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16、洞房笨漢
16、洞房笨漢
石母作夢都在想媳婦，因兒丑家窮，只能夢中哄自己高興。如今夢要成真，她當然喜不自禁，當即嘴咧得瓢似的，叫道︰「我多次為成兒算命，都說他三十過後福來運轉，婚姻成就，原來應在此處！」
石成端著一碗泡飯正要到院里去吃，听了二人議論，驚得差一點飯碗落地，向娘訓道︰「媽，你胡說些什麼？」
石母說︰「胡姑娘才貌雙全，打著燈籠難尋難找！我早有此意，只是不敢高攀。如今姑娘有意，主動提出，咱還有什麼可說的？」
石成說︰「咱是什麼人家，我是什麼樣子？你也不自己看看！」
石母听兒子如此點出，臉上怒放菊花似的皺紋當即蔫了似的收攏起來，向胡氏嘆道︰「是啊，大娘我想是想，只是成兒貌丑，家中貧困，配不上你啊！」
胡氏笑著說道︰「娘，這你不用擔心。我既相中大哥人品，就不怕受苦受累。成親以後，我可以做些女紅，貼補家用。咱全家擰成一股繩，克勤克儉，何愁日子不富？」
石成說︰「說著容易，可沙地難建高樓，麻姑石難雕石磨。我給人打工，不過僅僅糊口，很難蓋新房、買家具，讓生活再上一層樓。你長相好，又聰明又有見識，前途寬著呢，我怎忍心讓你跟著受一輩子苦？你若過意不去，就認娘當個干媽，以後也好經常走動，別的就不要多說了！」
石成說得很誠懇，明顯不是作君子秀，胡氏更加感動，說道︰「娘，大哥，我並非無力報恩，胡亂應酬。人常說，富不過三代，貧不會千秋，只要勤儉持家，日子就會越來越好！至于丑俊，那是一種感覺。別人都說大哥丑，我卻是越看越喜歡。只要心在一起，吃糠咽菜也香甜！我的前夫是個賭徒，整日里除了賭就是喝就是嫖，家中雖有些田產，我日子過得卻比黃蓮還苦。如今他已去世三秋，我也算給他守了！我吃夠了無情的苦，只想找一個真心喜歡我的忠厚人廝守一生！大娘，您就答應吧！」
胡氏如此表白，石成母子還有什麼說的？石母搶先答應，石成也只能閉嘴。
貧窮人家，不宜鋪張。石母請人擇了吉日，石成備了桌喜宴，請來了左右鄰居，院里貼了個「喜」字，門上貼了副對聯，站院里放了一掛鞭炮，算是簡單舉行了婚禮。
客人散去，石母收拾罷碗碟，便叫勞累，在外間躺床上片刻睡熟。
新婚之夜，是女人人生的一大轉折，羞澀是少不了的，應該是男的主動進攻，打破女人的矜持才對。可胡氏鋪好床鋪，石成卻無動于衷，還坐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泥胎似的。好在胡氏是過來人，二人又在一起生活了多天，並不拘束，主動催道︰「你不累嗎？」
「不累！」
「睡吧！」
「你先睡吧！」
胡氏月兌了外衣，只剩貼肉的吊帶兜肚，坐在床上，將被子掩著，說道︰「你看我這兜肚繡得可好嗎？」
石成頭也不抬，回道︰「好！」
胡氏好掃興，嗔怪道︰「你看也沒看，怎麼知道好？糊弄人啊？」
「你的手很巧，繡得當然好了！」
「我讓你看！過來，看看再說！」胡氏嗔怪道。
石成只得站起身，走到床邊。
胡氏的餑餑很大，又被窄小的兜肚托著，更加飽滿，像兩只白亮亮的大氣球互相擠擁著，一道深深的在顫顫巍巍中開開合合，時寬時窄，散發著誘人的魅力。
石成近前掃了一眼，便覺觸電似的身子一顫，忙退後一步，囁嚅道︰「好，真好！」
「看見了嗎？」
「看見了！」
「上面繡的什麼？」
「喜鵲！」
「明明是一對鴛鴦，你卻說是喜鵲，糊弄人啊？再仔細看！」胡氏沉臉訓道。
石成再去看，胡氏故意將兜肚捂著。胡氏的意思是讓石成拉她手，這三拉兩拉，皮膚接觸，火便挑起來了，可石成只是探頭，就是不動手。
胡氏氣啊，氣得小嘴能拴牛。
「看清沒有？」
「你手捂著，我，我看不見！」
「看不見，你頭伸長一些！」
石成往前伸伸頭。
「再近一些！」
石成又往前探探頭，胡氏伸胳膊攬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臉按在了胸口上。
一股**的潮水漫過胡氏全身。那是一種非常強烈的、來勢迅猛的**。但是石成腳在地上，頭在床上，就那麼趴著，只是呼吸急促，卻一動也不動。
過了好久，胡氏說︰「上來睡吧！」
「你先睡，我睡覺打呼嚕！」石成說著，竟然推開胡氏的胳膊，抬起了身。
真個是洞房笨漢！胡氏心中蕩漾著的濃濃的性感**，瞬間無影無蹤。
「好吧，你不睡，我也睡不著，咱講個故事吧！」胡氏只能重新開始。
「我不會講！」
「我講你听！」
「那好吧！」
「你離近些，別影響娘睡覺！」
石成坐在床幫上。
「再近些！」
石成往床里挪了挪。
「還遠！月兌了鞋，坐被窩里听！」胡氏命令道。
石成不敢違抗，只得月兌了鞋，上了床，坐進了被窩里。
胡氏倚靠著石成的肩膀，說道︰「有一個笨漢，他娘給他取了一個媳婦。新婚夜晚，笨漢睡在地上，新媳婦問︰‘你怎麼睡在地上？’他說︰‘你是客人，又是女的，我怎麼能和你睡在一起？’
「第二天他娘問他︰‘你們昨晚怎麼睡的？’笨漢說︰‘她睡在床上，我睡在地上。’她娘訓道︰‘傻瓜，錯了！你睡在你老婆上面才對！’
笨漢記住了娘的話，第二天晚上便爬到了床頂上。新媳婦見他傻，也不理他。第二天，他娘又問他︰‘昨晚你們倆怎麼睡的？’笨漢答︰‘照你說的，她睡在床上，我睡在床頂上。」他娘長嘆一聲，又交代說︰‘還是不對！你要把你小便的東西放在你老婆小便的東西里面去，明白嗎？’
「笨漢記住了娘的話，第三天晚上便拿起自己用的夜壺放進了新媳婦用的馬桶里。到了天亮，他娘又問他︰‘你昨晚放了沒有？’笨漢說︰‘放了’。他娘不放心，追問道︰「怎麼放的？’笨漢說︰‘按你說的，我把小便用的尿壺扔到了她用的馬桶里了。’
「他娘氣得沒法，只得跟他明說︰‘傻兒子啊，你怎麼這麼笨啊！我說的小便東西不是夜壺，是你下邊的**呀！你應該拿你的**往你老婆灑尿的地方撞才對啊！記住沒有？’笨漢說︰‘記住了！’
「第四天晚上睡覺時，笨漢拿著這東西使勁地往馬桶上撞——」
胡氏說到這里，伸手向石成下邊模去。石成突然渾身顫栗，驚叫一聲，伸胳膊將胡氏箍在了懷里。
欲知後事，請看下回︰後備「二女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