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那個扮作女人的男人分別將那四個幫向小晚上妝的婆娘打暈。然後扛起一臉驚駭的向小晚離開新房。
一路上,這家伙對將軍府熟得好像是自家院子一樣,扛著向小晚七繞八繞,就是沒有人發現他們。
「大,大俠,你累吧?要不歇會兒?」這大塊頭不曉得是什麼來頭,這麼正大光明地劫持她,而且還弄得像個人妖似的,天啊,他該不會是傳說中的采花賊吧?
思及此,向小晚徹底地嚇到了。獨孤焰,你在哪里,你的新娘馬上就要被要先奸後殺了啊,你丫怎麼還不出現,你再不來,到這輩子就沒機會見到我了。
大塊頭停也不停一下,轉頭對著向小晚嘿嘿冷笑。「想要對我使用拖延計,你還女敕著點,大爺我采花大俠的名號,你也不去打听打听,這點道行,也敢在我面前丟人。哼。」
粗壯的手攄了擼了擼那凌亂糾結的發,囂張地對向小晚哼哼。
向小晚看著那一只油光閃爍的手,以及那一頭油亮油亮的亂草,她的胃,開始翻騰了。
她壓下嘔吐的沖動,沖著那大塊頭作震驚歡喜狀尖叫。「什麼,前輩您就是大名鼎鼎,卓而不凡,風度翩翩,高大威猛英俊瀟灑,女人見了瘋狂,男人見了瘋癲,母豬見了生仔,公雞見了下蛋的采花大俠?」
女子絕美的臉上,盡是真誠的驚撼表情,話語間全是振奮。
大塊頭愣了一下,隨即抖動著一臉橫肉,一副很受用地模樣悻悻道︰「你認識我?」
向小晚嗯了一聲,然後作鄙視狀尖叫道。「前輩您的威名可是馳名中外,揚名天下,您難道不知道你的名字已經于天地同在了麼,凡是有江湖的地方,便少不了采花大俠,這是人人都知曉的啊。」江湖,怎能少了采花盜啊。
大塊頭被向小晚滿是真摯的夸獎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甩了甩那凌亂的發,直起虎背,不確定地問道︰「我真的有這麼出名?」他怎麼不知道啊,難道是自己一直太低調了?以至于江湖之人雖然知其名,但卻不知其名?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以後可要好好地高調了。
想著想著,那采花大俠心里一番得瑟。
向小晚望著眼前那抖動的大塊肌肉,還有那一頭油膩的發,她的嘴角抽得厲害,胃更是翻江倒海。
不過為了小命,她忍。
重重地點頭,向小晚咬牙說道:「大俠你那如山般高大的背影,已深深壓在每數少女的心頭,她們既期待,又害怕,既害怕,卻又羞憤,大俠,您難道不知道,你在無數少女的心中,是他們噩夢的開始啊。呃,不對,是她們崇拜的開始。」神啊,請原諒她違背著良心,說出如此天誅地滅的話吧,她只是為了保命啊。
大塊頭听了,內心一番暗爽,他放下向小晚,拍著她的肩膀湊近她吹氣道︰「小妞,我在你們的心中真的有如此份量?」
向小晚一張絕美的臉泛著蒼白,雙手死死地捏緊,我靠,天殺的采花賊,你丫有口臭竟然也學人家采花?你丫不是在毒害這社會的嬌花麼。
不行了,她這朵不是嬌花的嬌花快要被薰暈了,獨孤焰,你在哪里????
她極力地咬牙,死死地屏住呼吸,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充滿崇拜。「是的,大俠,您在我們心中,簡直是比糞還有糞量。」
大塊頭頓時哈哈哈大笑起來,一口黃牙森森地露了出來,那口臭,沒差一點讓向小晚昏死過去。
「小妞,你真有意思。」說完,故作嬌羞地掩唇一笑。
雷——
天雷啊,趕緊劈了這廝吧。
向小晚望著眼前那一大塊肉裝少女般的羞澀狀,她第一次覺得,穿越的人生可以顛覆一切,在這里,一切皆有可能。
硬著頭發,向小晚訕訕一笑,那笑卻比哭還能難看。「多謝大俠夸獎,大俠您才有意思呢,瞧你那一頭堪稱年度經典的長發,這可是童話故事里邪惡巫婆們必備的出場造行啊,再看你那‘魁梧’的身姿,油光可鑒,肥而不膩,實乃無數少女們追求的對象啊。」
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撒這彌天大謊的,實在是木辦法的辦法,一切神明請體恤小女子的無奈之舉啊。
大塊頭在向小晚這一席話說完,覺得自己都要飄了起來,整個人說話,也開始裝模作樣起來,不再像剛才那般吼的了。
糾著小手,學人家懷春少女用無辜的眼神說道︰「表這麼夸人家,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向小晚這一剎那,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嘔——」
她側身扶過邊上的柱子,嘩啦啦地吐了起來。
大塊朱大牛一見,粗大的眉頭一擰。「靠,這個臭女人竟然敢騙我,哼,倒也有些本事,能讓心如磐石的我拖延了片刻時間,不愧是獨孤焰的女人,不過,這也沒用,告訴你,翻過這道牆,就算獨孤焰親自來了也休想從老子手中救出你。」
「是麼……」冰冷的聲音,不夾帶任何情感,卻是無比的震懾奪魂。
大塊頭一番驚駭,連忙抬頭望向聲音處,一這望,他嚇得打算轉身就跑。
獨孤焰冷冷地對著身邊的玄青、玄木打了眼神,兩人不用吩咐,立馬朝那朱大牛追去。
獨孤焰大步而至,急急奔到向小晚身邊,溫柔地為她拍著背部,讓她可以緩一緩。
向小晚吐得天旋地轉,好不容易抬起頭看向來人,見獨孤焰一臉心疼的表情,她的眼楮一熱,眼淚嘩啦啦地落下。
「獨孤焰,你個殺千刀的怎麼就不再來晚一些,你再晚一些,我就被那采花賊給擄走了。」
獨孤焰心疼地將向小晚擁在懷里,語氣溫柔疼惜地道︰「晚兒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讓你受怕了,你打我吧。」
抓過向小晚手重重地落在胸口,一副任你打罵不還手的模樣。
向小晚的手按在獨孤焰的胸口上,並沒有捶下去,而是捏了他一記。「討厭。」
似怒還嗔,勾魂奪魄之極。一時間,獨孤焰看著猶帶淚意的向小晚,不由得痴了。
「晚兒……」一聲呢喃的輕喚不經意出口,深情許許。
「嗯?」向小晚在獨孤焰如此迷醉,又如此勾人的注視下,她隱隱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羞澀地低下頭,胡亂地應了一句。
望著那張羞澀的絕美容顏,獨孤焰的內心怦怦直跳著,這種感覺令他恨不得馬上將眼前的可人兒壓在懷下,狠狠地疼愛一翻。
獨孤焰灼熱的目光定定地望著向小晚,摟著她的大手漸漸緊了起來,女子柔若無骨的身、子緊緊地貼著他,一股獨孤焰獨有的灼、烈氣息,帶著淡淡的薄荷荼蘼氣息拂在向小晚的鼻息,她的臉,越發紅了起來,如同山間熟透的山果,對于獨孤焰來說,這無疑是最勾人的誘惑。
于是,他伸出手按在向小晚的後腦上,火熱的唇落了下去,狠狠地吻在那一只嬌艷的檀口上。
「唔……」向小晚糾著獨孤焰的喜袍,微微喘息著。
就在兩人熱吻得如火如潮之際,玄青與玄木押著朱大牛奔了過來。
「將軍,那人已經……」玄青抬頭,看著眼前的一幕,余下的話漸漸消失了。
向小晚听到玄青的聲音微微一怔,隨即羞澀地推開獨孤焰。
獨孤焰俊美的臉有一絲慍怒閃過,他正在興頭上,卻該死的被打斷,這種被打斷欲、、火的痛苦,只要是男人都明白多麼的令人惱火。
獨孤焰壓下怒意,摟著向小晚掃向玄青與玄木,最後目光冷冷落在那個朱小牛身上。
「又是無極門。」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聲音。
玄青與玄木听到獨孤焰怒意的聲音,不由得一怔。他們的將軍平時雖然說脾氣不大好,但是發怒卻是很少見的,當然,除了夫人之外,根本沒什麼人能有本事讓將軍這麼明顯地發怒,看來,無極門真的踩到將軍的雷區了。
被壓著跪下來的朱小牛本以為獨孤焰猜不出自己的身份,沒想到此番獨孤焰卻咬牙切齒地說出來。
他驚駭地抬頭望著獨孤焰,但是卻故作鎮定說道︰「獨,獨孤焰,你少得意,本大爺落到你手里,本大爺認了,不過,今天你休想娶到那個掃把星的女人。」
掃把星?
這口臭男是在說她?
向小晚憤怒地瞪了那朱小牛一眼,靠,她招誰惹誰了,怎麼就成掃把星了?
獨孤焰冷冷地朝那朱小牛投以一眼,那一眼有如冰冷的利箭穿體而過,嚇得那個朱小牛大塊的身體竟然微微抖了起來。
冰冷的聲音宛如從地獄里散發出來,一字一句道︰「本將的女人,何時論到你來評頭論足,玄青,拖下去。」
「是。」
「不要啊……」朱小牛從獨孤焰的冰冷瞳孔中看到了濃濃殺意。「獨孤將軍,求您饒了我一命吧,只要您放了我,我將我知道的一切告訴您,絕不騙您。」
獨孤焰的冰冷神情似是一頓,復而笑得好生魅惑,薄唇輕揚,淡淡道︰「本將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不需要,現在本將也需要了,帶下去。」
「不要啊……你不能殺我啊,我上有老,下有下,全家七十二個活口等著我去養啊,不能殺我啊。」
那嘶叫的聲音,漸漸遠去,直到一聲痛苦的尖叫響起,一切歸于平靜。
向小晚望著獨孤焰,第一次才發現獨孤焰一如外界所說,正當鐵血無情,而這個男人,卻對她放縱,無限寵溺,她覺得幸福的同時,卻又好似不真實。
她靜靜地看著他,末了垂下眼瞼,淡淡道︰「獨孤焰,那個人其實並沒有對我做什麼太過份的事情,他,他其實也還蠻好玩的,你,為什麼一定要殺他?」
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對于這里的動不動就要人命的事情,她很不能認同,說她愚昧也好,說她善良也好,她真的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一條人命在自己眼前消失,還能做得淡定無聲。
而且那人還有家人要靠他,他死了,他的家人怎麼辦?
朱小牛臨死前的求饒話語,讓向小晚想起了自己在現代的女乃女乃,她雖然沒死,可是對于女乃女乃相說,她跟死了沒差別,女乃女乃一個人,一定孤苦無依吧,不知道能不能料理好自己的生活。
獨孤焰瞥見向小晚的落寞哀傷的神色,心中嘆氣。晚兒,你還是太善良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國家里,太過善良,並不是一件好事。
摟緊了懷中的女子,讓她完完全全靠在自己的心口,他輕聲說道︰「晚兒,這個朱小牛既然是無極門的人,那便沒有家人,他剛才的求饒,不過是胡亂編說的謊言罷了,你莫要想太多了,無極門在江湖算是窮凶惡極的門派,里面的人雖不多,但每一個都是從死亡堆里爬出來的人,他們每一個人的手里都不知沾了多少血腥,這樣的人,本將若是仁慈放過,他日會有更多無辜之人喪生,所以晚兒,你不必難過。」
向小晚抬起頭,沖著獨孤焰掩飾地微笑。「焰,我沒有難過了,只是有些想家而已。」她真的只是想到女乃女乃而已,今天是她結婚的日子,可是身邊卻沒有一個親人,想著想著,她就莫名地悲傷起來了。
獨孤焰靜靜地望著她,那深情的眸子似是要將向小晚深深地刻入靈魂一般,他彎下頭,輕輕地在她絕美的臉上親了一記,溫聲道︰「晚兒,以後將軍府就是你的家,而我跟五個孩子們,都是你的家人。」
向小晚眼眶一熱,眼看又要被感動得落淚了。她咬牙忍下,對著獨孤焰重得地點頭。「嗯,我們一直都是一家人,不離不棄。」
獨孤焰微微一笑,伸手輕輕地抹了抹向小晚眼角的淚花。「晚兒,莫要再哭了,吉時快到了,我們出去吧,拜了堂後,你就完完全全是我獨孤焰的人了。」
向小晚吸了吸淚水,嬌嗔地捶了獨孤焰一記。
獨孤焰笑著拿出喜帕,蓋在向小晚的頭上,拉過她的小手,領著她朝前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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