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國公府嫡女,第053章嫁貓嫁狗不嫁你
如水的月光下,籠了如煙薄霧的牡丹花叢中,奉珠撥開層層花葉便在地上看到了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她听著他的聲音,那樣的熟悉,便大著膽子推了推他,問道︰「李姬陽?」
「是我。嘜鎷灞癹曉」他嗓音輕飄,像要羽化歸去的模樣。
奉珠立時撲上去便急哭了道︰「你要死了嗎,好多血啊。」
他還有力氣笑笑,安慰道︰「沒事,你別怕,只是傷了腰月復沒傷到要害。」
「那、那我立即找太醫來給你看傷。」奉珠急急道。靠的近了,她才聞到他身上濃郁的血腥味,卻原來都被這一****的花香給遮蓋住了。
「不用。你扶我起來。」李姬陽道。
「你好不要命,你到底干了什麼,讓人家這樣恨你。」奉珠扶著他的頭讓他枕在肩膀上,使了勁也沒有把他拉起來。
「開門、開門!」這時,便听到大門被敲打的叮當響,咕咚咕咚,在這深夜里好像強盜來襲一般。
大門外腳步雜沓,听來便知外頭聚集了很多人。
守園的護衛們立時便點了燈,穿了衣,點燃火把,嚴陣以待,隔著門,老白叔便問︰來者何人,好生沒有禮貌,此處乃梁國公府上的園子,豈容爾等深更半夜硬闖!
「汪!汪!」一只狼狗被僕人牽著朝著四處亂吠。
便听這僕人跟一個紫冠華服的男子道︰「郎君,其他地方都搜過了,沒有。奴牽著這只畜生追到了這里就不見一點蛛絲馬跡了。因知這園子是梁國公府里的,所以不敢硬闖,請郎君示下。」
男子閉目嗅著空氣中飄來的陣陣花香,陰笑道︰「他到真是聰明。敲門。」
「是。」
花叢里,李姬陽硬撐著站起來,對奉珠道︰「有什麼地方可以藏人。」
奉珠听到大門外的動靜,大概知道是來找李姬陽的便一咬牙,扶著李姬陽去了自己閨房,還抱怨道︰「你都惹了什麼人嘛。」
李姬陽還有心情挑弄她,一邊捂住傷口一邊噌著奉珠頭發,道︰「他欠了我很多錢,我問他要,他沒有就只好派人殺我了。」
說的真是無辜又可憐。
奉珠便哼哼不信道︰「你騙人。哪有欠人家錢的這樣囂張的。肯定是你欠了人家的錢,人家問你要,你沒有才追殺你的。」
李姬陽笑出聲來,點點頭贊揚奉珠道︰「真聰明,一猜就猜對了。你要借錢給我還債嗎?」
奉珠撅了撅嘴,見他沒錢還被人追殺狠是可憐便道︰「你欠人家多少啊,我也沒有太多錢的,不過我有很多首飾,要不借給你賣掉換錢吧。」
李姬陽抿唇憋笑憋的很辛苦,卻仍是一本正經道︰「把你的首飾都賣掉便也差不多了。還要借給我嗎?我不一定什麼時候還給你的。」
奉珠想了想,又看他面目失血蒼白,和她印象里高大威嚴的李姬陽一點都不一樣,便知他真是走投無路了,便道︰「畢竟夫妻一場,不能不救你一命,那我讓錦畫偷偷回家里去把我所有的首飾都偷偷拿過來,都給你,你小心點拿到別處去賣,千萬別在長安賣呀,讓我阿娘知道我要被罰的。」
听了這話,李姬陽便再也忍不住,雖然傷口疼痛,但他就是想笑,不禁柔和了一張俊臉,捧起奉珠的小臉吧唧親了一下。
「啊,你又輕薄我。好生討厭!」奉珠生氣要把他扔下,他便做出一副弱不勝衣,要軟軟跌倒的樣子來。
奉珠看他身體虛弱又很是不忍,用了吃女乃的力氣才把他偷渡到閨房里去。
奉珠的房里常年都是有兩個或者四個貼身侍婢陪寢的,今夜也不例外,是錦畫和綠琴。
奉珠本就是偷偷出去散心的,這會兒子閨房里的人都被大門外那伙子「強盜」模樣的人吵醒了,不見了奉珠,兩個急得正里里外外的翻找。
見了奉珠還沒來得及數落一頓便見了受傷一身血的李姬陽,當即都嚇得捂住了嘴,指著李姬陽愣在當場,都不知該如何辦了。
「都愣著干什麼呀,平時的伶俐勁兒都哪里去了,綠琴快把地上的血跡抹了,撒上香水,錦畫你幫我一幫,他好重啊,壓的我肩膀都要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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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錦畫忙要去攙扶李姬陽另一條臂膀,被李姬陽一個眼神過去嚇住了,懦懦不敢上前。
奉珠卻生氣道︰「算了算了,我也不要你了,就這幾步路了。」
繞過一扇紅梅白雪的屏風,奉珠趕緊把李姬陽放到床上,自己卻攤在床上起不來。
「娘子,發生什麼事情了。」阿奴小孩兒一樣蹦進來,一見綠琴正趴在地上手忙腳亂的擦那些血滴,趕忙問道︰「誰受傷了嗎?」
綠琴並不想太多人知道奉珠攙扶了一個大男人進閨房,雖說是前夫,可那畢竟是有個「前」字的嗎,污了閨譽就不好了。
便三兩下把地板擦干淨,沾血的帕子藏進衣袖,撒了香水,弄得滿屋子都是一股濃郁的牡丹香,推著阿奴攆她道︰「沒你什麼事,快回你自己的屋子。」
青書彩棋也打著哈欠進來,聞著屋里的香味兒便勤快的去開窗通風並不滿道︰「綠琴姐,你們怎麼把娘子的屋子弄這樣香。」
「平時也不見你們這樣勤快,我自有我的道理。沒听見外頭的動靜嗎,都回自己屋子老實呆著去,等他們走了再說其他。」綠琴一手牽了一個趕忙把人都攆走。
「娘子,現在要怎麼辦?」綠琴在屏風外急得團團轉。
這時白老叔頂不住壓力,拱手在繡樓外稟報說︰外面那伙人是河間王府的護衛,說是要捉拿一個賊人,王府失竊了一件重要的古董,為防止賊人傷了娘子,河間王府郡王爺第二子李文郎君要親自進來搜查,請娘子吩咐。
奉珠此時正拿剪刀剪開了李姬陽腰月復上的血衣,倒了滿滿一瓶子金瘡藥下去堵傷口,听了錦畫傳遞進來的消息便道︰「管他是誰,不準進!我一個未婚的娘子」
李姬陽含笑凝了奉珠一眼,慢悠悠道︰「未婚的小娘子……」
奉珠瞪了他一眼,頭一揚高傲道︰「我一個未婚的小娘子不方便見客,讓他有什麼本事請了我阿爹來,沒有父母親人在身旁,我可不敢隨便開門讓阿貓阿狗都進來!」
錦畫去掉那些大不敬的,如實將奉珠的話傳給白老叔。
白老叔是一個從戰場上下來的老校尉,因心直口快得罪了顯貴,被旁人不但頂下了官職還有性命之憂,曾有恩于房公,房公得知他的情況便救了他一命,似他這等有罪在身的人,房公也不敢把他放在府中,正好那時給奉珠買了這個園子,就把他放在這里照看著。
旁的不說,只白老叔親自訓練出來的一眾護衛那是非常優秀的,把個牡丹園護的是水泄不通,讓那些企圖偷盜名品牡丹的賊人都不敢妄自胡來。
只是而今,王府來的人有些多,且又是河間王府里出來的,那是名副其實的個個是校官,普通護衛根本壓不住陣腳啊。
「老奴這就去。」白老叔忙抬腳要走。
可是已經來不及,大門那頭另一個姓杜的總管,平日里看著斤斤計較,精明算計的,膽子卻小的狠,見白老叔進園子里去請示奉珠,他一個人壓不住場子,又見大門被人從外面撞擊的,里面的護衛馬上要扛不住,他腳底抹油,一溜小跑就躲進了自己的小院。
眾護衛不見了領頭人,一時泄了氣,被人從外面一下子撞開了門。
李文冷冷一哼,看著已經被自己的人拿下的房府護衛,不屑道︰「這里是房府的花園,房喬又是正當寵的寵臣,你們給我仔細著點,看到那些花了嗎,皆是房公掌上明珠的愛物,不可有一絲損壞,更不可偷拿了走,若是被我知道,砍了你們的腦袋!」
「是!」不愧是河間王府出來的軍健們,紀律嚴明。
他這話一說完,其中卻有一個校尉哼了一聲表示不服。
李文自是听見了,他卻沒有任何動作,而是攥緊了拳頭。打了一棒趕緊給個甜棗,笑著道︰「知道兄弟們辛苦了,明日我便在平康里百花坊請各位喝花酒。」
「郎君客氣了。只是,王爺若是知道郎君今夜硬闖了梁國公家的花園子,沖撞了人家家里的小娘子們,二郎君,還望你能擔待的起。」那個哼了一聲的校尉這才不情不願的拱手忍下了,並說了一句風涼話。
李文一張笑臉維持不住,大怒道︰「我自是用不起你們!有本事你就去找他去,他敢回來我就要他的命!侯勇,我知道你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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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一直念著他的好,可你記住了,我才是郡王最喜愛的兒子!識時務者為俊杰,你仔細掂量著!」
李文說完便自己袍袖一甩,往奉珠的繡樓而來。
遠遠就看見一眾軍健擎著火把往這邊來,白老叔暗道壞了。忙喊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真是沒有王法了,誰允許你們不經過主人家的同意隨意出入的,這是哪國的王法,抄家也要有官府的手令,手令拿來!不然,明日早朝定讓我們家老爺參奏你們一本!」
奉珠在屋里听了,怒道︰「什麼不干不淨的人都往我房里來,氣煞人也。滾到里面去,都是你惹的禍。」奉珠推了李姬陽一把,把他推到床里側去,拿被子給他蒙上頭,自己又扯下帳幔嚴嚴實實擋住,自己也爬****。
倚在床欄上,奉珠當即便高聲讓外面人听見,冷冷道︰「你們河間王府莫要欺人太甚,見我這園子,父母親人皆不在,只我一個主子便無法無天想佔我便宜,已經打到我閨房門口了,你們還要如何?」
李文听了便上前幾步,隔著錦畫綠琴幾個丫頭,並丫頭身後的屏風,咄咄逼人道︰「娘子莫怪,實是為了娘子安全著想,想我河間王府和你梁國公府也算是一起從龍的功臣,我們兩家也算是世交,你我二人更是世兄世妹的關系,……」
「呸!好不要臉的東西!誰是你妹,你又是誰的兄!還不給我滾出去!怎得,你明知我衣衫不整,躺臥牙床還要硬闖,你安得什麼賊心!」奉珠這次到真被這個男子給氣狠了,她沒想到這世間還有這等不要臉皮不知規矩的人。
奉珠本就是妝容卸下,換上了睡裙要睡的打扮,此時正因為她生氣,胸脯起伏,那兩團雪丘一上一下好不消魂跳躍,再加之她盛怒之中更有一番怒火紅顏的熱烈,美人一怒,恍如夏花盛開之極致,讓個李姬陽又是心疼又是心動。
若非情形不對,他真想在這床上就揉化了她。
奉珠一心一意要打發這個人走,忽覺身旁之人熱烈豪不遮掩的目光,當下氣惱的抄起枕頭就砸向他。
把床頭櫃子上放置的一只三彩孩童戲春盤子都給撞了下來。
奉珠尚且不解氣,拿起那盤子就飛過屏風砸了出去。
虧得她扔得遠了,恰恰好從幾個丫頭頭頂上飛出去,砸在李文腳邊上。
「這樣才解氣。」李姬陽收起剛才仍盤子的動作,討好的看著奉珠,小小聲的做著口型。
「你這是何必,我本就對你有意,到時娶了你去就是。」他到大言不慚如是說。
他這話一出口,奉珠還沒怎樣呢,李姬陽到先下手了,見奉珠床頭還有東西可仍,也不管它們價值幾何,一個個全如長了眼楮一般往李文頭頂上砸去。
「好!砸的好!」奉珠拍掌大笑。便冷然道︰「憑你是什麼東西,只你今夜這般無禮,我嫁貓嫁狗都不會嫁給你!還不快滾!」
李姬陽卻郁悶了,瞪大眼楮看著奉珠,真想捂住她那胡說八道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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