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譜 8.20、我不強行

作者 ︰ 楊山林

第8節20、我不強行

20、我不強行

她下意識地將目光移向自己的身體,內褲已經被剝到了腿彎處,私秘的地方完全暴露著。

她本能地抓過一邊的布單,遮住羞處,厲聲道︰「滾,你不走,我喊人啦!」

「美人兒,你這些年玩得我好苦啊!我說句趣話你上大課,踫著你手你就縮,模一下你餑餑你就惱,弄得我狗熊逮影子似的,神魂顛倒,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到如今別說實打實地干一回,連與你親個嘴也沒有過。我天天晚上抱著桿子想你,弄得兩手粘乎乎的,你就一點也不心疼嗎?這會兒是個好機會兒,咱可好好玩一會兒!」

馬保長說著,猛然扯開他身上的布單,撲到她的身上,兩手向她胸前的兩座小山按了上去。

胡氏奮力掙扎,推阻馬保長的雙手,在撕扯中反扯開了上衣衣襟鈕扣。

馬保長兩手一貼肉,好像服了大劑量藥似的,更加瘋狂。他一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一邊又抓又擰又捏又拽,還一邊用那變了人腔的聲調低吼著︰「美人兒,這一回你就是拿刀當場把我殺了,我也要和你實實在在大干一回!」

胡氏沒有殺他,只蜷起**,抬起小腳,來了個兔子蹬鷹,照馬保長腿襠給了那麼一下子。

這一腳正蹬在馬保長那硬棒棒的命根上,疼得馬保長仰面朝天跌在床下,抱著大腿根,被燙的毛毛蟲似的蜷成一團,半天沒有動彈。

胡氏疾速提上內褲,穿了衣服,赤腳下床就向門外跑去。

馬保長兩手捂著下處,忍著疼,喘著氣,陰沉沉地叫道︰「你先別跑,我有大事要告訴。大得很,牽扯你兒子是死是活!」

胡氏見她說得凶險,在門口外停住腳步︰「有屁就放,我听著!」

馬保長緩了緩氣,坐在地上,沉臉說道︰「我說了這樁案子,你若還不願意,以後我再不糾纏!若求我饒你,你就得乖乖的,我想咋的就咋的!」

胡氏不理他,他只得自己說下去。

「早些時,馬虎屯曾經發生過一樁殺人未遂案。案情是這樣的︰

「有一家人,不滿當朝,痛恨官府,對上繳皇糧國稅沒有認識。地方官府每次前去催繳,那家人總是拖來拖去,口吐不滿之詞。地方保長對他耐心教育,反讓那家人更加不滿,對其恨之入骨。為了報復官府,那家家主心生毒計,教唆孩子陰謀殺害其保馬保長之子馬熊。其父母讓兒子石伢子借來木匠小鋸,將伸入坑塘的樹枝鋸得將斷未斷,唆使馬熊與自己比賽爬樹,使馬熊掉進坑中。多虧村民聞訊搶救,方才沒有淹死。更可恨的是,其母親在實施殺人毒計的同時,教唆石伢子假裝救人,掩護故意殺人之罪,騙得見義勇為模範名義,自己也得教子有方表彰。」

胡氏听到此處,怒斥道︰「你少狗急跳牆,亂放臭屁!滾!」

「別慌,我還沒說完。說完你讓我滾我就滾!」馬保長下處已經疼痛減輕,緩過勁來,盤著腿坐在地上,繼續說道︰

「此殺人未遂案如今敗露,東頭小木匠已經提供有事發頭一天夜里,石伢子為父借鋸證言;現在坑邊楝樹上鋸口仍在;當時在場的孩子也異口同聲,證明是石伢子主動找到他們,要求比賽爬樹,競爭‘娃官’。這樁殺人未遂案可以說是作案動機、人證、物證,樣樣俱全!」

胡氏驚呆了,泥塑木雕似的靠在了門框上。

馬保長冷笑一聲繼續道︰「如今的官府,你應該知道。上面的官可不像我這麼正派,這麼清廉。他們表面看著像是在干公事,實際上打的算盤是撈錢。

「告狀要寫狀紙,需出代書費;將狀紙送官,要交傳呈費;此外還有路費、送牌費、盤子費、檢卷費、值黨費、散班費、听刑費、具結費等等。即使撤訴或和解了,還要交一筆「和息費」才能了事。這還算是有名目的費用,至于名目之外,種種勒索錢財的黑幕,簡直多得沒法說。發生了竊案,隨便找一殷實之家,指為「窩戶」,就可以‘拘押索錢’,涉案者如果錢沒有給足,就把案件無限期地拖下去,拖你十天半月,叫你回不得家也見不了官,看你急不急,出不出錢!有的案件竟有一拖幾年,弄得原被告雙方都家破人亡的。

「妹子呀,你沒听人說,衙門辦事有‘四難’,即門難進,臉難看,話難听,事難辦。你想想,這是為什麼?還不是棺材里伸手,死要錢!如果順順利利地把事情辦了,哪里去顯擺他們的能耐呢?能耐顯擺不出來,哪個去巴結送錢?哎呀呀,官場**得很啊,你不服是不行的。

「不過我不怕,我縣衙門朋友多的是,縣尉和我是酒友,主簿和我是干親,就是縣太爺,我們也多次同桌吃過飯。何況我是受害者,是為公事得罪了人,且人證、物證俱全?我是不會輸的,我不用花錢,也不怕花錢。

「可你呢,莫說花錢托人情,想托你也沒有。既是你能找到人,你全部家當不值三十兩銀子,還不夠請人家到妓院里玩一玩。你只有一條路,被罰個傾家蕩產,還得夫妻雙雙去坐監!

「妹子啊,我知道坐監你不怕,是不是?可把石伢子一個人留在家中,他那麼痞,好打架,好洗澡,好到處玩,能安全嗎?」

馬保長最後一句話,像一把利刃直刺在胡氏的心尖上。

胡氏雖說腦海中茫然一片,但兒子是她的命,不,比她的命還珍貴百倍,只要觸及到兒子,她依然神經十分敏感。

「是的,強行拒絕,既是自己願意坐監,這惡狼也不會饒恕她的伢子——在洗澡時把他浸死,說是溺水;把他推下懸崖,說他是失足;甚至打死他,扔進林中,誰給破案,誰給申冤?他年紀那麼小,又那麼貪玩,豈能提防如此陰險毒辣的惡狼?」

她心中的寒栗越來越重,像是被凍僵了。她不前進,也沒後退,不動也不說話,整個的人像一具僵尸,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欲知後事,請看下回︰**的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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