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易,你怎麼了?別嚇我,我馬上就來!」凌羽溪嚇得什麼都顧不上,直接奪門而出,扭動了隔壁的房門把,毫無阻礙的打開了。
剛踏進一步,凌羽溪便適應不了突如其來的黑暗和撲面而來的一股難聞的藥水味,她不敢橫沖直撞,生怕撞壞了他的身子,萬一又讓他的傷口加大了怎麼辦?
小心翼翼地模索過冰涼的牆壁,觸踫到凸起物時黛眉稍稍疏松了一點。
「木易,你有沒有怎麼樣?」一瞬間,她就那樣迫不及待的沖到了他跟前,臉上的焦灼泄露出她心內的擔心和恐懼。
木易澤夏扭過頭,抬手適應著這光亮,指縫間似乎看出她臉上的擔憂,他扯了扯蒼白干澀的唇,心中劃過一絲暖流,帶著一絲滿足,「姐,生病了才肯來關心我麼?你可真狠心!」
虧他還知道自己生病受傷了,只是……竟然還高興成那樣,難道這家伙真的是腦子出問題了?
「臭小子,不知道怎麼照顧自己的嗎?都這麼大的人了,難道每次出事情了都要讓我為你擔心嗎?」。凌羽溪邊說著,邊伸手撫了撫他額頭,看看他有沒有發燒。
不過還慶幸,這家伙身子真是有夠硬的,還能撐到現在,是不是她不打電話來,他就這樣熬著?
他的眸如一塊溫潤的玉,讓她沁在這溫暖明朗之下,只是,透著一股無力和挫敗,他的臉頰是泛著蒼白的,發絲上還沾著冷汗。
他的唇干澀,有些甚至起了皮,她心疼的望著他,心內有種沖動,想要用自己的唇吻他的,這樣看上去不會那麼毫無生機一點。
不等他有所指示,她便一點也不避嫌地解開他的上衣,如果沒錯,他的傷口一定是在左腰上,剛踫到第一顆紐扣時,手腕陡然被一股力道鉗制住,令她動彈不得。
該死的臭小子,生病了怎麼還會有那麼大的力氣?
她生氣地瞪了他一眼,開口叫到︰「快放開,不月兌你的衣服怎麼幫你上藥?」
「姐,你不怕傳出去說你勾引我?」他的話一完,他便痛呼一聲。
凌羽溪毫不留情地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胸,剛下手她就立即後悔了,因為她沒料到木易澤夏會這麼痛?
難道……他的傷口還不止一處?
他臉上的表情不是演出來的,她嚇得立馬哆嗦著解開了他的上身,黏糊溫熱的血跡粘上指尖,她除了微微的顫抖,卻依然沒有要中途停下來的意思。
要是在往常,她一定會嚇得驚叫,甚至還會嚇得昏厥過去!
可是,她強撐著自己的毅力,跑到浴室打了一盆溫水,哆嗦著雙手,緊攥著濕毛巾為他擦拭身上的血跡,「木、木易,你千萬不要嚇姐,告訴我,醫藥箱在哪里,或者我們去醫院……」
他有些哭笑不得,雖然身上的傷口是有些疼,不過還好,他現在已經差不多麻木了,點了點位置,她迅速地跑過去,她之前見過的那把銀次手槍囂張拔弩的躺在桌面上,她的目光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