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優雅萬分的月牙色身影緩緩從大廳門口走了進來,隨著他的步子邁動,一室的清幽。
所有人來人這張萬外儒雅的臉,一時間所有人都驚呼出聲。
「二少爺,那是二少爺。」
「傾兒……」獨孤焰盯著來人,眸子也是按捺不住的喜色。「哈哈哈,好,沒讓為父失望。」這幾個孩子,都沒有讓他失望,不知道華兒他如何?會不會回來?
「小傾兒……」向小晚盯著那抹優雅無比的身影,也喃喃地叫出了聲。
十年不見,一個個變化都不小,猶記得當年獨孤傾離開的時候不過是到她的肩頭,現如今,獨孤傾竟已高出她整個頭了,一身的儒雅氣息,也比之當年濃郁了數陪,看來在這個老二的身上,一定有著很多事情發生啊。
「老二……」獨孤飛分處歡喜地沖著獨孤傾叫著。
獨孤傾皺眉。「老三你家伙說了多少次了,要叫二哥,看在你今日新婚的份上,二哥饒你一次。下不為例。」
獨孤飛不好意思地撓頭,剛才情急之下喊錯口了。「嘿嘿嘿,二哥放心,以後不會叫錯了。」
「二弟。」一旁的獨孤離沖著走過來的獨孤傾伸出了手,拍在他的肩頭。
這一拍獨孤傾感受一股內力涌了過來,他面色不變,輕描淡寫地將這股內力化解了。對著獨孤離微笑道︰「大哥的功幾果然又精進了不小,二弟佩服。」
獨孤離也驚訝于獨孤傾的實力,相人剛才暗自較量了一番,不由得笑了出來。
「二弟客氣,有機會我們一定好好地比試一番。」
「你家伙就知道跟人比試。」邊上站著的青衣女子嗔了獨孤離一句。
獨孤傾微愣,望著這美艷不可方物的青衣女子問道︰「大哥,這是大嫂麼?」
獨孤離還未來得及說話,那青衣女子嬌笑著搶在他前頭回著獨孤傾。「二弟,自然是大嫂,對了,盈盈呢?怎麼沒見盈盈跟你一塊來?」
青衣女子問完獨孤傾,便左顧右望,就是找不到她口中所提的盈盈。
獨孤傾微震。「大嫂,你認識盈盈?」
青衣女子掩唇微笑點頭。「自是認得,不但是認得,我與盈盈可還是親姐妹呢。」
「啊……」這一回驚愕的不單是獨孤傾,獨孤離也好生詫異。
他怎麼沒听過縴縴也有姐妹?天啊,到底縴縴還瞞著他什麼啊?到現在,他還不知曉縴縴真正的身份背景呢?
邊上的人,也都紛紛將目光投落在他們三分身上,剛才青衣女子的話場上很多人都听到了,私下開始小聲地議論著。
蓋頭下的獨孤霜,好奇心濃得不得了。
靠,有沒有搞錯,老二這家伙竟然也帶女人回來了,偏偏她還不能看,急死她了。
獨孤霜剛想開口打斷眾人,卻于這時,一抹好看的紅影走進大廳,隨著她的到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勾去,紅衣女子長發披散,直直垂在臀上,隨著她的走動,絲絲流瀉,美得勾人心魂。
她的臉,用一方紅紗遮住,看不清她的模樣,整齊的劉海下的雙眸,卻是那般的勾魂奪魄。鳳目輕輕一瞟,似是漾著一泓桃花,盈盈灑灑,令人心動神搖。
「姐姐,你原來你說的男子竟然是阿傾的大哥啊。」櫻唇微動,天魔般靡媚入骨的聲音讓場上所有人都酥麻了幾分。
獨孤雪雙眼從來都沒有這麼亮過。我靠,老大跟老二這廝怎麼就能勾搭到這麼絕品的兩個嫂子啊,簡直是妖精轉世啊她們。
不行,她好喜歡啊,得趕緊跟兩個嫂子套套近呼,哈哈哈。
獨孤雪走了過去,盡力地展露可愛迷人的笑臉,討喜地沖著剛走到喜堂前的紅衣女子脆生生地說道︰「二嫂,你好漂亮哦。」
紅衣女子的目光轉而落在獨孤雪身上,見她如此可愛,不由得掩唇一笑,那笑音無邪中透著妖冶,勾人極了。
「你是雪兒吧?長得真可愛,來,給嫂子模一下。」說完,縴細若無骨的小手便模在了獨孤雪的臉上,一股幽香從袖口徐徐傳來,獨孤雪幾欲要醉了。
「嫂子,你笑得好美哦,雪兒愛死你了。「獨孤雪跳了起來,想要整個趴到紅衣女子的身上,卻在這時,被板著一張臉的獨孤傾提了起來。
「雪兒,你嫂子撐不起你的重量。」獨孤傾放下獨孤雪後,目光就沒離開過那紅衣女子,像是被粘住了一樣,看得一旁的眾人紛紛掩唇偷笑。
一向淡定的二少爺,沒想到也會有今天被一名女子吃得死死的時候,不過,他們兩個還真是般配呢。
「老二你好小氣,嫂子都沒出聲,你干嘛拎我下來。」
「雪兒,莫要胡鬧。」獨孤焰這時出聲了,威嚴的目光落在獨孤雪身上,讓後者雖然很不滿,但還是依聲退了下去。
哼,反正等一會她有的是時間跟兩位嫂子好好地親熱,不急一時。
獨孤傾拉過紅衣女子,走到獨孤焰跟向小晚的跟前,對著他們行了個禮,然後望著紅衣女子說道︰「盈盈,這是家父獨孤焰,這位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女乃娘,也就是我現在的娘,向小晚。」
盈盈聞言,很乖巧地對著獨孤焰跟向小晚行禮。「兒媳盈盈給爹爹,娘親行禮,祝爹爹跟娘親百年恩愛,夫唱婦隨。」
「哈哈哈,好。盈盈起來。」獨孤焰對于這兒媳祝福的話非常滿意。
向小晚望著那雖然戴著面紗,卻舉手投足都高貴美艷的女子,心中甚是替老二開心。「盈盈不用客氣,往後都是一家人了,以後有什麼記得跟我這個後媽說,如果小傾兒欺負你了,告訴我這個後媽,會替你想法子治他的。」
「女乃娘,你說什麼呢。」獨孤傾不滿地抗議。哪有人第一次見到兒媳說這種話的。再說了,他哪舍得欺負盈盈啊,盈盈不欺負他就不錯了。
獨孤離牽著青衣女子這時也走到獨孤焰跟向小晚的跟前,兩人也行禮道︰「爹爹,女乃娘,這位是縴縴,姓宮。還有,告訴爹爹跟女乃娘一個好消息,縴縴懷了我們獨孤家的孩子。」說完後,獨孤離的臉上閃過為人父親的喜悅跟驕傲。
聞言,獨孤焰跟向小晚歡喜至極,不但是他們,整個大廳中的人都極為歡喜。
縴縴動作溫婉地行禮。「兒媳縴縴,給公公婆婆行禮,祝公公婆婆白頭到老,恩愛綿長。」
好听的嬌糯聲音,與盈盈絲毫不讓,兩個各有春秋的聲音,卻是場上所有人听過最好听的聲音。
獨孤焰望著這個極美,極妖異的兒媳,心里並沒有任何的不滿,對于那滿頭的白發,他也沒有任何的驚訝表情,只是對著縴縴慈愛地笑道︰「縴縴快起來,你現在有了我們獨孤家的孩子,可不能隨便亂動。」
獨孤離早在獨孤焰說完,就小心翼翼地將愛妻扶起來,那寵溺的模樣,比之適才的獨孤傾也絲毫不差。
這一幕,看得眾人心下歡喜,兩位少爺都能找到心愛的女子,如此疼愛,他們真的心眼里高興的。
可是卻有一個人不高興了。那人就是獨孤霜,表誤會,她不是因為這兩名嫂子不高興,可是因為太過于好奇了,她又不得揭開頭蓋,是以心中郁悶極了。
握著上官夜的手不由得用力地一擰,上官夜痛得直皺眉,卻也知曉嬌妻的為何如此,不但沒有一絲生氣,反而唇角勾起迷人的笑意。
低聲湊在獨孤霜的耳畔打趣小聲道︰「霜兒,這麼急?就這麼迫不急待地想要嫁給為夫麼?是不是急著想要洞房呢?」
「你才急,我哪里急了。」獨孤雪被上官夜這麼打趣,一邊嗔他,一邊用力地捏著他。
「哎喲,霜兒,你是想謀殺親夫麼。」捏得這麼用力,害他差一點大聲叫出聲,好在他忍了下來。
獨孤霜隔著頭蓋瞪了他一眼,她雖然知道上官夜看不到,可還是想瞪他。
誰讓他亂說了,她分明就沒有捏得很用力,她哪里舍得用力啊,這個家伙就知道在打趣她。
討厭……
另一對新人,也都等得不耐煩了。
小櫻桃還比較有耐心,此時還能保持平靜不用聲,但是急性子的獨孤飛卻是急得不得了。
搞什麼啊,吉時是不是早就過了啊?要聚也要等他進入洞房再說啊,只要他進入洞房了,隨便你們聚個十天八天都沒關系啊。
握著小櫻桃的手,因為躁動而捏來捏去的,滿滿的汗跡都濕了小櫻桃的掌手。
小櫻桃輕輕一笑,回捏著獨孤飛,湊在他的耳畔小聲地說道︰「獨孤飛,你就這麼急啊?反正我早起都是你的人了,也不差這會兒了。」
獨孤飛被捏得心神一蕩,恨不得撇下眾人,摟著那可人兒就馬上奔入洞房。
壓低著聲音,嘶啞地說道︰「桃兒,你不知道我盼這個洞房盼了多久,眼下這會對我來說,簡直是世間最殘酷的煎熬啊。」
「討厭了……」小櫻桃嬌嗔了他一記。
這一回,獨孤飛的心都跟著勾去了,雖看不到小櫻桃的嬌嗔的模樣兒,可是單單是听到那聲音,他魂兒都酥了。
該死的,到底還要不要給人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