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30、讓爺們都享受
30、讓爺們都享受
石伢子是這群人的頭兒，大家都向他討主意。他本來就喜好表現賣弄，此刻見眾人抬舉，便挖空心思，獻了一計，說只要五十兩銀子，便能將楚嬌嬌梳攏開苞。
眾人見他說得輕巧，便與他打賭，眾人兌銀子五十兩，讓他去嫖，開了楚嬌嬌的苞，分文不要，若開不了，加倍還銀。
石伢子到逍遙樓一場鬧騰，果然順利得手，笑得幾個浪蕩子跳腳打手，滿地亂滾。
這個開口唱︰「頭牌處女價錢貴，不如大哥計謀高！」
那個接著嚎︰「哄她四箱爛石頭，五十兩銀子就開苞！」
有人唱︰「大哥不能獨個美，帶上我們也搞搞！」
這句唱出，眾人便齊聲吆喝︰「是啊，大哥，帶我們也去享受一下吧！」
小六子扭著唱道︰「讀書苦，讀書累，讀書還要交學費。不如跟伢哥找妓睡，有吃有喝有地位，晚上打炮也不累。」
狗剩年紀最大，當然也最想了。他大歌星一樣，調著高聲唱道︰「小姐，小姐，你那美麗的五官，是我男子漢的開端；你那高聳的**，是我夢想的堂；你那肥大的，是我辦事的基礎。為了你豐滿的，我願意獻出童貞！啊！大哥，帶我們干一次吧，干一次吧！我們不要童貞，我們不要青春，只要那狂歡的一瞬！」
幾個浪蕩子齊聲請求，石伢子不由得頭腦膨脹起來。「大家不要吵吵！大家是我兄弟，我自然要同大家福同享，難同當。大家兌錢讓我獨佔花魁，我不能不讓大家嘗點腥氣兒。大家回去更換新衣，作好準備，明我就帶大家再去逍遙樓，到時一人一個，讓大家玩個夠！」
第二，石伢子又穿上那的富家子衣裳，讓幾個浪蕩子裝扮成隨從跟班，租了一輛馬拉轎車，又向逍遙樓奔去。
馬車來到逍遙樓，石伢子下車，老鴇便迎了上來︰「哎喲喲，這不是石公子
嗎？你一去不返，這麼多沒有音信，我還當您踫上了什麼麻煩，可擔心死我了！」
「對不起了！讓老板掛牽了！那回到船上，本打算取了寶珠就馬上回轉，哪知當地幾個老朋友找了上來。這個拉，哪個拽，都要接風請客。你說，都是老朋友，我好得罪誰？結果，這個請罷那個請，一場連一場，一連三，三場，每一場都是喝得東倒西歪，拿著帽子當靴子穿，拿著靴子往頭上戴。今還有幾個等著請，我說，逍遙樓楚姑娘還在被窩里等著我，已經不吃不喝三了，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哪個負責？哪幾個朋友這才另約了日子，放我出來！老板，真是對不起，給您結賬晚了。」
「沒什麼，沒什麼，只要大爺您不忘記這個地方，我就燒高香了！大爺您今怎麼玩呀？」
「我嗎，就還是楚姑娘吧，我與他對脾氣。」
「這幾位大爺呢，還閑著嗎？」
「不，他們跟我鞍前馬後的跑，出了不少力，都辛苦了，我得慰勞慰勞！把你這兒年輕漂亮、聰明伶利、服務態度好、專業技術高的姑娘全都叫出來，讓他們一人挑一個玩玩！公款報銷，賬全記在我這個老板頭上！可就是不知那四箱銀子夠不夠？」
老鴇笑得很古怪︰「看你說的，我就那麼愛財嗎？這又不是買白菜蘿卜，按季定價，我交了您這大主顧，賠幾個心里也是願意的！」
老鴇邊說邊把石伢子一行迎進客廳，一面令一個龜奴沏茶侍候，一面向另兩個龜奴高聲吩咐道︰「孩子們，三前在這兒梳攏楚姑娘的石大爺帶人來了，你們怎麼不小心侍候，怎麼這麼沒眼色？去去，快去安排！快去挑幾個**高，大，床上功夫好，又不怕苦不怕累，能夠連續作戰的好姑娘，讓這幾個大爺都享受享受！」
兩個龜奴答應一聲︰「奴才明白！」當即轉身出門，片刻，院子里一陣騷動，便響起了「咚咚咚咚」的腳步聲。
狗剩、小六子幾個隨從都是處在青春騷動期，又都是童男，听到老鴇安排，心里已是春潮涌動；听見門外腳步響動，便都急不可耐地探頭去看。
門外一共來了八個人，個個上穿短褂，敞胸露懷，胸部高挺，長滿黑毛，女乃疙瘩黑棗似的支楞著；短褲短到腿根，兜著結實的，腿襠里鼓起一個大包；身上全是腱子肉，臉上長滿胡茬子。不是床上功夫好的小姐，而是拳頭功夫硬的妓院打手。
八個打手迎門口站成一排，叉著腿，抱著膀子，淨等老鴇發號施令。
原來，石伢子一去不回，老鴇等了兩，見沒音信，讓人碼頭去找，也沒找到個人影，便讓人打開了石伢子留下的錢箱。老鴇見那四箱「銀子」除了當時使用的那幾封銀子是真的，其余的都是紙包的石頭，當即氣得如墊在桌腿的氣蛤蟆，肚子脹得能當鼓敲。
老鴇一面向縣衙報案，一面讓海狼幫分堂幫助訪察，查了兩，正愁沒有頭緒，石伢子一伙竟然送上門來，他心中豈能不喜歡？
老鴇一面假裝熱情將他們迎進廳中，攏哄著他們，一面暗示龜奴安排打手。石伢子一伙不知高地厚，只當老鴇真把他們當成了華亭老大，怎麼會想到是欲擒故縱，要甕中捉鱉？
此時，打手來到，石伢子還是不倒架子不丟派，手搖著扇子充大頭。他用扇子點著那幾個打手，胡撇著不帶味的臨安京腔，向老鴇問道︰「這些人是干什麼的？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要不要我請錢知縣、朱縣尉，或是胡幫主他們前來過問一下？」
這作派，這大話，若是前幾，保準把老鴇唬得一愣一愣的。可今，老鴇已知他不是海狼幫的人，與錢知縣、朱縣尉也毫無瓜葛，哪還把他放在眼中？想起前幾他戴著假寶石戒指、假金手鐲，抬著假銀子，充個假富豪，把她玩得搶食小貓一樣圍著他轉圈兒，恨不得張開大口吞了他。老鴇早幾眼中的闊商人已經變成了不值一文的死貓爛狗，還會怕他，和他客氣嗎？
欲知後事，請看下回︰大鬧逍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