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只有上流社會才能享受的臥室,心里暗嘆的同時,也落下了一片空蕩蕩,躺在床上根本沒有睡意,掛鐘的指針滴答走過,她望了一眼,這才發現已經凌晨三點多了。
她其實知道木易澤夏是故意睡在她隔壁那個房間,這小子防備心還是那麼強嗎?
翻身下床,腳下的地面是堅硬冰冷的,她如履薄冰著,環著瘦弱的胳膊走到陽台,一股涼颼颼的冷風灌進她的口鼻,她伸手捂著嘴哈氣,都已經初夏了,怎麼還是那麼冷?
掏出手機,翻看著那些自動彈出的消息框,滿滿的,一長串都是紂雲打來的,她按動了按鍵,一條條極為耐心的刪除,翻到古教授的名字時,她的指尖顫抖著停下,已經,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他了吧?
她的心一片荒涼,一個月的時間里他和她在沒聯系過。
呼吸之間都是冰冷的空氣,她凍得雙腿都在發顫,卻還是固執地立在原地,原來,她也有這種犯賤的心理。
手指在良久下終于又開始往下翻,這次幾乎是毫無意識,像是人體內一種潛在的本能那般,看到傷心的事物就會不由自主的流下淚來,她不明白此刻的心情真的就像她快要落下淚來……
當她意識到後悔時,對方卻傳來他來自午夜具有獨特的魅力和性感嗓音,她受到蠱惑般地接起,「姐,是你麼?」
「傻小子,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嗓音低迷而緩慢,平常她根本一點不會去在意,可是今晚她就該死的為他擔心起來,他說的話走是意有所指,每次都讓她心驚害怕,遺留下的答案她都要花費好長的精力與體力去思考。
「小子,有心事了?」她盡量讓自己的言喻顯得揶揄和輕松。
「嗯,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你,想著把你扒光……」木易澤夏的輕挑總是輕而易舉地帶動她的憤怒出來。
「……去你的!」她差點氣的岔氣,這小子……真的是對他沒法子了!
「姐,我說真的,知道麼?只要想起你,我就覺得身上的痛都奇跡般的消失了……哥說我是著了你的魔,一定是上輩子我欠你的,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死在你的手里,或是因你而死,他還說,上輩子你欠了他,所以這輩子他來討債來了,總之,我們三個人是糾纏在一起了……」木易澤夏輕聲說道,黝黑深邃的眸子看著窗外一片昏暗的世界。
對他來說,凌羽溪,姐,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位置。
凌羽溪一陣驚愕,她根本就不相信一個人會無緣無故那麼恨一個人,她知道,這其中一定有她不知道的隱情,她能听出些端倪,可是想要再知道地更多的時候,發現根本無從查手,有些氣餒,有些氣憤,「木易,你怎麼了?」
對她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她實在無法用常人的頭腦去思考!
「姐,我的胸口開始痛了,痛到我沒力氣想你了,如果可以,我會發瘋的沖過去抱到你不能呼吸,現在,我只想听听你的聲音,因為我的腳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