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譜 5.17、後備“二奶”

作者 ︰ 楊山林

第5節17、後備「二女乃」

17、後備「二女乃」

石成雖說沒接觸過女人,但並非憨傻,一點不懂男女情事。

新婚之夜,他是被幸福沖昏了頭,被自卑束住了情緒。激動和緊張籠罩著他,使他變成了一具不知所措的木頭人。

「她比我見過的秀才娘子還漂亮,比故事中的千金小姐還聰明,比傳說中的仙女還有情意,怎麼會相中了我?」他覺得自己又窮又丑,根本不配,總以為是一場夢,不是真的。

「我能給她什麼?為人打工,一天就掙那幾個銅錢,半年也不夠給她買件首飾,扯件新衣——」他覺得自己沒本事,不能讓她幸福愜意。

「她的皮膚多白啊,多女敕啊,就像雞蛋褪去了二層皮兒,我這常年掄錘子扶鏨子玩石頭的粗手,滿是老繭,自己模自己都嫌糙得慌,怎好踫她?」她是他心中的神聖,他只有深沉的愛意,舍不得褻瀆她。

由自卑而緊張,由幸福而激動,就好像突然得到了根本想也不敢想的珍寶,捧著怕丟了,藏著怕不牢靠,揣到懷里還要雙手捂著,時刻都在提心吊膽,只怕有疏忽之處,不知道如何呵護才好!如此敬重珍惜,怎敢上前去踫?

這情況很有點像後世一個在建築工地一身泥巴一身臭漢的、又丑又窮的打工仔,突然得到了一個當著高官、開著寶馬的漂亮女子青睞,或是身價上億的富婆喜愛,心中誠惶誠恐,激動得只顧哆嗦,下邊的小**當然是豆蟲似的搐搐著!

這會兒胡氏口手齊動,海陸空聯合進攻,石成渾身觸電一般,哪還把持得住?他胳膊猛一用力,將胡氏攬到胸口,衣也沒月兌,便翻身而上。

新婚之夜,胡氏極盡溫柔,主動引導,讓石成第一次品嘗了愛的甜蜜。二人相擁而眠,直到天亮。石成雖說笨拙,但比起賭徒男人和縣尉賈涉,雖都是男女,卻別有一番風味。

一夜溫柔,石成和胡氏更是心心相印,如膠似漆。胡氏再看石成那獨眼豁嘴的相貌,不僅不覺丑陋,且每看一眼,總是心中一跳,呼吸加速,下邊癢嗖嗖的。

自此,胡氏成了石成的老婆,胡氏的女圭女圭當然也隨石姓,娶名叫伢子。

胡氏母子為這個窮家帶來了歡樂,同時也引來了災禍。

這天,石成出外做工,石母帶著伢子去洗衣服,胡氏一個人坐在門口亮處,正聚精會神地趕做找來的繡花活,突聞面前呼呼氣喘,嚇了一跳。

她抬起頭,一個四十多歲,臉上長滿疙瘩的胖男人正背著手,彎著腰,伸長脖子,兩眼死死地盯著她的胸脯,地笑著。

胡氏的**本來就大,生了孩子,有了女乃水,更像要撐破衣服,從里邊蹦出來似的。因為在家,天氣又暖和,胡氏沒穿外套,只穿著一件杭綢內衣。那是她沒生孩子前的舊衣服,本來就有些窄小,如今發胖,兩乳更凸,將胸前衣襟撐開了一道縫隙,呼吸開合之間,便隱隱約約露出一線白白的肉。

那人盯著那道露肉的小縫,目光像是要鑽進去似的。

胡氏紅了臉,低頭看看前胸,急忙拽著衣襟,遮著了那道縫隙。

那人很是掃興,將目光轉向胡氏手中正刺繡的圖案,嘖嘴道︰「嘖,可惜了!這麼鮮艷嬌女敕一朵花,卻繡在了這麼一塊破布上,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說罷流里流氣地低聲唱道︰「嬌艷鮮女敕一朵花,你怎麼破布上面去繡它;我的妹子呀,這豈不是鮮花往到牛糞上插呀?」

胡氏所繡繡品是一家財主女兒的嫁衣,用料是正宗杭綢,屬上等名品,豈能听不出那人話中譏刺喻意?不由正色斥道︰「你,你是什麼人?走開!」

「我是什麼人?你如今也算是這村的人啦,難道連我也不知道。小生姓馬名閭,字得祿。不過,這名字叫的人很少。大家喜歡叫我馬保長,叫得我自己連爹媽給起的名字也給忘記了。馬保長,這名字該是听說過了吧?」

宋代的「保」與「大保」,相當于後世的「村」與「鄉」,那時候黨政不分,馬保長的職務相當于後世的村長兼黨支部書記。雖說不在正規官員品級之內,也就是說不算後世的正式公務員,但在那天高皇帝遠的鄉村中,那獨霸一方的權利,卻不亞于縣衙、縣丞、主簿一類副職。平常人罵的「土皇帝」,就是指的這類不在品的小官。

馬保長是村里的土皇帝,獨霸一保,無惡不作,且流氓成性,最愛玩弄婦女。保里凡有幾分姿色的婦女,少有逃過他的手心。胡氏當然听石成說過。

胡氏見是馬保長,不敢過分冷淡,假裝換活騰手用手中針將胸前的縫隙別住,仍然忙碌著,說道︰「是馬保長啊,有什麼事嗎?」

「咳,也不請我坐一坐,太不懂禮貌了吧?」馬保長嘻笑著說。

胡氏起身拉過一把椅子,放在門外的遠處。

馬保長雖听人說過丑石匠揀了個漂亮媳婦,開初並沒放在心上。一個窮得叮當響的石匠,又丑得嚇死小孩,只要能找到一個有鼻子有眼、是個母的當老婆就不錯了,還能漂亮到哪里去?有人驚奇,也不過是與丑石匠對比有些差距,出人意料而已。加上胡氏正要臨產,沒有出門,馬保長忙著走東串西混吃混喝,很少在家住,和胡氏也就一直沒有踫面。他剛才從此路過,見胡氏在門口坐著,想起人們傳說,便走上前來看胡氏長得究竟如何。

胡氏的相貌連出身官宦家庭、文武全才、瀟灑漂亮,見識女人眾多的縣尉賈涉看一眼都走不動了,他一個管著幾個偏僻小村的保長能會見識過多少女人?自是走到胡氏近前,掃了一眼,眼珠便不會轉了。

「老子是這村里的官,這樣的女人應該老子享用才是,豈能便宜了這個丑八怪!」馬保長心中如此想,行動上便將胡氏當成了自己後備「二女乃」。跟自己後備「二女乃」**,還講究什麼分寸?

想玩女人,一得有權,二得有錢,三得不要臉。馬保長權不大,錢不多,但「不要臉」一條卻是出類拔萃,堪稱典範。

他平時勾引婦女,人家罵他「野爹做的東西」,他總是回答︰「野娃聰明,就是想與你也生個野娃」;人家照臉一巴掌,她總是不惱不怒,抹一下臉,油腔滑調地唱著︰「掏錢難買女人打,越打越得發」……女人遇上如此有點權勢,又如此不要臉的男人,很少有淨身逃月兌的。

此刻,他見胡氏將給他搬的椅子放在了門外,一點也不尷尬,自個上前提著,走進門內,放在胡氏面前,撩衣坐下,嘻笑著說︰「連屋也不讓進,有點太冷淡了吧?這可不是處世之道啊!」

欲知後事,請看下回︰窮家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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