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兒說不出話來，就這樣呆愣住表情看著念謹，三魂不見了氣魄。
「看來，我比你成熟！」扔下一句話，念謹轉身就走。
菲兒拉住他，急問︰「誰教你說這些話的？」
「我在娘胎里就開始學壞了！」念謹有點陰險地說，似笑非笑，「是不是很驚訝？」
「看來，你娘親比你還色。」菲兒鄙視起念謹的母親，但她又如何知道，她就是正在鄙視著自己，因為她本身就是念謹的母親。「行了，咱們不扯這些沒用的話題，先去找愛菲，看看她有什麼招可使。要知道，贏秦亦謹可不是一兩天就能辦到的事，我們得先計劃好才行。」
接下來，一場隆重的會議在南苑書房展開，會議參與人員，只有三人。
愛菲拿起桌上的文件，越看眼楮越花，最後向哥哥請教。
「表哥，這是什麼字？」
「媽字！」
「表哥，這個字代表著什麼意思？」
「代表友好！」
「表哥，這個句話我看得不是很明白，給我解釋！」
「是在告訴每一個人，一個節目的重要性！」
「表……」
「行了沒有？」菲兒無力地說出話，無力地看著那雙兄妹，感覺自己快受不了他們了。「那麼簡單的字句，還需要討論這麼久？真是服了你們了。」
「誰叫你弄得那麼深奧的。」愛菲爭辯。
「行了！」菲兒妥協，「我不跟你計較，但我現在告訴你們，這些資料表明，我接下來要開一個麻將館，你們明白嗎？」。
「呃……」愛菲不是很明白地搖頭。
菲兒服她了，視線落在念謹身上，問︰「小謹，你懂嗎？」。
念謹點頭，「懂，我知道我分內的事。」
「懂就行了，散會吧！」再這樣磨下去，菲兒能肯定自己一定會瘋的。
會議結束後，三人去市集里找門面，在一個醫館外面，他們遇到秦亦謹，小愛菲想要他抱抱，結果秦亦謹卻抱起了冷淡站在一邊的菲兒。
菲兒嚇了一跳，掙月兌下來，「放開我！」
秦亦謹就是不放，真把她當成菲兒一樣緊緊地抱著，轉頭對那兩個小鬼說︰「你們要去做什麼？我跟你們去，正好叔叔今天沒事可做，跟你們逛一天吧，意下如何？」
念謹鼓掌，百分百同意，並提出條件︰「若你能帶我們去青樓，我們就認你做干爹！」
「……」秦亦謹怔愣一刻，不客氣地模了模念謹的頭，「你這小鬼，居然這麼出息！」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念謹的請求，「好，一起，干爹就帶你們去青樓逛一圈，讓你們知道青樓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菲兒冷淡道︰「也不怕教壞小孩！」
她的態度，更讓他覺得她就是菲兒，「難道，你不是小孩嗎？」。
「拜托，我已經二十幾歲了，怎麼可能是小孩！」也不管三七二十八，菲兒干脆吐露了自己的真實年齡，免得秦亦謹總是打量的眼光瞧著她，不舒服。「別用那種眼光看我，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快二十四了。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成熟，不是小孩，搞清楚點。」
秦亦謹才不管她幾歲，就是把她當小孩看待，「好了好了，小女人，知道你二十四了，我這就帶你們去青樓玩！」
菲兒雙眸閃亮，「去看妓/女和嫖/客肉搏的嗎？」。若是，她很有興趣。
秦亦謹冷汗直冒。
而小愛菲卻在這時請教起親爹，「干爹，肉搏是什麼意思？」
「看你怎麼解釋。」菲兒幸災樂禍看著秦亦謹。
「就是你娘和你爹晚上在床上打架的意思！」秦亦謹換了個角度對愛菲解釋，但是，他正得意自己就這樣糊弄一個嚴重的問題過去時——
愛菲卻是這樣不知羞恥地對他說︰「不對啊，我爹和我娘每晚上沒有在床上打架，他們是在床上打情罵俏。一會爹親親娘的脖子，一會娘親親爹的嘴唇，然後又使勁地抱在一起，這就是肉搏的嗎？」。非常期盼的眼神看著秦亦謹。
半響，秦亦謹才開口問愛菲︰「小菲，你幾歲了？」
「七歲！」
「七歲你就知道你爹娘的事？」這魏末印和上官靈眸是怎麼教孩子的？肯定是在造小菲的時候，經常打情罵俏，把小菲造成這個德行。
唉，可憐的秦亦謹，她可是你造的。
愛菲無所謂地回答︰「我爹和我娘辦事從不關門，小菲眼不見為淨。」
念謹邪笑，「表妹，可你見了！」
「請問，我們可以走了吧？」再不走，菲兒就受不了這三個成熟過頭的古人了。
——
入夜時分，秦亦謹真的帶三個小鬼進了青樓，從此成為了一段傳奇。
秦亦謹叫了大堆姑娘，而這堆姑娘沒有把菲兒母女倆包圍，反而是把秦亦謹父子倆給包圍。不是伺候他們捏腿捶背，那就給他們斟茶倒酒，母女倆只能在一邊冷眼相看。
可菲兒越看，越覺得那兩個正在被一群女人伺候的一老一小像父子。他們不僅性格相似，連五官都長得那麼相似。
「小少爺，喝一杯吧？」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把一杯酒替到念謹面前。
念謹有著一絲推拒，秦亦謹見狀，爽快地拿過那杯酒，自己喝了下去，然後對念謹說︰「這就是青樓，給男人作樂的地方。但是，你看出這里哪些東西可以賺錢了嗎？看得出這些地方為什麼那麼多人來嗎？」。
念謹認真地掃視了周圍一圈，有的男人在大方地掏錢給姑娘，有的男人隨便模模女人的腰，女人就賺了一大筆錢，她們的笑聲，她們的身材……
「我知道了！」念謹瞪大了眼楮，興奮不已。
菲兒恍惚一刻，定定地望著秦亦謹。
原來，他帶他們來這里，不是要他們墮落，而是在教他們怎麼賺錢，怎麼做生意，怎麼發財。
秦亦謹這時打斷菲兒的思緒，「菲兒，給我們唱首歌吧？」
菲兒把臉撇向一邊，「不會唱。」
「那我給你唱一首！」說畢，秦亦謹看著菲兒的眼楮，開始清唱起來，「月色真朦朧/與清風把酒相送/太多的詩頌/醉生夢死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