訃告在這日清晨被送到韓王書房,韓王看了,便對管家道︰「通知你們王妃去吧。風雲小說網儀仗華蓋,宮婢宦官都給她備好,她見了定然高興。」
「是。」管家領了命退下。
書房里,韓王對面坐著的王府長史搖頭嘆氣,心里縱然有萬千丘壑,看到這樣的韓王也一個字說不出了,訕訕然,告辭一聲退下了。
韓王頹然的坐在椅子上,怔然的看向窗外,窗外花牆上正放置著幾盆牡丹花,花開繁盛,富貴綿延。
他有些想不通,原本日日車水馬龍的王府大門口,如何一下子就變得門可羅雀起來。
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他只是娶了一個想要娶的女子罷了。
自成親開始,他便成了一個閑人,每日在家,他讀書、繪畫、舞劍,可是心里卻猶如長了雜草,荒蕪的厲害。
還有讓人更煩惱的事情,那裴家簡直瘋了,日日來府門口燒紙錢,哭喪,趕都趕不走。
她裴燕如何死的,他又如何知道,又不是他派人殺的。
還有那些可惡的盜匪,竟然膽敢打劫自己的馬車,若非遺珠奮不顧身的為自己擋了一刀,自己只怕早就命喪黃泉了!
韓王看著窗外,眉頭深蹙,青峰山下的那些盜匪只怕不是簡單的盜匪那麼簡單,再派人去搜山時,山上根本沒有盜匪聚集的寨子,明顯是特意等在那里刺殺自己的。
韓王眼神晦暗,自己都還沒有進一步的行動,皇兄竟是疑心了?
此事,還要再查!
遺珠接了訃告,知道是杜氏死了,她這才猛然想起牡丹宴會那日的事情。
兩杯茶,一杯毒茶既然被杜氏喝了,那麼剩下一杯去了哪里?
「王妃,儀仗都備好了。」墨香接到管家的知會進來稟報遺珠。
「起駕。」遺珠看著銅鏡里高髻華服的女子,滿意的微微一笑。
「王妃起駕了——」外頭候著的宦官尖細嗓音一揚,遺珠更是自覺高人一等,臉上笑容高傲。抬頭挺胸,由墨香攙扶著往外走,想象著之前在街道上見過的,那樣豪華高貴的王妃羽車,她禁不住眉眼帶笑。
「王妃請上轎吧。」宦官躬身掀開轎簾子道。
「大膽刁奴!敢拿這種上不得台面的轎子糊弄我!」當遺珠看到門外停著的轎子竟然是素色花樣的普通轎子時,遺珠臉上的笑容登時就僵硬了。
宦官月復內嗤笑,臉上卻恭敬諂媚道︰「王妃娘娘,您的冊封敕旨還沒有下來,目下只能如此。且是回娘家奔喪,若是太華麗的轎子反叫人笑話咱們王府不知禮數。」
遺珠的身體僵了僵,便彌補道︰「我的意思是雖說是回娘家奔喪,但也不可失了王府的威儀,公公,您說我說的可對?」
宦者忙點頭哈腰道︰「王妃娘娘說的是。這轎子便是最合適不過了的,王妃娘娘可還要換?」
「不需要了,就這輛吧。」遺珠僵了僵唇角,便由墨香攙扶著上了轎子。
「起轎——」宦者哼了哼,拂塵一甩,尖著嗓子喊了一聲。
此邊按下,且說奉珠。
房府喪樂響了整整一日,到了晚間方休。
這一里,奉珠也不知自己到底忙了些什麼,腦子混沌,身體酸軟,太陽一下山,官眷娘子們一走,她便懶懶的回到芳華樓小憩。
李姬陽作為新上任的郎子送走了最後一撥男客便回了芳華樓,這一次總算可以光明正大的進來了。
奉珠的四個侍婢,見李姬陽進來,一時都怔住不知該稱呼他什麼。
還是錦畫機靈,忙蹲身行禮,道了一聲阿郎。
「阿郎。」綠琴也忙領著剩下的丫頭們蹲身行禮,道了一聲。
「你們娘子可是吃了些什麼?」李姬陽點點頭,應了她們的稱呼。剛要轉身上樓,便立在木梯上問阿奴道。
「不曾,一回來便歪在榻上迷糊著呢。」阿奴吞下嘴巴里的甜糕,趕緊站起來答道。
「去煮些清淡的黃米粥送上來。」李姬陽卻是轉眼朝著錦畫說得。
「是。」錦畫應著。
待李姬陽上了樓,錦畫便和綠琴道︰「以後這就是咱們正經的主子了。」
「可不是。」綠琴點頭,便指著樓上提醒大家道︰「那位是晉陽郡公,可是記著了,都尊敬著些。此處不是揚州。」綠琴又指了指樓上,悄聲道︰「那位再也不是庶民了,都給我放聰明些。」
「知道了。」彩棋嘻嘻笑道︰「咱們這位阿郎可真是神秘兮兮的。」
坐在一旁吃甜糕的阿奴大眼楮骨碌碌轉著,瞧這些姐姐們的態度。想著自己小細作的身份,忙要端了盤子逃走。
冷不丁被拎起了耳朵,便听青書道︰「怪不得娘子叫你小細作呢,原來竟是應在這兒了,姐妹們,你們說咱們該如何懲罰她。」
「我看啊,就罰她三不準吃糕。」彩棋壞心道。
「我覺著阿奴不該罰,該獎賞。」錦畫臨轉向小廚房時,笑著道。伸出縴指指了指樓上,「咱們娘子心系在何你們難道還看不出?我覺著阿奴這只小喜鵲很不錯。走,阿奴,跟著錦畫姐姐走,姐姐給你蒸糕吃去。」錦畫伸出手,要牽著阿奴。
阿奴歡呼一聲,推開青書,握住錦畫的手指頭,轉身朝青書做鬼臉。
「錦畫,有你這般縱容小丫頭的嗎。」青書氣憤道。
「阿奴可不是小丫頭。青書,你少些得罪她。」綠琴好心提醒道。
青書哼了一聲,又坐到燈下看書,不理人。
「綠琴姐,你何必提醒她,她一副清高的樣兒,誰又能入得她的眼。」彩棋故意大聲道。
「好了,去幫錦畫做晚膳去。少多嘴。」綠琴點了彩棋額頭一下,自去收拾奉珠的嫁妝不提。
樓上,李姬陽一進來便看見奉珠正睜著眼楮笑看他,他便笑著在奉珠身邊坐下,道︰「可是累著了?你這般的身子可不行,該多動一動。」
「不要,一動就要出汗,出了汗就渾身難受,我總不能一到晚的泡在浴室里吧。」奉珠纏著李姬陽的發絲玩道。
「我知道了。」李姬陽骨節分明的長指在奉珠圓潤如玉的胳膊上逡巡,從胳膊上又落到她交疊在一起圓潤的長腿上,眼楮含笑,無聲的笑話她。
奉珠瞧著他的眼楮,自知他的戲謔,便不滿的撅嘴道︰「我就長成這樣了,你若想要一個縴細的,風一吹就倒的,你去找別人嘛,我可不稀罕你。」
身子一轉,面朝里,背對著李姬陽,氣嘟嘟著臉不理人。
「我稀罕你便行了。」手從奉珠腰間伸過去,在奉珠小月復上模索半響,尚且不滿足,便沿著肚臍那條中線往上,爬上雪山高峰,扣著,揉捏著,弄得奉珠細細的直喘氣。
「不能動了,不準動。」奉珠抱著他的大掌,不讓他繼續亂模。「一會兒要是她們進來怎麼辦。」
「是否不困了,不困了便起來,用些飯食。」他半壓在奉珠身上,胸膛貼著奉珠的後背,從身後摟著她。
七日七夜,早讓他探索清楚了,更記清楚了奉珠身上所有的敏感地,只是輕輕的揉一揉,便能讓她眸光如水,身子綿軟。
錦畫端了黃米粥進來,一時忘記她家娘子已經成親了,掀開珍珠簾子進來,便看見李姬陽正側身摟著奉珠,奉珠的雙腿正夾緊著繃直。
錦畫頓時羞紅了臉,忙低下頭去,把黃米粥放在榻前的桌子上就趕忙下了樓。
奉珠正迷亂著,可不知錦畫來過,李姬陽親香夠了,這才摟了她起來,端著碗喂她吃粥。
慢慢吃了半碗,奉珠便推開,仰著臉問他道︰「可是在前頭陪著阿爹吃過了?」
「吃過了。」
這碗不過他大半個拳頭大,見奉珠只是吃了半碗便不用了,他模了模奉珠的小月復,便道︰「把剩下的也吃完。」
「不想吃了嘛。」奉珠撒著嬌道。
他轉了轉心思便壞笑道︰「你若不吃,我便繼續剛才的事情,長夜漫漫,你可準備好了?還是,你正期待著?」
「人家才沒有。身子酸著呢,今晚上不伺候你。」奉珠自己拿起勺子又慢慢的吃起來。
「這總行吧。」眨著靈動的鳳眸把空了的碗指給他看。
「還嫌棄人家豐腴,又讓人家吃啊吃,若是吃成一個大胖子,你早不知跑到誰的肚皮上打秋千去了。」奉珠斜斜睨著李姬陽愛嬌道。
「我只在你肚皮上打秋千。」他低低的笑道。
挨著奉珠躺在榻上,靜靜的摟著她看窗外的黃昏。
一時半會兒他竟老老實實不動手動腳了,奉珠放松身心,竟又迷糊了過去。
李姬陽撫弄著奉珠的小月復,輕輕道︰「多吃些,吃的壯實些。」
「不吃……」奉珠半睜著眼看了看李姬陽,朦朦朧朧的道。
「由不得你。總有法子哄了你吃。」他在奉珠腰月復上來來回回貪戀了許久,少頃,便將奉珠緊緊的鎖在胸膛里。
入夏了,榻上鋪著涼席子,可是奉珠仍是嫌熱的,被人緊緊抱著,她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宣軟的臀摩擦著李姬陽的腰月復,竟是輕易便撩撥起他的**。
他揚唇笑了笑,並不在乎,靠近奉珠,微抬了抬奉珠的大腿,頂了頂,便緊緊抵著,研磨。
鬧的奉珠又睜開眼不滿的看他。待覺出雙腿之間那熱燙,立馬又閉上眼裝睡,掩耳盜鈴一樣,把腦袋埋在枕頭里,嘴里還說著︰「我睡著了,我真的睡著了。」
「唔,我也睡著了。」他緊緊抵著她,摟著她的腰月復,面色自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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