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戀 第六章金皇冠里高歌

作者 ︰ 劉建偉一代

我們幾個看看近在眼前的金皇冠ktv,又看看那邊擁擠的人群,最終我們沒有戰勝好奇心,走過去看了一下。

原來是為了迎接劉德華來合肥開演唱會造勢宣傳。此次活動的名字取得不單是個性,還膽大。叫尋找劉德華。無論你是形似還是神似,抑或歌聲像都可以報名參加。在听過幾個人唱過華仔的歌曲之後,自個兒也有想上去秀兩把的沖動,看那些離華仔還遠,離我倒很近的男女老少唱的都不知道哪里像劉德華,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幸好,我沒有前去吼兩嗓子,不然別人唱歌娛樂,我唱歌要人命了,總的來說,我理性佔了感性的上風。

「哎,要不你也去唱一下?」小譚慫恿我道。

「我?呵呵,樹要皮,我要臉。」,我說,「我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現眼。」

「這怎麼成了丟人現眼?你是80後還是08後啊?思想僵得老土,一把觀音土。」涂平又來了。

「我2008後啊,呵呵。謝謝啊。」馬不停蹄的對涂平表示感謝。

「我說的是1908年以後的,大帥哥。」涂平搖搖頭,「這智商也能養兒?」

「不是,你可不要亂說,這怎麼扯到我兒子身上了?」

「順口溜啊,你連女朋友都沒有過,怎麼想要兒子哩?嗯?」

「那也不能說啊。」我不甘心道。

「好了,好了,看樣子,你們還想吵架啊。」胡琴開始打圓場。

「你們還去不去k歌啊?在這听這麼難听的歌。」小莉不滿演唱者的水平。

「這兒不挺好的嘛,還免費欣賞。」我故意刁難道。

「你可以去死了。」小莉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扭過頭就朝金皇冠走去,胡琴他們也跟著走了。我們聳了聳肩表示無奈。

「我不怕死,主要是我怕我死了小媳婦你要守寡啊,還有大媳婦,難道以後天天要你們去接客討活啊?真是的。」我嬉皮笑臉道。

「沒事,你可以死,不是還有我嘛?哈哈。」涂平接著來招。

涂平的這句話殺傷力太強,以至于我無法招架,惹得一身魚腥。小莉他們幾個心里暗暗叫爽,那個舒服恐怕不亞于登上大蜀山山頂之後長長地一口氣。

「你狠。」我實在找不到應付的話,就做起了「實話實說」。

「不會吧,一向以三寸不爛之舌打遍公司無敵手的鬼見愁也會低頭?」胡琴也學會了借機「嘲笑」。

「嘿嘿,有時候男人也需要那一低頭去制造溫柔滴嘛。」我有條不紊的敘述。

小莉從口袋里掏出手豎起大拇指,暗暗地。我報以微笑以示回禮。這個社會,大學生多了,秩序也好,文化素質怎麼的也有所進步嘛,哪能知識武裝道德喪失呢?我可不想做一只「喪心病狂」的狗。那多無趣,書也就真的念到狗肚子里了。

「你是男人了?」,涂平開始新一輪的進攻,「你不是沒談過戀愛的嗎?」

「難道說你……」的穢語。

金皇冠里的裝潢還算可以,至少在我去過的這些家ktv當中是如此。進門是大廳,貌似古代的皇宮造型,中央是個大吧台,圍成一圈,里面站著幾個收銀員。離吧台不遠處有些桌子和椅子,供人休息。涂平拿出學生證開包廂,我們幾個沒事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休息,好好舒展一下走累了的腿。涂平這小子連在開包廂的時候,也不忘與收銀員打情罵俏,想佔佔嘴上的便宜,最後得了便宜還賣乖。

「150元,請出示學生證。」收銀員禮貌的說道。

「哦,給。」

「這是找你的50元。」收銀員遞給涂平50塊。

「三克油啊!」涂平表現的非常真誠。

「不客氣,這是你們的包廂單。」收銀員繼續說道。

這時,從某個地方冒出一服務員,微笑著對我們說你們好,請跟我來,我帶你們去你們的包廂。說完就在前面開路了。我們像小時候的鵝跟在鵝媽媽身後般跟在這個服務員身後不覺得別扭,滿心歡喜。穿過幽暗的走廊,轉過幾道彎便道了我們開的包廂,進去一看環境還不錯,比較滿意,金皇冠就是金皇冠,連服務員的微笑都像蒙拉麗莎。小譚和小莉兩個人去買飲料和吃的了,我們三個就一個勁的坐在沙發上抱著話筒大聲歌唱起來,準確的說,是我和涂平二人,胡琴只是坐在那里,像聖母一樣欣賞我們唱。沒想到胡琴真的不想唱歌,最後還是我們強烈要求她演唱一首拿手的歌,她才勉為其難的開了金嗓子,孰料她不開嗓子倒好一開嗓子,我的個乖乖,那聲音仿佛蚊子似地嗡嗡。我們都是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胡琴胡主席一個人蚊子似地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由衷的欽佩。

「胡主席,你不會以前也是這樣唱歌的吧?」涂平終究是忍不住問了句。

「我,我一直是這樣啊。」胡琴說,「我一般去ktv都是听別人唱歌的,我不唱。」

「啊?」小莉夸張的表情讓人忍俊不禁。

「是的。」胡琴再次強調。

「我來點,我來點。」我听到涂平大唱之後就開始蠢蠢欲動,現在終于能夠輪到我了,我當仁不讓的搶著說。

小莉看我這麼迫切的心情,一邊放吃喝的一邊說︰「你去,你去,沒人和你搶,唉。」

「誰要綠茶?」小譚大聲喊。

「我。我不要。」涂平喊了這麼一句。

「你不要,你喊什麼?」

「好玩。」

「我驕傲。」涂平仿佛大師般又補了句。

我和小莉面面相覷,小莉仿佛是無語了。其實,我也無語了,被涂平弄得思緒還在火星,沒收回來。

我們幾個吃著,喝著。突然涂平唱起了《你是我的眼》——**迭起。眼前的黑不是黑,你說的白是什麼白,人們說的天空藍是我記憶中那團白雲背後的藍天……你是我的眼,帶我領略四季的變換;你是我的眼,帶我穿越擁擠的人潮;你是我的眼,帶我閱讀浩瀚的書海,因為你是我的眼,讓我看見這世界就在我眼前。我們被他的演唱所征服,被他的聲音所震撼,都感覺他可以去參加快男了,說不定一下子就火了,就像李宇春。火到生活的極致,火到生命的燦爛。

「哎,你可以參加快男,真的。」小莉那眼神充滿柔情,似水,似棉,似藕。

「是啊,是啊。」小譚緊接著補充道,生怕錯過了發言的機會。

我和胡琴十分淡定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三個人出演的話劇,或者說是音樂劇,又或者是其他的劇種。

「你那高音是怎麼唱上去的啊?「小譚開始請教,看樣子十分虛心。

「這個嘛,這個。」說著涂平手上便做出了捻錢的動作。

「不是吧,你也太小氣了吧,你掉進錢眼里的妞啊?」小譚腮幫子鼓鼓的。

「呵呵。」涂平臉上壞壞的笑。

笑著涂平涂大師開始手把手的教小譚學起了唱歌,嘴上吧唧吧唧的,吐沫星子或許在那個時候可以制造彩虹了。一會兒說,一會兒講,一會兒唱,那場面那家伙是相當的。

不知道,涂大師怎麼話鋒一轉,轉到了我身上。

「哎,偉哥,你知道哪里可以學街舞嗎?推薦幾個。」

「靠,你還真能耐,和小譚說得好好的。怎麼一說就說到我這了,你他媽的簡直一人才,國家棟梁。」我一不小心露出了髒字。

「我這叫東邊日出西邊雨。」涂平臨了都不忘炫耀一下自己的文學素養。

「那我問你愛情是什麼?婚姻又是什麼?」我的思維跳躍的光怪陸離。

「草,你偉哥就是偉哥,強悍。」涂大師不愧是涂大師,一語雙關。可惜我語文老師死得早,不然我想我語文水平怎麼著也堪稱韓寒,人稱小四了。換句話說,如果我語文老師死得不早,我就是韓寒了。那麼這個東方世界會出現的是神奇的我,上《時代》封面的就是我,騰訊也會免費為我開一博客,在中國這地大物博的國度也會出現愛我的偉哥迷,那幸福會覺得更多,更多。

美麗的錯誤是,虛幻,幻想。我終究是我,成不了韓寒,也不是郭敬明,無法寫出那亂世的《三重門》,不能偽造出《夢里花落知多少》。

「偉哥,你也再來整一首??」小譚模仿涂大師說。

涂平听見小譚說出偉哥這兩個字後笑的那叫個歡啊,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就像我家那灰子——寵物狗的名字。名字土得掉渣,卻是叫的忒高興。

「你笑什麼?」小譚丈二模不著頭腦。

「沒,沒有啊,只是覺得很好笑,想笑。」涂平打馬虎眼道。

小譚有點不相信,可是她知道她想從涂大師的嘴里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干脆就不問了,自己一旁坐在思索去了。仿佛還自言自語——偉哥,你也再來整一首這有什麼不妥嗎。滿臉疑惑。也許這些人當中就只有我和涂平能夠理解偉哥的含義。

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小莉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壯陽的。」

我們幾個再次怔到了,被小莉的勇敢擊中心扉,難以撫平心里小莉所帶來的沖擊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你怎麼知道的?」小譚紅著臉。

「這有什麼?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需要了解就自然能夠了解了,或道听途說,或博覽群書,或欣賞藝術。」小莉反被小譚弄的咋暖還寒。

「是的。十八歲以後,我們自己負責,法律負責。」我贊同道。

「好,好,好。」涂平連說三個好,邊拍手邊說,「真乃是夫妻雙雙同台唱啊,哈哈。」

「你瞎說什麼呢?」小莉狠狠的瞪了涂平一眼。

「沒瞎說啊,本是同林鳥,相煎何太急哩。」我抓住時機,絕不放過。

「你……」小莉被我們氣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哦,你們兩個就別拿小莉開玩笑咯,窮開心。」胡琴像大姐姐似地照顧小莉。

我們唱到晚上6點多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唱到興奮,high到盡心,無法尋覓一個詞來形容。手里拿著飲料,還一個勁的說剛剛誰唱的難听,誰誰唱的怎樣,完全沒有走出歡樂的森林,沉浸在那歡暢的時光里,畫面像電影院里播放電影一樣。在退出金皇冠的時候,服務人員送給我們幾張晚場的優惠券,優惠券上寫的的確挺便宜,就是太晚。他們同樣是用那達芬奇畫的微笑送我們出了門。我們也很感激,感激這兒的服務態度。俗話說的好,向服務要效益。我想這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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