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眼里的春天 20.厲害的陳二姐

作者 ︰ 風中散發弄扁舟

第20節厲害的陳二姐

翩翩二姑更加得意,再該沒有話說了吧?你這個賤貨是狗改不了吃屎,我哥尸骨未寒,你就偷人養漢,又當婊子又立牌坊。你的屄癢自己管不住不要緊,你莫貪我哥那六萬塊錢 !

罵完還不解氣,甩手打了柳姨一記響亮的耳光,柳姨臉色蒼白,嘴唇緊咬,一動不動。可憐的翩翩在旁邊嚇得哇哇大哭,二姑,你莫打媽媽啊,她是個傷心的人!

翩翩二姑不僅沒住手,還示意另外兩個中年堂客上來揪柳姨的頭發,柳姨還是不還手任憑她們揪扯,翩翩拼命去拉那兩個女人,兩次都被她二姑推開了。

我不能再袖手旁觀了,誒,你們幾個都是大人,講點道理好不好,有話好好說,莫打人撒。

翩翩二姑雙手插腰斜睨著我,喲喲喲,心痛了是不是?該不會你就是柳大紅的細皮絆吧?嘖嘖嘖,長得細皮女敕肉,白白淨淨的,怪不得柳大紅喜歡啦!

我確實忍受不了這個女人尖銳的聲音和她尖酸刻薄的語言,眉頭緊擰,二姑,您是不是早晨起得太早了?

她沒大明白我的意思,我是一大早就起來了。

我滿臉堆著恭維的假笑,哦,那您肯定沒來得及洗口,是吧?——怪不得,說話臭氣燻天啦!

旁邊的人哄地一笑,翩翩二姑臉唰地紅了,你,你,你,你這個陰陽怪氣的伢,罵人不帶髒字!

我嘿,您叫大家說說,我幾時罵過您了?您大小是個長輩,吃的鹽比我吃的飯還多,應該比我這個毛後生哥兒有修養些吧?如果不分青紅皂白,句句話帶渣滓,別個要說您的大人從小沒把你教好。

說完我看了翩翩女乃女乃一眼,老太太本來高昂的頭低了下來。

翩翩二姑的臉一時紅一時白,氣得半天說不出來話。

我要抓柳姨頭發的兩個女人放手,她們看著翩翩二姑不敢放,我毛了,青筋暴跳地吼,放開呀!!兩個女人被我要吃人的樣子嚇住了,趕緊把手松開了。

翩翩二姑尖著喉嚨喊,沒用的種,叫你們兩個莫松手要松手,這多人還怕一個細卵子吃了你們撒?

她領著那兩個苕堂客又要瘋狗一樣撲過來,我站在柳姨身前怒視著她們,翩翩再一次被嚇得大哭起來。

陳二姐,你好厲害!到處找你的人找不到,原來你跑到我兄弟這里來了,葉沖和猴子這時跟著婆一起上樓來了。

翩翩二姑愣住了,回頭看見葉沖,臉色由紅變青又由青變紫,嘿嘿,沖哥,真巧哈!

葉沖擠過人群走了過來,經過陳木章身邊時,陳木章嚇得臉色卡白,渾身篩糠一樣地抖。

你還認得我撒,你該我的錢不還不說,還一直躲著不見我的面是個什麼意思呢?

翩翩二姑滿臉阿諛的媚笑,看沖哥說哪里的話,我不是正在到處想辦法嗎?

葉沖繃著臉問,那你想到辦法了沒有?你躲這兩個月,水錢又不少了誒!

這個女人臉上不停地淌汗,沖哥,莫那樣撒,我先把前面的錢還給你,後面的錢給點情面撒。

葉沖冷臉問,我跟你有個什麼情面可講?

這個女人剛才還氣勢洶洶殺氣騰騰,這會兒卻搖尾乞憐地望著我,你的兄弟是翩翩的哥哥,大小還得喊我一聲二姑撒,你說是不是兄弟?說完她還惡瑟地給我使眼色,那個意思是要我給她求求情。

寒,真寒!這一幕太有戲劇性了。

我懶得理這樣無聊的人,裝作沒看見,葉沖冷笑,你的意思是說我還得叫你一聲二姑?

翩翩二姑連忙擺手,不敢不敢,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沖哥莫誤會了。

葉沖不羅嗦直截了當地告訴她,只要你今天把錢還給我,我絕對不為難你。

翩翩二姑雙膝一軟,跪在葉沖面前痛哭流涕,沖哥 ,不是我不還錢啦,是這個女人拿了我哥的六萬塊錢一直不願意掏出來啊,只要她今天把錢給出來,我馬上就還錢。

听到這里我氣憤填膺,那是你嫂子的錢,憑什麼要給到你呢?

柳姨也一下清醒過來,那是華章留給我們娘伙兩個度命的錢,你們已經拿走兩萬塊了,為什麼還要厚著臉皮來要啊?

翩翩二姑跪在地上轉過臉來又是一副惡狠狠的表情瞪著柳姨,你這個賤貨,你偷人養漢,憑什麼還用我哥的錢,你今天要乖乖給老子吐出來。

翩翩的女乃女乃沒搞清楚眼前發生了什麼事,看見自己的女兒突然跪在別人面前有點懵,眼神慌亂,陳木章過去貼著他母親的耳朵說了些什麼,就見老太太突然站起身向葉沖撞過來,你這個該千刀萬剮的種,老娘今天就抵著撞死在你身上。

猴子眼疾手快,一把抱住老太太,沒有讓她撞到葉沖身上。陳木章和翩翩二姑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

葉沖見老太太突然朝自己撞過來半天沒反應過來,再看陳木章姐弟兩個的表情明白了**分,這是流氓遇到地痞了,這姐弟兩個就是安排老太太來鬧眼子的。

葉沖見慣了大場面,馬上鎮定下來,二胖,你去搬個凳子過來讓女乃女乃坐到。

二胖听話地從我屋里搬了張藤椅出來,猴子擂蠻把老太太抱著放到了椅子上。

葉沖彎腰低聲問她,您莫急,莫激動,有什麼話細細慢慢地說哈。

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唱開了,你這個該千刀萬剮的種啊,我們跟你往日無仇近日無冤的,你為什麼昨天晚上要把我的兒從三樓丟下去啊?

葉沖正要解釋,老太太卻不管他自顧自地唱,你要是有狠,你今天就把老娘撂下去!

說完她突然掙月兌猴子就要往欄桿上爬,畢竟年齡大了,行動遲緩,還沒到欄桿就被猴子一把拉住又拽了回來。

我們現在都明白了,這姐弟伙的兩個就是要用他們的母親來要挾我們。

老太太被按在藤椅上又哭又唱,我的個命來真是苦啊,比黃連還要苦哦,一個兒被流氓打死了,一個兒本來在單位好好的上班,突然說下崗就下了崗啊,硬逼著我的兒去做生意吧,做生意又盡虧錢啦,我的天 ,一個女兒好好的日子不過咯,只曉得抹牌賭博,到處該的是錢啊。

天 ……老太太拉著長長的調,捶胸頓足。

陳木章和翩翩二姑傻了眼,劇本並沒有按他們安排的那樣去演,所有人被老太太的突然逆轉搞得一頭霧水。

婆流著眼淚走過來抓住老太太的手,輕輕拍打她的後背,老姊妹誒,我理解你啊!你受罪了!年輕時候吃盡了苦,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伢們扯大,幾不容易啊。

老太太找到了知音越發哭得厲害,一邊哭一邊甩鼻涕,一把鼻涕差點甩到旁邊翩翩二姑的身上,她嚇得一聲尖叫,臉上是厭惡的表情。

老太太接著唱,婆婆 ,你不曉得啦,生這幾個伢讓我一輩子把心操碎了哦。那個大的被人打死了,賠了六萬塊錢,我上次要了兩萬還沒到家就被木章拿去還了債,你說叫我怎麼過咯。

陳木章一聲不吭,頭快低到胯里去了。

翩翩二姑去拉自己母親的褲腳,老太太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沒注意,她繼續帶著哭腔控訴,我這個女兒也不痛心,整天只曉得抹牌,自己的伢也不管,到處該著一的債,她們逼著我來向大紅要錢,那我只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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