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溪眨了眨干澀的眼眸,刻意忽略他的認真,噗嗤笑開了,半開玩笑道︰「臭小子,你又耍我是不是……」
他的臉上有著故作的無奈和寵溺,唇角的笑容淡淡的,有些僵硬,「姐,如果能騙到你該多好……」
一句話,竟然被他道出了一種歷經世間的滄桑感,她的心里涌出一股心酸和難受,她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木易澤夏了,難道他最真實的一面就是如他所說的那般嗎?
不敢再去看那處血跡,不然連她安慰自己的最後一丁點勇氣都沒有,壓了壓滿眼的酸澀,一直以為哭泣是最沒用的東西,可今晚竟然被這兩兄弟弄得哭笑不得,自己最糗的一面都讓他們看到了,呼了一口氣……
刻意忽略了他臉頰的蒼白,粲然一笑,幾顆如珍珠般白華的貝齒與水漣漣的紅唇形成對比,恢復了如初的活力,「傻小子,你才幾歲啊,差點讓我以為你老了七十八歲呢!」
他沉默了不過幾秒鐘,果然爆發出了一陣大笑,笑的讓他差點岔氣,凌羽溪也被他染上了笑意,心情瞬間輕松了很多,嗯……難道是這幾天睡不好覺,想得太多了?
驀地,他又停止了笑聲,凌羽溪張著嘴,眨眨眼,不明所以,他開了口,嗓音有些低迷,「姐,今晚不回去了?」
凌羽溪抬眼掃了掃牆上那口歐洲復古式的鐘,已經凌晨一點了,她依然睡意全無,一想到祁連御辰所帶給她的災難,他的絕情,有些難受,有些逃避地開了口︰「嗯,你收留我一晚吧。」
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加上她那丑小鴨般的狼狽樣,頓時讓木易澤夏心疼了幾分,發出由衷的笑︰「姐,你不怕我哥他半夜來騷擾你?」
「啊?」凌羽溪被他嚇得一激靈,只要一提到木易澤寒這個人,她就會本能的將他列為危險人物,生人免近一列,「他……他不是走了麼?難道還要回來?」
她驚恐的樣子逗笑了木易澤夏,他笑的前俯後仰,她膽戰心驚地看著他這麼劇烈的動作,擔心他的身子,又無可奈何的氣極,低吼道︰「臭小子,你嚇死我了!」
他終于止住了笑聲,近看之下,他的臉似乎又蒼白了許多,她心內的擔憂差點讓她穿了幫,木易澤夏聳了聳肩,語氣有著故作的無奈,「好吧,不過你要時刻小心著!」
「為什麼?」凌羽溪傻愣愣地問。
「因為……半夜我會到你房間來,搞不好我一個獸性大發,把你……」木易澤夏邪惡的勾唇,字詞下面都有著她能听懂的寒意,那些黃色成分已經讓她經不得嚇了。
急忙從齒縫里擠出一個字,「滾!」
急匆匆地跑上了樓梯,甩下木易澤夏一人。
「晚安。」木易澤夏口中呢喃出一句,更像是一個落寞之人只能對著這些沒有生命的物體憑空吊唁。
好吧,這幾天是清明節,要去上墳,坑爹啊,我帶著筆記本爬山上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