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眼里的春天 14.葉沖請客

作者 ︰ 風中散發弄扁舟

第14節葉沖請客

這段時間一直顧著自己忙,居然沒有注意到周麗在鬧情緒,已經翹了兩天對我不理不睬的。我在美術教室外面攔住她,笑眯眯地問,麗麗,你怎麼幾天都不耳我啊?她黑著個臉眼楮根本不看我,當我像空氣一樣從身邊走過去了。我急了,去拉她的手,她厭惡地甩開,莫惹我哈!

我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麗麗,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周麗不吭聲繼續自顧自地疾步往前走,想馬上甩掉我的樣子。

我緊緊跟在她後面不停說著討好的話,麗麗,莫生氣撒,生氣就不漂亮了啵!

她停下腳步回頭憤怒地瞪著我,我漂不漂亮關你什麼事?討人嫌!

女孩子就怕別人說自己不好看,看來這一招還真是管用,只要她跟我搭腔就好辦了。

我嘿嘿嘿地笑,當然關我的事啊,哪個人不希望自己的媳婦兒漂亮撒?你沉魚落雁,傾國傾城,我該多有面子,烏林縣城所有的男人都會嫉妒死的!

她臉色明顯緩和了許多,呸,你真不要臉!哪個是你的媳婦兒啊?

我馬上竹棍打蛇順竿爬,嘻皮笑臉地湊上去,當然是全烏林最最漂亮的周麗小姐是我的媳婦兒撒。

她推我一掌,滾!流氓,臭不要臉!

我趁機捏住她柔軟的手掌,她使勁往回抽,卻哪里抽得動?她臉都急紅了,哼,憨子才是你的媳婦兒呢,全烏林鎮的男人都快要嫉妒死了!

我的個天,原來她是在吃憨子的醋,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哈哈,搞了半天,你是吃男人的醋啊。

哼,鬼吃你們的醋,關我什麼事?別在面前惡心我就行了。

兩個人吵歸吵,距離卻慢慢拉近了,我從後面摟住她的腰,把臉靠近她,耳鬢廝磨,小乖乖,我們兩個大男人的能有什麼事呢?這幾天憨子跟我在忙婆的事,出出進進的,沒有關注你,是我不對,是我不好,你打我一下解解氣哈。

她反手在我腰上使勁擰了一把,我才不管你們是不是同性戀呢,你不耳我,有的是人耳我。你不是常說兄弟如手足,女人似衣服嗎?你如果不在乎,我就把這件衣服送給別人!

我用嘴在她臉上啄了一下,嘿,我哪里舍得啊!

她翹嘴,你舍不得,婆才不在乎呢。

她的思維太跳躍了,這件事怎麼又扯到婆身上去了?我問她,你怎麼會這樣認為呢?

她委屈地說,那天晚上,我和憨子本來是一路出來的,婆卻只叫憨子不叫我回去談話,她肯定在心里把我當成連憨子都不如的外人了,有些話不願意讓我听到,是吧?

我終于明白她生氣的原因了,心里坦然了許多。

麗麗,你誤會了!婆那天跟憨子媽媽聊了很多以前里的事,心里有些觸動,想回長河去。她那天晚上給我和憨子講了她一生的經歷,真正是苦水浸泡的,我和憨子听著都哭得稀里嘩啦的,如果你也听,你再哭得梨花帶雨的,我豈不是要同時心疼兩個女人?

周麗撅嘴,你又扯白,肯定不是這樣的。哼,我不相信!

我哄她,乖乖,是真的呀,這有什麼必要去騙你呢?

她狡黠地一笑,那你把婆的經歷再講給我听听,不然我怎麼相信呢?

我無奈,把婆講過的話還要那天的具體情境給周麗再描述了一遍。周麗听完後淚眼婆娑,婆真的是好傷心!那你跟憨子這幾天給她買棺材了嗎?

我點點頭,我挑了一副五百多元的棺材,已經送到長河老屋擱到了,再過幾天給她做壽衣,村里我也找了人,同意回家安葬。

她把頭靠在我的肩上,吳迪,我不該對你發脾氣,你莫怪我哈。我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控制不住,只要你不注意我,我就覺得你不要我了,然後就會生氣做翹。

我笑,女人應該都是這樣的吧?

她馬上又警覺起來,你好像經歷過很多女人樣?你怎麼曉得女人都這樣呢?

我曉得又說錯話了,馬上糾正,我才幾大個人,一個才剛開始呢,哪里會有經歷呢?

她又在我腰上使勁擰了一把,哼,少年老成,人小鬼大,你還想經歷幾個?

我痛得咧嘴,想要抱著狠狠親她一下,看到兩個學畫畫的學生蹦蹦跳跳地進教室了,趕緊放開她,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回另一間屋子去了,周麗開心地抿著嘴笑。

傍晚,好久不見的二胖同學黑水汗流地跑來了,他進屋拿起勺子舀了一瓢生水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再用手背往嘴巴上一抹對我們說,晚上出去吃飯哈。

我、周麗和憨子抬頭驚訝地望著他,葉沖晚上請我們吃飯,嘿嘿,還有其他節目呢。

憨子問他,有什麼節目?

二胖看了周麗一眼,嘴邊的話又生生地咽了回去,沒得什麼節目。

周麗就非要(nuo一聲)著問,你剛才還興沖沖地說有什麼節目,怎麼看到我就說沒有節目了喂?

二胖臉紅了,是男人,男人的節目,你不方便看撒。

我心里估計是葉沖想邀我們去看三級片錄像,現在街上有好多錄像廳都在放這種片子,去看的大部分是十幾二十歲正值青春期性沖動性好奇的小伙子。如果是這樣的話,帶著周麗去肯定是不合適的。

周麗不依不饒,什麼男人的節目?我非要去看不可!要不然大家都莫想去。

憨子笑著打圓場,什麼男人的節目啊,肯定是葉沖那個家伙從廣東又帶回了一批打火機,上面印著些三點女郎,你用火一烤,衣服就會變色,露出里面的身體來,是不是啊,二胖?

二胖的臉更紅了,氣憤地揚起拳頭要打憨子,我和憨子哈哈大笑。

周麗莫名其妙,問我們笑什麼。

憨子說,上初中的時候,大彪買了個這樣能看美女月兌衣的打火機,我們晚上圍在一起,用蠟燭去烤,那個洋妞就是不月兌,大彪就使勁地烤,塑料打火機哪里受得了這樣長時間烘烤,一下子就爆了,倏地竄出一個藍色火球,從挨得最近的二胖頭上滾過去,結果從他頭上犁田一樣犁出一條溝,臉上、頭上都燙傷了,至今大彪手上和二胖臉上還有疤。

我們扳著二胖的臉給周麗看,哎呀,真的有欸,你們好惡心啊。

我估計周麗不會讓我去的,就故意對二胖說,二胖,你和憨子去吧,我跟周麗就不去了。

二胖為難急得頭上冒汗,光我們兩個去,葉沖肯定會怪我的。

周麗嘟嘴,不要我去就明說撒,還故意在我面前演,你真虛偽!去吧去吧,莫干壞事就行了,跟你說,你要是敢亂來的話,我就把你的衣服送人了哈。

這次輪到二胖和憨子奇怪了,你的什麼衣服要送人啊?

我的臉紅了,曉得了,我早點回來就是了。

周麗看著我一臉得意的壞笑,嗯,曉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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