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出奇的靜,只有那黃猿族隊長听見自己心跳的咚咚聲,這幾天來不停的糾纏拼殺,他知道對手的強悍,可現在他們卻在一輪普通的羽箭攻擊下就這麼被釘在了地上,這怎麼可能?
他用力的咽下一口唾沫,卻感覺嗓子是那麼干,仿佛一張嘴便能吐出一口火來,他第一次感覺到這麼為難,是上去看看還是帶著隊伍趕快走?萬一這些人真的死了,那件重要的東西丟了怎麼辦?
終于他咬牙做出一個決定,「你們幾個上去看看,不過要小心,發現不妙就趕緊跑。」幾人點點頭,然後伸手抽出一把匕首,這是他們唯一的近戰武器,雖然知道沒有多少殺傷力,但卻好像可以壯壯膽氣。
終于走到了跟前,一人顫抖著手撥開羽箭,突然渾身一顫,趕忙回頭大喊「隊長,、、、」遠處根本看不出他的表情應該算是驚喜還是驚訝,但瞬間一道血霧噴濺出來,那人已經被一分為二,而和著那血霧一個人騰空而起,隨即手中劍化作一道紅芒,瞬間將這周圍幾人頭顱砍下。
看著那滾落的頭顱和噴濺的獻血,黃猿族隊長頓時雙眼一紅,但他還是忍住沖動咬牙怒吼一聲「快撤!」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只感覺突然身體好像沉重了數倍,而範圍幾乎籠罩了他這整個小隊,他趕忙大喊「破法、、、」箭還沒有喊出口,只見兩道殘影已經沖進了隊伍之中,瞬間便又是幾名手首異處。
終于他費力的拿出一支破法箭,根本沒有用弓去發射,而是狠狠的撲想了對面,瞬間一片白光閃過,那該死的重力恢復了正常,「快跑、、、、」
話剛出口,他便感覺到一股殺氣已經到了頭頂,來不及細想,只見他渾身紅光一閃,那原本瘦弱的身體突然高大了不少,特別是那細長的手臂頓時粗壯了一倍不止,假如再拿上一柄戰斧,也許他完全可以擋下這一擊,但他手中只有一支鐵精夾脊硬弓,只听 的一聲清響,利劍毫無停頓的斬斷了硬弓,隨即在他的手臂上帶出一道長長的傷口。
這一劍顯然沒有想要他的性命,而是晟軒想將他重傷後擒下,有好多事都需要問清楚,一個活的俘虜顯然比一個尸體重要。
此時暴君也已經從地下沖出,一路怒吼著追殺四散的弓箭手,壓抑多日的怒火終于在這一刻爆發,而失去了指揮的黃猿族弓箭手一片大亂,各種羽箭在空中胡亂的飛舞著,沒有近戰的騎士和盾兵的保護,弓箭手的生命是那麼的脆弱。
晟軒隨手抽出一條繩子將那隊長捆了起來,順手抽出他腰間的匕首對著逃竄的敵人飛射過去,然後飛身加入了追殺之中,直追出數里之外,三人這才返回身,經過這一通追殺,黃猿族弓箭手幾乎損失殆盡,四處散落著他們的尸體,暴君在中間仔細的尋找著,終于發現了一支沒有發射的破法箭,便興沖沖的回來。
此時晟軒正蹲在那里,用手狠狠的垂著自己的腦袋,「我這個笨蛋、、、」只見地上根本沒有那黃猿族隊長的身影,而只有一條打著死結的繩索,完好的躺在那里。
「怎麼會讓他跑了?你不是綁上他了嗎?」暴君瞪著大眼楮拿起了那繩索,然後用力的拉了下,「媽的,這繩子還好好的,怎麼就跑了呢?」「我忘記了他是在獸人變身的狀態,等他恢復以後、、、、」
「呵呵,好了,不要自責了,我們已經很成功了,起碼我們殺了大半的弓箭手,」維納溫柔的拍拍晟軒的肩膀,「咦?波爾,你手里拿著什麼?」
「哈哈哈,老子弄了一支破法箭回來,這幾天可被這東西害的夠慘,我要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說著拿起那只箭,只見這破法箭比普通羽箭要粗大一些,但黑漆漆的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同,暴君用手撫模了一下,「哎?這上面好像有東西。」
說著用手一扯,一張畫滿符文的黑紙便被撕下,頓時一支晶瑩的羽箭露出了真容,仿佛通體都是水晶打造一般,上面精美的法陣正流動著熒光,「這就是破法箭?還真漂亮、、、、」
話音剛落,突然手中的破法箭劇烈震動一下,隨即嗡的一聲化作一個耀眼的光團,嚇的三人趕忙閃到一旁,而破法箭卻隨著那光團的消失,跟著消失無蹤。
「這他媽什麼鬼東西?」晟軒伸手撿起地上那張黑色符文紙,仔細的看了看,雖然他對魔法陣有些研究,但對這光明系的法陣卻一竅不通,不過憑著經驗他可以斷定,這符紙是用來封印法箭的,只要撕下後一段時間即使不用也會消失。
晟軒在地下伸手拿出一塊晶石,正是當初炎尊給他的那塊映像水晶,剛剛就是使用這水晶將三人的映像和聲音投射在事先堆好的沙堆之上,所以才成功的迷惑了對手,晟軒將水晶仔細的擦拭干淨,然後收入了納戒當中,三人稍事休息便繼續朝前趕路。
黃猿族隊長看見晟軒跑開後,便恢復了變身,頓時那繩索便小了一圈,他輕松的從繩索中月兌身而出,忍著傷痛迅速的逃了出來,等到晟軒等人停止追殺返回的時候,他已經開始集合隊伍,此時只剩下不足十人,而且大多帶傷,這不由讓他心痛不已,同時在心底也泛起了深深的恐懼。
他不知道這樣回去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但他卻不得不回去,簡單包扎一下傷口,他便帶著這群傷病快速的朝前奔去,哪里他的主人已經集合的隊伍,正在等著這邊的消息。
一見到主人,黃猿族隊長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主人,是我無能,沒有完成你交給的任務,跟他們沒有關系,你放過他們吧。」一听這話,那黑衣人頓時臉色一沉,如利刃一般的目光掃過這些弓箭手,此時這些人已經嚇的渾身發抖,誰也不敢說上一句。
黑衣人微微一笑,但那笑容卻讓他原本英俊的臉顯出一絲猙獰,突然抬起手啪的一聲重重打在黃猿族隊長的臉上,接著一腳狠狠的踹在他受傷的手臂上,一邊依然保持著笑容,一邊將已經到底的隊長重重的踩在腳下「我怎麼跟你說的?嗯?你這個狗奴才,老子玩的正高興,你居然毀了我的計劃,你居然還敢活著來見我!」說著又看了看這些弓箭手的箭壺,「老子辛辛苦苦弄來的破法箭,竟然讓你一次消耗這麼多,我打死你個狗奴才。」一邊說一邊狠狠的踢打。
等他發泄完了怒火以後,黃猿族隊長已經不成人形,黑衣人拿起一塊手帕輕輕的擦著手,然後狠狠的將手帕丟在地上「起來吧,說,他們現在在什麼位置?」黃猿族隊長擺著手,制止了想要上前攙扶他的手下,掙扎著爬起來,依舊老實的跪在哪里,「回主人,他們大概在百里外,我想以他們的速度兩三個小時就會、、、、」
啪又是一個嘴巴,「你想,**的就是個狗奴才,你有什麼資格想?難道你以為都跟你這麼笨嗎?他們現在一定找了個樹洞在睡大覺,等他們休息好了就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說著對著那隊長又是狠狠的一通毒打,周圍所有的戰士都有些不忍看下去,但卻沒有人敢出來制止。
黑衣人在地上來回的走了幾圈以後,對著所有戰士喊道「原地休息,養足精神,凌晨的時候發動攻擊。」然後回頭看了看黃猿族隊長,「要不是缺少弓箭手,我早就宰了你,你這頭笨豬。」說完拂袖而去。
晟軒三人沒敢在原地多逗留,而是又向前走了幾十里,然後找了個隱蔽的地方休息,但躺在地上他卻怎麼也睡不著,再有大半日的路程就可以完成任務,而前面不遠便出了山地,可他的心卻越來越不安。
休息了幾個時辰後,三人的體力都恢復了大半,此時正是凌晨時分,月亮已經漸漸的落在山後,正是最黑暗的時候,晟軒一骨碌爬起身,他要趁著夜色趕路,如果前面真的有埋伏,相信可以趁著黑暗沖過去。
正走著,突然听見隆隆的巨響,感覺腳下的大地仿佛都在顫抖,聲音越來越近,三人趕忙抬頭朝著聲音方向看去,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楚,但通過神識可以感覺到,這起碼不下幾千人的騎兵團正對著他們狂奔過來,而黑暗中有一個亮點飄飛在空中。
「點火把,沖鋒!」隨著一聲喊,黑暗中頓時點亮了無數火把,頓時讓三人眼前一花,騎兵隊伍中亮起無數火把,突然那一個個巨大的火把被狠狠的拋飛出來,竟然飛過三人的頭頂落在四周,火光中,一隊槍騎兵正端著長槍全力沖鋒。
看著那迎面沖來的一隊騎兵,暴君不由一聲冷笑,隨即抽出背後的騎士長槍,頓時渾身閃過一道道黃色光芒,隨著一聲怒吼「大地裂。」長槍已經狠狠的砸在了前方。
其實施展魔法原本不用這些動作,但暴君自從得到了老人那本日記之後便開始向往那種縱馬橫槍的感覺,所以此時的動作也算是他突然奇想的一招。
但此刻晟軒卻突然感覺到一股神秘的力量潛入了腳下,不由大叫一聲「不好。」隨即龍牙已經握在手中,身體一縱便已經直奔那隊騎兵撲去。
只見暴君那頗有氣勢的一招卻只是在地面打得啪一聲,然後便再沒有一絲動靜,不由讓他心底一沉,同時也感受到腳下的一股力量正朝著自己奔涌而來。
而此刻那一隊騎兵已經如同潮水一般哄的一聲漫過三人,遠處那黑衣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哈哈大笑「早知道你是個土系法師,怎麼樣我這個禮物夠驚喜吧,給我圍上他們,我要慢慢的折磨直到他們自己崩潰,這樣才好玩。」而在那忽明忽暗的火把照射下,那些騎兵眼中也分明閃爍著輕蔑的目光。
但還沒等他笑完,卻突然看見那潮水中掀起三朵巨大的lang花,只不過這lang花並不是水而是鮮血。
隨著那血霧猛烈的噴濺,一道身影有如蛟龍一般飛出,手中一支長槍化作道道紅芒,每一次閃動便收割周圍一個生命。
當最後面一個騎兵被長槍透胸穿過,那身影一閃已經穩穩的騎在馬上,那戰馬見並非主人騎乘猛的人立而起,想要將他掀下馬背,卻被他一橫龍牙長槍狠狠的壓在背上,頓時那戰馬一聲慘嘶,險些跌倒在地,只這一下,那桀驁的戰馬便徹底馴服。
此時騎兵第一輪的攻擊已經過去,正掉轉馬頭沖過來,但顯然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氣勢,只是這一次沖擊便已經損失近十分之一,如此大的傷亡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黑衣人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他原本以為對方會在自己強大的騎兵面前嚇得發抖,即使不會發抖也會被重重包圍,直到被折磨的崩潰,但現在卻發現三人依舊完好,倒是自己的一隊騎兵被對方沖擊的無法保持隊形。
而此時暴君正冷冷的看著他,雖然無法使用魔法,但憑借身體的強橫他和維納竟然硬生生擋住了這一輪沖擊,此時看著黑衣人的眼中充滿了鄙視的目光,這目光是他無法忍受的,黑衣人不由一咬牙狠狠說道「第二隊第三隊給我沖,一定要沖垮他們。」
听到這一聲喊,所有騎兵頓時一催戰馬開始發起了猛烈的沖擊,而對面剛剛攻擊的騎兵頓時變換陣型列在兩旁,仿佛生怕三人逃月兌一般。
看著此次沖來的兩隊騎兵,起碼有兩千之眾,雖然說這些騎兵不可能全都攻擊在自己身上,但光是那氣勢便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暴君此刻正在無比郁悶之中,前次對抗騎兵自己一絲土系魔法也無法施展,只能使用身體硬抗,所以顯得無比狼狽。
就在他準備再次施展大地裂之時,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再出現,但暴君此時已經有了準備,馬上心念一轉,頓時渾厚的土系魔法力量在周身形成一個厚重的護甲,這可要比當年木天一所化磐石護甲要堅固百倍不止。
而相對于維納卻要好的多,完全憑借自己靈巧的身形閃躲攻擊,而此時那黑衣人正直愣愣的看著她,突然手中一物光芒一閃,頓時一個火紅的虛幻巨人身影便已經出現在維納面前。
「美人,戰斗是男人的事,你還是跟我到旁邊休息一會吧,」說著那虛影竟然伸手想要去撫模維納的身體,「你長的可真美,我的魂都快要被你勾走了。」
維納輕輕一笑,頓時讓黑衣人更加痴迷,但接下來卻見維納手中雙劍一閃,已經狠狠的斬在那虛影之上。
只見虛影一陣晃動,本以為這兩劍可以將它擊碎,卻沒想到那虛影突然渾身燃起耀眼的火焰,維納不由臉色一沉,這一擊已經知道眼前這紅色巨人不好對付,而那火焰卻是她最忌憚的,頓時撤身後退,但那火焰卻急速跟上,轉眼便將維納逼到一邊。
暴君的眼楮始終沒有離開維納,見到這一幕頓時一驚,他也感覺到了這虛影的恐怕,那好像是一種精純的魔法能量所凝聚出來,而火焰對維納的克制讓她更加危險,便想沖過去幫維納一把,但卻感覺自己雙腳突然被什麼東西狠狠抓住,竟然讓他無法掙月兌。
等到低頭一看,暴君不由大驚,只見兩只黃沙所化的巨大手掌,正死死的抓著自己的雙腳,而在身前的地面正不斷的隆起一個小小的沙包,在那沙包之上仿佛有兩只眼楮正無神的瞪著自己。
暴君扭頭看著維納被那火焰逼得步步後退,不由心中更加焦急,腳上頓時加大了力量想要掙月兌著沙手的舒服,而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的急切目光。
黑衣人看到這一幕不由露出一絲狠辣,這正是他最想要的,經過剛剛的觀察他自認已經找到了這三人的破綻,現在他已經成功的施展出來,牽制了那個大塊頭的土系法師全部精力,接下來只要指揮騎兵全力攻擊那小子,只要他被殺死,那麼剩下的土系法師,他則有的是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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