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輕的拂動,透著一絲絲涼意,飄逸的長發隨風舞動,米色的休閑風衣充滿了靈動的異國風味,讓她平添了些許嫵媚。
她悠閑的坐在長椅上,來米蘭已經五個月了,輕撫著肚子里五個月大的寶寶,懷抱著一線希望。
自從那天的匆匆一眼,她就深深的被米蘭大教堂所迷上了。
它又稱為聖母降生堂,是世界上最華麗的教堂之一。數百座大小不依的尖塔像藍天下撒落的火樹銀花,熠熠發光,她白的那麼璀璨,銀的那麼耀眼。
教堂深處響起的管風琴聲和純淨的人聲吟唱,仿佛天籟之音,直指人的心靈。
她是一個純粹的無神論者。
既不信佛,也不信教,只是在殘忍的生活面前,卻不得不找尋心靈的寄托。
教堂大廳高懸處巨型的大十字架,莊嚴凜然。
所有這一切,都帶給她心靈的寧靜和希望,她仿佛能看到一片祥和的光明。
而形形色色的路人,每天都會看到挺著大肚子的漂亮的東方女人,在此處停留,閉上雙眼汲取這份祥和與希望。
「小姐,回去吧,天太涼了。」會說中文的保姆盡職的提醒她。不遠處,幾個保鏢直直的站立著,警戒的護著她的四周。
「嗯。」她有些費力氣的站了起來。
最後留戀的看了一眼聖潔的大教堂,深深的閉上雙眼,吸了一口氣,在保姆的攙扶下坐上了房車,保鏢也敏捷的回到了車上。
今天來此,她是來告別的。
想起五個月前來米蘭的決定,她覺得她選對了,雖然暫別了親人,離開了自己生病的女兒,但她至少在這里得到了心靈的淨化,天天帶給北北祝福的祈願。
而且肚子中的寶寶也發育的很好,產檢醫生早已恭喜她是個可愛的小男孩。
他還未出生就帶著拯救姐姐的使命。
只是,哥哥已經打電話來了,裴叔叔怕她再晚回去的話,長途的飛行可能會使她勞累,而且一系列的對胎兒的配型檢查也已經提到了程序上。
「小姐,下車吧。」保姆提醒著在沉思的她。
她小心翼翼的走下車,冷嫣的父親已經從別墅門口迎了出來。
「瑜兒,快來,休息一下,我可真舍不得你走呀。」五個月前,她的到來安撫了他女兒、外孫不在身邊的寂寞。
可是,現在她又要回去了,他可是真得很傷心。
「父親,以後我會和大嫂,哥哥,小家伙一起回來看您的。」她以父親尊稱他,這樣一個和藹的老頭,無論誰也不會把他和意大利黑手黨首領聯系在一起。
當她剛來到的時候,她簡直不敢想象大嫂的父親居然是這樣一個身份,大哥和大嫂也都沒有對她提及,或許覺得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這個身份已經逐漸的被漂白了。
他所經營的事業也已經也走上了正規的途徑,也不再是打打殺殺了,只是在安保方面還是沿襲著嚴格的保全措施。畢竟,一個身份到另一個身份的轉換,還是存在著危脅的可能。
這也難怪當初哥哥來追回嫂嫂的時候差點把命給丟了。
「主人,這是小姐的機票,晚上七點的飛機。我已經和航空公司打過招呼了。」父親的手下走了進來,一臉尊敬的低頭匯報著。
他大手一揮,手下恭敬的退了下去。
「瑜兒,你吃點東西,然後去休息一下,回頭我送你去機場。」父親的臉上充滿了關愛之情。
她听話的點了點頭,在保姆的護送下回到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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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明媚的天空,飛機平穩的降落。
「陶小姐,請慢點。」空中小姐一路陪護,細心的照料著五個月身孕的她。
「謝謝,辛苦你了。」陶科瑜真誠的感謝著。
空中小姐溫柔的笑笑,這是她的職責,而且高層又特別的交待過,連乘長也三番兩次的來看她,她還真怕她照顧的有些不周。
她只有安安全全的把她送到了她親人的手上,她才放心。
「哥哥,我在這里。」通過綠色通道,她很快的走了出來,眼尖的看到了哥哥修長的身影。
「謝謝你,我哥哥來了。再見。」她開心的和空中小姐告別。
「瑜兒,累嗎?」。冉爾揚輕輕環抱著她,把她安全的護在自己的懷里。
「挺好的,你看我變胖了。」哥哥如此小心,她也無法可說,更何況自己也是如此,深怕多走幾步,一個不小心拌倒了。
「哥哥,北北好嗎?」。想起女兒,淚水又模糊了雙眼,心早已飛去了醫院。
「放心吧,近段時間都很穩定,你嫂子正在醫院陪著她呢,還有小冉冉也在,兩個小家伙在一起玩得可開心了。」冉爾揚幸福的想著自己的兒子和北北,真是活寶一對,居然能玩得那麼對頭。
「你先回家休息,明天我們再上醫院。」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告訴她司墨辰三番五次來找她的事情。
既然她回來了,他也應該告訴她,畢竟她的未來還是要自己來把握。
(暈乎,不記得以前有沒有提過爾揚的兒子的名字,就叫小冉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