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台北
「總裁,這是您要的關于財務經理的銀行戶口資料。」助理小羅待辦公室的人都走了之後,拿出從征信社拿來的一摞資料給他看。
霍思豪的眉頭嚴重地皺成了一團泡泡紗。
「我早就懷疑他了,只不過沒想到他真的膽子這麼大,敢挪用公司的這麼大筆資金。」
他摔下資料,繼續問助理︰「那邊有沒有查到他這筆資金的流向?」
「有,您看這些。」小羅又抽出另外一疊資料放到他面前,「他戶頭里的資金有三分之二又都轉入了一個國外的戶頭里,而這個戶頭平常的賬戶來往情況非常復雜,幾乎每天都要進出好幾筆這樣的大筆款項,看樣子不像一般的小公司。」
「我不在的時候,你有沒注意到他的反常?」他問助理。
「沒有,我很留意他,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同。」
霍思豪沒有說話。
「財務經理前後共挪走了公司差不多三個億的資金,其中三分之二流向了另外的賬戶,因為目前尚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以什麼形式來卷走這筆錢的,所以也可以說是下落不明。現在緊要的是先去立個案,然後再看看財務經理的下一步動作。」
思索了很久,他才對助理交代著。
他倒要看看,就這一個在自己手下混了幾年,還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小小經理,怎麼會有如此能耐,吞了他的這麼大一筆錢而讓他不知覺的。
當然也怪自己最近這陣子,實在是疏于公司的管理了。
孤兒院的地皮,雕塑師被打,和秦語心分手,雪依訂婚,而且,訂完婚以後到現在,有快大半個月了吧,該死的她更是連人也不見了,這一連串的事情,已經讓他焦頭爛額疲于應付,哪里還有太多精力來管公司的事情?好了,現在竟然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不過他心里並不特別慌張,在打了個電話給轄區警署的陳警司通過氣之後,他又有條不紊地一一處理了其它的很多事務,這一忙下來,不覺已是晚上十點多。
霍思豪開著車,本想直接回家,但是一想到那個冷冰冰的家里除了幾個佣人什麼也沒有之外,他不由得再一次來到了雪依家的樓下,希望她能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就像三個月前的那個晚上——
「雪依,我在你樓下。」她錯愕。但是急急奔下樓的身影卻與他撞個滿懷。他張開手,義無反顧地擁抱。一記深吻,吞沒她的驚呼和尖叫。
抱著她,進入房間。
濃烈的愛意讓兩枚唇舌痴痴交纏在一起,被掩藏的濃情一如驚濤駭浪,無法收拾。
他似乎感覺到她正在伸手環抱住他,仰頭回應他的深吻……
霍思豪猛地甩掉自己的幻覺。
自從他親眼目睹她訂婚以後,他心里一直很難過,但他以為她只是賭氣,不肯相信她就真的那麼扔下他不管了。但是現在,她竟然連人也不見了,打她電話接不通,公司也說她根本就沒再去上班。
一連好幾天,他都去到她家門口等了個通宵,但是都沒有踫到她。他的內心,真的是很恐懼很恐懼,她到底去了哪里?不會已經離開台灣,去了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了吧?
鈴,鈴,鈴——
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有些期待地接起來,「喂,思豪嗎?」。唐果果的聲音傳了過來。
頹然泄氣。
「是我,什麼事?」他不帶感情的問。
「你在哪里?我去陪你好不好?」唐果果選擇自動忽略他的冷漠,她偶然得知他和女朋友已經分手,也許自己努力一下,就會有機會不是嗎?而且,那次在巨豐總裁的訂婚宴上,他不但當眾親吻了她,也親口說過要和她訂婚。
這讓她的心里升起了無限的希望。
「我現在忙著呢,下次再約好吧。」霍思豪掛上電話,頭又大了起來。
那天晚上的荒唐也就算了,該死的自己為什麼又要在那天說要和她訂婚啊?該死的,還不知道雪依是不是也因此當真了?現在好了,她三五不時的就要找他問這個事。
唉,人要一時沖動說錯話,就真該天打雷劈永不超生了嗎?
霍大少揉揉腦袋,沮喪地開著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