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戀 富二代的享受以外奮斗

作者 ︰ 劉建偉一代

走出金皇冠大門,我們就是向左走還是向右走產生了分歧,我和小莉說回家,小譚和涂大師要去百盛,胡琴則是中立。我們由于難以取舍,最後猜拳決定往哪里走。當然,胡琴未參與其中。或許是上天眷顧,我們贏了,但也說不定是我們有實力。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是經過事實論證的。

由于我和涂平是上班在公司吃在公司住在公司,他們各回各家之後,我們就回公司了。看著漸漸喧鬧起來的大街小巷,我心里默默慨嘆,城市,一個匯聚鬧心與鬧事的地方始終有它獨特的性格。我們無法深入,亦無法遠離。

「偉哥,在想啥呢,這麼入神?不會剛剛分開,就又想他們了吧?」涂平戲謔道。

「涂平,別瞎說。沒有。」我說,「你可以侮辱我的人,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這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神聖不可侵犯?」涂平仿佛不同意我說的,「神聖不可侵犯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權力。我們「蟻族」只能學螞蟻,要麼蝸居,要麼窩婚。兩者選其一,很可能是兩者均選。想當初,八國聯軍侵犯我們國家的時候,不也是許多愛國人士說我們領土是不可侵犯的嗎,但結果呢,還不是一樣,遍體鱗傷。現在的我們就像當年的中國。」

「或許吧。我們80後的生存壓力,不單單是來自于自己。我們就像死去的阿桑所唱的「葉子」只剩漂泊。」

「富二代還好些。我可就不一樣了。什麼都要自己打拼,都不知道這樣的路何時會是一個盡頭。我感覺我前面的路就是黑洞。」我繼續說道。

「怎麼講?」

「你們家里沒有欠債吧?而現在的房價一天一個價,就好像股市,一套房子平均也要好幾十萬,你們父母可以出資首付,而我沒有。我得靠自己去奮斗,或許若干年後,我的打拼史就可以寫作是80後貧窮奮斗史。如今的女孩子更是物質女,要想戀愛談朋友,得要錢;買房買車,得要錢;獨生子的我結婚後,隨著雙方父母年齡愈來愈大,贍養得要錢;水電費、煤氣等等,得要錢;有了孩子,撫養得要錢。然而,這些錢誰提供?我自己。沒有人能夠幫得上,也沒有人願意去幫我。」

「听你一說,你的確是比我們同年齡的人要累些。」

「我從小就告訴我自己,求人不如求己。」

「為什麼這麼說?親戚朋友可以幫助你的。」涂平有些不解。

「親戚?我家的親戚只有小部分願意希望我家里月兌離貧窮的苦海。有時候,我都會去把親戚另作一種解釋。」

「什麼?」

「親自來氣你的人。你知道嗎?有一年,我爸被小爹爹害的我家里的積余都搭進去了。我大伯大媽呢也是想我家怎麼倒下去才會高興,還有些則是等著看我家笑話的。富則攀親,窮則避離。這就是我家的親戚。」我眼里盡顯凶光。

「偉哥,不是的。生活是美好的,親戚是依靠的。或許你遇到了某些不好的,但是親人畢竟是親人,怎麼說也是同根,雖不是手足。」涂平寬慰道。

「也許你是對的,我希望是美麗錯誤。」我輕輕一笑。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或悲或喜。每個家庭都有一套經,或難念或易寫。」涂大師句句直逼我心扉,令我驚嘆不已。

是的。我們遇到的人事,都在不經意之間或多或少給我們某些感悟。我們的家,是一個港灣,蘊藏著些些許許的情節,而結局怎樣,就好比未來都是未知的。每次從學校回家,都是難以抑制的喜悅,那種心情如掛在牆頭的燈,也許是空調。自從離開家,呆在某座城市時間沒多長就會產生思念家的情愫。常常使我無法理解的是,媽媽的嘮叨如麻,爸爸的脾氣如鋼,但我依然不能忘記我還有一個家,坐落在安慶的小山村。或許這就是人性的使然。

家,無論貧富,無論大小。只要是生你養你的地方,你就不會拋棄、放棄,你心中就會騰出一個位置,澆出一朵鄉愁。不管你是在何時是在何地。我們無法忘卻的,是家里的人,是家里那份熟悉。

「那你接下來怎麼做?」涂平面帶難色。

「怎麼做?奮斗!」

「奮斗?準備幾年達到何種程度?」,涂平的笑容有些苦澀,「女孩子多好,不行就嫁給一個大款;而我們男孩子則是不行,如果誰找了一個富二代做女友,那就是不孝,那就是給男人丟面子。男人累,男人苦,都只能藏在心底發酵,讓時間催化。」

「誰說男孩子就不能找富二代做女友?」我不滿道,「中國的傳統毒害多少兒女。」

「男人的面子,男人的面子好比佛像的臉。生怕丟一丁點。」我繼續我的感慨。

「是啊,這就是中國,這就是中國的現代。我們能做的只能順從,不可以叛逆,一旦做法不合傳統規矩,我們失去的比得到的多。」涂平表示無奈。

「呵呵,你可不能這樣說我們國家。」我表示不敢苟同,怎麼說我也是黨員。

「不能說?言論自由的年代哎。」

「言論自由,言論自由也是有限制的,就像我們做事,做什麼事都應該有度。」

「你這是教條,應試教育。呵呵。」

「我這明顯是素質教育好不好?只不過不夠太明顯。嘿嘿。」我找了個托辭。

「你這是狡辯。知道不,偉哥?」

「別說那麼難听嘛,好歹也是同事。」

「同事?你都沒把我當哥們啊?」涂平開始鑽牛角尖。

「你……」我被他說的語噎。

「呵呵,沒話說了吧?」

「我是不想跟你爭。我的夢想是世外桃源,與世無爭。」我開始飄。

從小我不知道怎麼的,就有種不願意和別人爭的習慣。在學校里讀書的時候,媽媽爸爸及身邊的人強迫著我去和別人一爭高下;工作的時候某種原因促使我又和同事及領導去虞而詐,以致于讓我對這樣的生活厭倦。可是,生活讓我無所適從,迫使我必須選擇這種方式生存。不知道為什麼,腦子里突然的冒出以前看過的幽默語——抽,是一種生活方式;找抽,是一種生活態度。

而我總結出,這些都是被逼的。人,是被逼出來的;生活,也是。

達爾文,一個偉大的人。他竟然很早就能發現我們現在的生活準則——適者生存。我心里暗暗的佩服,心生想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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