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現在已經初步查明,姜仁啟又把賬戶上的錢,打到了瑞士一個公司的賬戶上。而且,他利用職務之便,偽造了以公司名義的賬戶進出。也就是說,這筆打到對方賬戶上的錢,其實是以霍氏和對方公對公的名義出入的,從性質上來,這是赤果果的詐騙,但從手續上來說,卻沒有什麼漏洞,因而,現在要是認定他有罪,並沒有足夠的證據。形勢對我們很不利。」
助理小羅在電話里向他匯報著。
「好,我知道了。你再幫我聯絡一下岑律師,把這個情況跟他反應一下,然後通知齊棟齊梁,讓他們陪我去一次歐洲。對了,我還要順便去一下德國,聖約翰醫院要在那里考慮開設一個分院,所有股東必須要去進行一次具體考察和商談。這幾天除非特別重要的事情等我回來,其它的你看著處理。」
霍思豪雖然情商不夠高,有時還有剛愎自用甚至缺根筋的跡象,但是對待工作,他是從不含糊,該放權時放權,該信任的信任,對于財務經理姜仁啟,只是個例外,他相信他的背後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否則憑他那幾兩,他根本沒有這麼大的膽。
「好的,總裁。」助理恭敬答道。
「總裁,是我,牧玫。」剛掛上電話,秘書又打來了。
「總裁,我剛接到銀邦孫總那邊的電話,他們說關于那個合作的項目,想暫緩一下。」秘書簡單的向他報告著又一個消息。
「是嗎?那他們有說原因沒有?」霍思豪挑了下眉,不能吧?這是巧合還是他們听到了什麼?為什麼偏偏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取消合作——誰不知道,暫緩的意思其實就是取消而已!他自己也這麼對別人說過。
「只是說他們現在內部發生危機,資金挪不過來,因此想要抽走先前墊上的,說如果合作,就讓我們先墊上。」
「讓我們墊?」
耍我啊?簽約時信誓旦旦說他可以代墊,現在又臨陣倒戈,我有這麼笨被你耍來耍去嗎?
他嘴角露出諷刺的微笑。
「好,不管他。取消合作也好,我會再考慮其它方式。」
盡管公司現在被挪了三個億的資金,包括銀邦的釜底抽薪,對他來說並不會就真的要了霍氏的命。事實上,霍氏在海外還有另外一部分股權投資基金,主要針對運轉良好,進入擴張期且具備一定上市前景並有融資需求的中型企業進行股權投資,目前,手中已經握有好幾個這樣具有良好成長性的企業,除股權投資外,霍氏仍可以根據企業的實際狀況,安排部分債權融資,因而,籌募一些資金,對霍氏來說,根本就不是個大問題。
但生意不是這麼做的,喪失了起碼的誠信,還怎麼混?他的眼角隱隱露出一絲怒氣。
收掉電話以後,他又不由想起了眼前這兩個問題,姜仁啟的貪污和銀邦的取消合作,以及目前還沒查出具體眉目的海外公司,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必然的聯系呢?
霍思豪一時還難以準確判斷這中間的問題,也許這次去了歐洲就能進一步知道一些情況。
當然,不管怎樣,他不會就此罷休。不管是誰玩了他,他一定會變本加厲的討回來。
一模冷然、狠戾的目光浮上他緊繃的臉龐,空氣中充滿了暴風雨來臨前的低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