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我可經不起嚇,這種玩笑開一次就好了。」嬗笙說著,想要當鴕鳥,彎身朝著車內坐。
流景哪里能給她機會,握著她肩膀的手跟兩塊石頭一樣,將她抵在車門那里,「穆嬗笙,我就這麼丟份麼,我的樣子看起來像是看玩笑?」
「流景,不是這樣的,以前我們不是這樣的啊。」
「那是以前,現在你不是有婦之夫,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你。」
「流景,你挺好的,真的挺好的。」嬗笙在最開始他說那些話時,心就一點一點的往下沉,這會兒都不知道沉哪去了。
「我今天本來也是想要和你說事的,我繼母的那件事,沒想到你竟然私下解決了,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才……但是不要這樣,以後都不要這樣,除了我不想你這樣,還有,我和她們母女沒有多余的瓜葛,不需要幫,也不要管。」
流景聳肩,「我知道啊,但我听到你電話里講了,我就控制不住得去查查看到底是什麼事情。我听你那一絲定是不想讓白東城幫忙的,所以我得出面啊,我一點都不覺得麻煩,你也別當回事。」
嬗笙咬著嘴唇的力道,漸漸的加深,不當回事?
怎麼能不當回事。
「剛開始和你說的時候,你就不太敢相信,你不會以為我三少逗你玩呢吧。我以前是挺花花的,但是我根本沒用過心啊,現在我就想對你一人用心,我心里一直都有你。」
他眼眸黑黑的伸出手指,放在她的眼楮下面,「你別老用那種迷茫的目光看著我,我沒看玩笑,也沒不正經,更不是逗樂子。」
「流景,夠了,別老是這麼說了!你要是這樣,我沒辦法正常面對你了,我不適和你,也不值得你浪費時間和精力在我身上,不值當!」嬗笙胸腔里憋悶到不行,有些著急的低喊了出來。
雖然他臉上的神情甚至帶那麼一絲的嬉皮笑臉,但她知道,這會兒,他絕對沒開玩笑。
「值當不值當不是你說的,我來判斷才算。」白流景嘴巴一歪,對她說的話只當敷衍。
「我想要你,不是那種一時興起的,是要一輩子的。可別說什麼讓我找其他女孩兒的話,那種最惡心了,我心里只有你,我咋去找別人?你也別急著回答我,這房子現在才打地基,等到建好交房怎麼也得明年年底,你有多的是時間去想。」
「流景,世事難料,人的潛力無限,你現在說想跟我在一起,也許以後,就發現這只是錯覺。」嬗笙忽然覺得,自己像是跟他進行一個辯論賽。
勝敗結果已經逐漸苗頭,她根本不是他對手啊!
「所以啊,我得跟你說,我可是搶手貨,極品男人懂不?我不敢多說,我沒到七老八十,沒法說會有一輩子的愛,但我至少可以保證,兩年三年,我都會等你,再遠了我可不敢保證了,你得趕緊考慮。」
白流景將眼角吊梢起來,笑眯眯的,成了一條線,本來很感人的一段話,讓他說的很是輕松。
嬗笙本來還嚴肅的繃著一張臉,到這會兒,也不由的‘撲哧’一笑,但她心里更知道,他的有心故意,是怕給她太多的心里壓力。
這樣的白流景……
她愣神之間,臉頰忽然被他雙手捧了起來,有溫熱的氣息噴打過來,她驚得不得了。
太快,她甚至都沒時間躲避,眨眼間,他溫熱如火的唇瓣就已經貼在了她的肌膚上,只是……
嬗笙怔怔的看著他,他剛剛眼里那樣的炙熱,呼吸那樣的迫人。
可最後吻住的,卻是她的……
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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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立委,怎麼了?」
車子在路邊停了半天,因為是自由路上,所以司機老吳有些局促,回頭問著。
後面沒有回音,老吳看過去,白東城還是之前的那個姿勢,像是被施法定在那一樣,所以他伸著胳膊捅咕了下一旁的方青。
方青被老吳逼的沒辦法,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咳,白立委?」
「開車。」兩個字像是丟擲出來的一樣。
前面的老吳立即發動車子,和方青兩人大氣都不敢喘,車內一片死寂,白東城前後一共就四個字「停車」「開車」,都只是下達著指令,但兩人卻不敢問到底怎麼了。
車窗沒有關,外面的陽光靜好,卻沒能把他眸內的寒冰星光映得稍為暖和一點。
他沒想到會在機場踫到康劍,他本來沒有打算和康劍浪費口舌,但康劍要說的話,卻讓他震驚到。
康健說,他對不起阿笙。
所有的一切,他知道的,不知道的,康劍全部都告訴了他。
包括康劍要離婚,以為阿笙是愛著自己才會重新追求,原來竟是因為鄭初雨刻意保留和刻意誤導的原因。包括那晚,他們倆其實只是在樓下談話而已,項鏈只是遺失的而已。
白斜卿車禍那天也是,倆人會在一起的原因他也從頭到尾的都知道了,他怎麼就以為為他孕育孩子的她,會背叛了自己呢?
他當下就忽然想起了她的話,「白東城,我給過你多少的信任,你卻又給予我多少?」
他們之間真的是這樣,他總是一味的去要求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又對她信任了多少,但當時那個情況,他以為要失去大哥了,在那種人世間最沒辦法改變的‘離’面前,他有些理智喪失。
然後再到後來,一切的事情都一發不可收拾,他帶著這種無法比擬出來的情緒飛回來,真的是無法比擬。
是痛,很細微也很清晰,沿著血脈蜿蜒,然後到慢慢到心髒。
是真的痛,痛到連氣都透不過來,空姐好幾次過來問他有沒有什麼需要,哪里會有需要。kvaf。
一路上盤算著,要怎麼和她說,怎麼和她說對不起,怎樣才能彌補他犯下的過錯,可現在……
那一吻的畫面,久久揮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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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流景看過房子之後,他又說了那番話,嬗笙沒有和他一塊吃飯,就自己回來了,原本還想自己弄點東西吃的時候,沒想到會接到白斜卿的電話。
問她放不方便,想要約她出來,她其實是有些抗拒和白東城有關的人,流景除外,但白斜卿的話,他救了自己一命,所以,拒絕她也是說不出口的。
她接了電話後不到二十分鐘就到達了指定的地點,因為離她家近,她又是撂下電話就趕過來的,所以白斜卿還沒到。
不過也沒有等多久,她坐下剛點了一杯果汁後,朝窗外一看,就看到咖啡廳一輛車子停了下來,然後白斜卿從里面走出來。
恢復的似乎還可以,沒有紗布也沒有石膏,但他走路很慢,還是能看出來身上是有傷的。
他一進門就看到了嬗笙,然後笑了笑,走了過來,「久等了吧。」
「沒,我離這塊近。」嬗笙搖頭。
「我來找你沒別的意思,我之前就想找你了,但一直沒辦法出門,最近養的還不錯。」
「大哥,我……」
「既然你還叫我一聲大哥,那麼我替東城給你道歉,你得接受。」白斜卿似乎早就知道她要說什麼,打斷了她的話。
「大哥,你可別這麼說,若不是你救了我,我……」嬗笙看著他消瘦的臉,心里難過的要死,白東城這樣說,她承受不起的。
「我不知道你們倆之間到底怎麼了,但我車禍是關鍵性的原因,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東城將原因歸結到了你頭上,讓你背了黑鍋。」說到這里,白斜卿很抱歉的看著她。
「不是,事實也就是那樣,要不是你出現,還肯性命相救,出事的應該是我。」
白斜卿嘆了口氣,「我和東城是從小一塊長大的,想必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他以前為我挨過一槍,當時比我情況還未危急。我一直就覺得心里欠著他的,不是說我這人較真,人應該都會這樣,所以當下那個情況,我其實沒考慮太多的,只是救你而已,若再發生一次,我還會那麼做。」
「但是對于東城對你的態度和做法對你傷害很大,他的道歉你一定不會接受,所以我來替他道歉,替我弟弟和你道歉。」說著,白斜卿甚至站起身來,很緩慢的對著她鞠躬。
「大哥,別這樣,也不要這樣,我在心底是敬佩你也感激你的。」嬗笙著急的也站起來,忙躲開,拼命搖頭。
「總之,這個道歉你一定得接受,不然我也會不安心的。」白斜卿不再為難她,重新坐下來。
「……我接受。」嬗笙咬了咬牙根,生怕白斜卿再次鞠躬,只好說著。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有因有果,後面發生的事情對她來說才是致命的。
但,心里還是會有些澀。
事笙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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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說一下噢,明天給蘇子喘口氣,一直都加更,到了月底這兩天累死了!明天偶要休息!不過不會斷更,應該會更個三四千字,諒解一下!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