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東城一下班回來,就嗅到了異常的氣息,還沒來得及換好鞋子,自己五歲的兒子就已經扭著小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嘴巴里不停的喊著,「爸爸,爸爸,爸爸——」
不同于以往輕快的語調,小家伙的聲音里似乎還滲入了委屈,白東城將手里的東西放下,忙俯身低頭模著兒子的腦袋瓜,一抬頭,看到孩子媽正掐腰站在那里,兩眼冒火。
「白崢乖,跟爸爸說說,怎麼了?」他蹲下來,看著兒子委委屈屈扁起來的嘴巴心疼著。
但得過教。小家伙一听爸爸這麼問,嘴巴扁的更用力,可憐巴巴的抬起頭。
「這怎麼受傷了?」兒子一抬頭不要緊,白東城看到他額頭上貼著的創可貼,立即愣住了,瞥了眼那里還掐腰的嬗笙,他壓低著聲音有些遲疑的問,「你媽打的?」
要說嬗笙多少有些家庭暴力,在結婚這五年里他多少是有些體會的,有時惹毛她了,練過幾天跆拳道的小女人也是真不客氣的跟他一頓撒潑,雙手雙腳的全部上,他當然是不放在眼里,但也不敢還手,怕哪下不知輕重弄傷了她。
但兒子成長到現在,雖然她有時會狠狠的痛批,但也從來沒動過手,所以,再怎麼盛怒之下,應該不會動——?
「你看我做什麼,你自己問問你寶貝兒子,額頭上的傷怎麼弄的!」嬗笙見白東城幾度將眼神送過來,立馬就吼著。
白東城陪著笑,隨即低頭看著兒子,細聲細語,「兒子,跟爸說,額頭上的傷怎麼弄的?」
小白崢不說話,兩只小手背在身後,有些心虛。
「怎麼弄的,他在幼稚園里跟小朋友打架,我去接他時就這個樣子了,我回來想要教訓他兩句,告誡一下,竟然給我頂嘴!」
「真像是媽媽說的那樣?」
小白崢眨了眨眼楮,看著面前的慈父,在想到後面的嚴母,雖然心虛,但也懂得這會兒該投靠誰,也沒回答爸爸的問題,直接摟住他的脖子,「嗚,媽媽好凶——」
「呃。」白東城看著被氣到不行的老婆,又看著委屈的兒子,真是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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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給兒子洗完澡,又自己洗了澡之後,白東城換了睡衣來到了兒子的房間。
推開門,屋內燈光暖暖的,小家伙正趴在床上津津有味的翻看著圖畫版三國,兩條小短腿抬起一晃一晃的。
剛開始小白崢獨自睡時還不習慣,但小家伙很堅強,沒多久便適應了,養成了很獨立的個性,讓白東城大為得意。
「白崢。」他走過去,坐在了兒子的身邊。
「爸爸!」小家伙立即放下手里的故事書,搖搖晃晃的盤著自己的小短腿,笑眯眯著。
白東城看著兒子額頭上的創可貼有些心疼,伸手輕撫了下,柔聲著,「兒子,現在可以跟爸爸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吧?」
小家伙默默的低下頭,又偷偷的瞥了眼爸爸,見他目光一直溫柔的看著自己,終于是有了勇氣,將發生的事情敘述了遍。
認真听完之後,白東城看著兒子有些怕怕的目光,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事情不是很大,幼稚園休息時間,白崢和其中一個小朋友玩斗雞眼的游戲,對方是個小姑娘,結果沒贏過他,惱羞成怒了,伸手推了他一把。
可白崢畢竟是男孩子,小姑娘力氣小,沒推倒他。但作為有尊嚴有驕傲的白崢,豈能讓人白白推一下,所以公平起見,他也還手的推了對方一下,結果,小姑娘就被推了個大跟頭,小小的掌心都擦破了皮。
介于旁邊小朋友的嘲笑,小姑娘臉面掛不住,起來就朝白崢撲過去,雖然有老師緊急出來制止,但白崢的額頭上還是被掛了彩。
「知道自己做錯了沒?」
雖然平時大多數是媽媽嚴厲了一些,但爸爸生起氣來也很嚇人,所以,白崢點了點頭,「……嗯。」
「跟爸爸報告一下,哪里錯了?」白東城豈能看不出兒子心里的小九九。
「不該打架。」小家伙抿了抿唇,垂著腦袋道。
「還有呢?」
「不該和媽媽頂嘴。」
「鑒于你已經深刻認識到你的錯誤,你媽媽也教育過你,爸爸就不批評你了,但你得保證以後乖乖的,不惹媽媽生氣,然後明天好好的哄她!白崢小朋友,能做到嗎?」。
「yes,sir!」小家伙舉起手來,挺著小胸脯響亮的回應著。
白東城看著忍俊不禁,握住兒子,用腦袋去撞他的肚子,父子倆玩的特別開心,臥室內歡聲笑語一片。
鬧夠了之後,小白崢歪著腦袋,想到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可是爸爸,那以後別人欺負我了,我都能還手,就傻傻的被人欺負嗎?」。
「呃……」這個問題倒真把這位慈父難住了。
「是她先推我的,我只是正當防衛而已!」小家伙得意,繼續響亮的說著。
白東城瞪大眼楮的看著兒子,‘正當防衛’這四個字竟然能從這麼小的小家伙口中說出,著實令他驚悚了,還沒反應過來,兒子就已經拽著他的手臂,追問著之前的問題。
他在腦袋里搜索來搜索去,終于是找到了個妙答,「因為對方是女孩子,白崢是男子漢,當然就更不能欺負女孩子了!」
「那好吧,以後我讓著她。」雖然不是很滿意,但小白崢還是听話的點了點頭,因為他想要做男子漢,以後要做像爸爸那樣又帥又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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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東城哄著兒子睡著之後,回到了臥室,看到小妻子還沒睡,盤腿坐在床邊,正氣呼呼的瞪著地板。
他清了清嗓子走了過去,從側面嬉皮笑臉的抱住她,「好了老婆,剛剛我很嚴肅的教育了下兒子,白崢小朋友也已經認識了他的錯誤,並且嚴重的檢討了,就別再生氣了!」
「是嗎,我倒是要去看看,他到底認識了他哪些錯誤!」嬗笙一听,噌的從床上跳起來,掐腰就要往臥室外沖。
白東城忙從後面抱住她,任由著她雙腳雙手的瞎撲騰,「別,白崢都睡著了!」
「白東城!」
「有!」podn。
終于將他的手臂摳開,嬗笙氣呼呼的瞪著他,「你總是這樣,每次我一教育兒子你就阻擋,搬出來一副慈父的樣子來,壞人都讓我給做了!」
「哪兒啊,你也是慈母!」白東城揉著自己的手臂,剛剛被她撒潑掙扎,撓的肉皮有些火辣辣的。
「你寵他就寵他了,可你別礙著我教育啊!我今天還沒批評完,你就回來了,這家伙,我還沒等繼續呢,你就抱著兒子跑回房間了,吃飯才出來,什麼意思啊你!」
「我沒啊,我是看兒子委屈的要哭了,就哄哄嘛!」
一听他這樣說,嬗笙眼楮瞪的跟銅鈴一樣,她穿著拖鞋比他要再矮上一些,覺得這樣對峙沒有氣勢,嬗笙環顧了一圈,站在了化妝凳上,用手指著他,「他委屈,我不委屈了?白東城,你今兒跟我說清楚講明白,到底想怎麼著,兒子今後是你教育還是我教育!到底听誰的!」
白東城看她那上面比比劃劃的很是擔心,「老婆,你先下來,別摔著,兒子是咱們倆的,一塊教育啊得,當然了,你說的算!」
「你一有問題就這樣說,每次都這樣,可哪次听我的了,我都已經夠累的了,天天上班,還給你們做飯洗衣服,照顧你們不說無微不至也是可圈可點吧,那個小沒良心的,我今兒就訓了他兩句,竟然就給我頂嘴,都是你給慣的!」
越說越委屈,嬗笙下來,一坐在化妝凳上,扁著嘴眼圈紅紅,「這日子沒發過了!」
看她這樣,白東城心疼了,忙討好的過去抱住她的膝蓋,仰頭柔聲著,「好了老婆,這日子多好啊!以後都听你的,我保證,白崢真知道錯了,覺得惹你不高興了很內疚!咱兒子還是懂事的!」
「真的?」
「真的!」白東城重重點頭,隨即就這麼抱著她到床上,用手輕輕拂著她的頭發,情深款款著,「自從容阿姨退休回老家以後,這個家都是你在打理,我知道你很辛苦,要照顧我們父子倆,尤其是還得教育孩子,老婆,我都感激死你了,你簡直是我的賢內助,立法院內的光棍們都羨慕死我了!」
「白崢的教育問題,以後我听你的,但咱也不能老是批評他,得誘導著,讓他意識到錯誤進而改正是不是?這次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兒子額頭都被抓破了,你不心疼啊!」
嬗笙听著他有條有理的說著,抿著唇角想要反抗,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白東城見狀,笑著低頭吻過去。
一記火辣辣的吻之後,他專心的月兌她的衣服,一直在教育問題上打轉的小女人,這會兒忽然瞪眼看著他,「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打架這麼嚴重都不能批評了?」
白東城嘆息,直接翻身而上,再次堵住她的嘴,直接做到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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