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堪回首,賈神醫擠了擠滿身魚尾紋的眼楮,硬是想擠下幾滴淚來。唉,無奈畢竟不是專業演員出來,只得無奈的轉身背起手,望向窗外的月亮,寒風隨著窗子的打開往屋內猛猛的灌了進來。
林曉縮了縮脖子,裹緊了厚厚的衣袍,講故事就講故事唄,開什麼窗戶。女乃女乃的,這丫在古代混久了,咋添了這破毛病。古代人總是沒事就對著月亮嘆氣,他丫這麼大把年紀了,咋也學會了呢?
賈教授沒理會身後冷的發抖的林曉,獨自的望著滿月,忘記了那夜是否同樣也有滿月,卻記得那夜的尷尬感覺,20年過去了,卻像發生在昨日。滿月散發幽暗的光芒。思緒慢慢的飄零,晃晃悠悠的似乎回到了20年前的那個晚上。
他無奈的看著下面的人群,賈教授緊張的抱著手中的柱子。是的,無奈,緊張,更多的是害怕。活了將近60歲,馬上就要退休了還能來上這時髦,他不知道是否應該感謝老天爺,還是咒罵自己的爛運氣。
「樓主,殺,殺,殺」黑壓壓的人群,高舉著明晃晃的大刀一舉一落,整齊的後悔喊著,傳達著悲憤,傳達著深惡痛絕,肅殺氣氛在蔓延。
一個像是極度壓抑的聲音突然從整齊的口號中月兌離出來,「樓主,狗皇帝欺人太甚,跟他拼了。」聲音響起,頓時引起一陣共鳴,他們的同伴們響應著,將現場的氣氛推向頂峰。
賈教授害怕的吞吞口水抱緊了懷中的柱子,錯,準確的說應該是粗粗的房梁。沒錯就是房梁,莫名其妙的渾身酸痛,醒來的時候就掛在了這個房梁上。正想著呼救,卻看見那個什麼樓主一刀將一個人腦袋分尸了。
血濺的三尺多高,沒有什麼緩慢的回放鏡頭,沒有什麼電腦的特技效果,看見那被分尸的手還在抽動,賈教授心也隨之在抽動。媽啊,這是哪兒啊?
「嗯,安靜。」主位上的老者,發出威嚴的吼聲,「現在我們要儲存實力,找到我們的天女將六國統一。」老者看著皮膚也就四十來歲,但頭發卻已花白。賈教授看多了染發的老年人,不自覺的也將他歸為年老的行列。
掛在房梁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賈教授擰著脖子看著手表,已經有一個鐘頭了,心到這可能跑到某個異教徒的巢穴來了。
「啊。」啪,賈教授在顫抖,沒想到一只老鼠的出現,讓自己正摔到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樓主面前。乖乖的趴著,一動不敢動,當然渾身的酸痛想動也動不起來。
「何人?」樓主站起,瞪著腳下的這個莫名其妙摔在自己面前的老人。
「呃?樓主千秋萬代一統江湖。」高聲呼喊,明晃晃的腦袋急速的運轉,先保命要緊啊。
刷刷的眼楮瞄向了趴在地上的賈教授,他渾身不自在的忍住痛疼爬了起來,到底是教授見識還是比別人多一點滴,知道這時候只能順著這廝說才能保命。
「回稟樓主,我夜觀形象,心中祈禱來到真龍的身邊,我觀樓主氣宇軒昂,天庭飽滿,雙頰紅潤光澤,似是飛龍在天之象。可是眉頭卻有一絲烏雲。看來最近有難啊。」長長的白胡子隨風飄揚,若不是剛才掉下實在不雅,倒也有些出塵月兌俗的仙家之氣。當然也要忽略他那一身焦黑的奇裝異服。
「嗯?」樓主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些道道來。
教授是干啥用的,除了教人書本上的知識,關鍵就是要嘴皮子利落,一個滿月復學識的老師肚中再多的墨水,講不出來也是無意。還有啥,自己學的還有心理學,看著面前的勞什子樓主,賈教授臉上慢慢浮上了微笑。
「樓主,近來是否常感到焦慮,夜晚難眠?是否經常感到頭疼腦脹,時而昏昏欲睡?是否時常坐立不安,食欲不振?此時若舉大業定然不成,樓主是否覺得前途遇阻?困難重重?」掰著手眯上眼,此時的賈教授猶如一個半仙在世。
賈半仙晃著腦袋,看著頻頻點頭的樓主暗笑,不是才怪,聞你口臭難消,腸胃肯定不好。成天想著坐皇帝,睡眠質量肯定差,睡眠不好,還想腦子清醒,痴人說夢?一臉大便樣,說什麼保存實力,造反肯定沒戲,要不也不會听我胡謅了。
「二十年後,天女再現,到時樓主成為萬物主宰,指日可待。只是現在務必避其鋒芒啊。」語重心長的勸誡到,白色長長的胡須飄起,被炸的焦黑的試驗白褂也慢慢飄起。
慢慢的霧彌繞屋內,看著鶴發童顏的賈半仙,眾人心中疑惑慢慢平息……
「二十年後,天女再現,到時將成為萬物主宰。」無奈的望著滿月,賈神醫搖搖頭。
日子一晃20年已經過去,面前的天女正巧出現在面前,那胡言亂語卻是再也謅不下去了。
瞪圓的雙眼,狠狠的望著眼前的教授,林曉不敢相信自己听見的,這丫的說的是什麼?他不會告訴自己,就是這樣,他幾句話就讓疾風樓搬家了吧?
「呵呵。」眼前的老頭道貌岸然的笑著,一臉陰險,「其實吧,我也不想讓他們殺人,看著那樓主年紀不小了,想古人活不到這麼年歲,拖著拖著他一把黃土埋入地下,我也樂得逍遙。沒想到,你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