房,不知道之後說了些什麼,呆呆的坐在窗前,靜靜的望著澄淨的夜空。天空中繁星點點,訴說著思念之情。
「咳咳。」干咳聲響起,那張蠟黃的臉出現在面前,一身黑色衣服與其他殺手無異。若不是他那蠟黃沒有生氣的臉將他出賣,或許林曉還猜不出他就是齊昊天。
「呵呵,齊大公子,有何見教。」自己到了這里,也是他引來的吧。
「林妃娘娘。不,或許應該叫聲弟妹吧。」低笑著,緩緩揭下那張人皮面具,露出了那張菱角分明的臉。眼中的笑意不斷,林曉站在他的面前,就像是笑話一般。
「弟妹?」眼中閃過疑惑,這家伙不是侍衛長?不是疾風樓樓主的外孫?不是那個什麼什麼亡國的傳人?呵,好嚇人的名號。
屋中香燭的燭芯晃悠悠的,似是等待著齊大侍衛長訴說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