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想法,即使你們之間發生的一些事情讓你們無法在一起,但是在他的心里你仍然是唯一。」
梁夢希搖搖頭,不解的看著她,「你在怕什麼呢?你到底在怕什麼呢,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相信澈是愛著你的。」
白若七低頭不語,她怕了嗎,她不知道,但是她確實不願意相信他的心是愛著她的,或許曾經的欺騙太過深刻了吧,她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腦筋去分辨別人的真實和謊言,所以干脆就什麼也不要相信了,沒有期待就不會有傷害。
梁夢希嘆了一口氣,「你不為你自己的幸福著想,你要為念念想一想啊,你有沒有想過,從念念出生開始,他的記憶里就沒有你,但是他為什麼會知道你,為什麼那麼愛你,為什麼我用了四年的時間都無法替代你,你想過嗎?」。
沒有!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是啊,在念念的記憶里應該沒有她的存在才是,畢竟她沒有盡過一個母親的責任,只是從相遇的那一刻起,丟失的親情太過難能可貴,所以她選擇性的將那些不重要的過去都丟掉了。
為什麼呢?
「那四年里,是澈在一直不停的給念念灌輸你的信息,那一千多個日子是他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候,每天和念念聊起你的時候才能從他的臉上看到笑容,只是每當念念問道,‘媽咪去哪里了,什麼時候回來的時候’他臉上的悲傷又讓人不忍直視,如果他心里有我的話,在那個時候完全可以讓我做念念的母親,我們完全可以組建一個新的家庭,只是他不願意,我不瞞你,我爭取過的,我真的爭取過,可是就像我說的,他的心里只有你……除了你,沒有人能當他兒子的母親。」
「我知道過去的事情對你的傷害很大,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也可是去懷疑我的話,但是你為什麼不試著自己用心去體會一下,他對你是不是真心,念念很愛澈也很愛你,如果讓他在你和澈之間選一個,無論選誰傷害最大的都是念念,你好好想想吧。」
梁夢希的話反復的縈繞在她的腦海里,當天晚上白若七不可避免的又失眠了,好在白天睡得夠多,第二天也不是十分的沒有精神,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北堂澈竟然又來了。
他來之前沒有像昨天一樣給她打電話,而是直接敲門,他知道梁夢希在家肯定是不用白若七開門的,那個時候白若七還在臥室里和兩個小家伙玩斗地主,當時已經要玩瘋了,因為白若七輸的很慘,包包里一百元以下的那些錢幾乎全都跑到了兩個兒子手里。
白若七不服輸,肉疼的將包里唯一的一張一百元亮了出來,結果只剩下二十八元錢了,等到北堂澈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白若七坐在床邊,耷拉個腦袋一臉苦悶的樣子洗牌。
听到開門和腳步的聲音,他們抬頭就看到了門外站著的那個男人。12271457
念念一看到他就撲了過去,小身子重重的撞在他的懷里,幸好他的胸膛夠堅硬,但是他的目光只是在兩個小家伙臉上走了一圈便落在了白若七的身上,看到她哭著一張臉,問道,「你們兩個小鬼怎麼將媽咪欺負成這個樣子,找打是不是?」
兩個小鬼舉手發誓,絕對沒有。
「叔叔,我們沒有欺負媽咪,是媽咪牌技太差,將錢包都輸漏了,所以才不高興的。」小瑜在一邊幸災樂禍的揭她的短。
她嘴硬,有些不好意思的彎了彎唇,「我哪有!」
「沒有沒有!媽咪拿出四百塊錢還剩下二十八呢,暫時還不會哭!」念念這絕對是落井下石!
白若七咬唇瞪著兩個小鬼,「我這是讓著你們呢,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好不好?」
念念和小瑜一臉無奈的看著北堂澈,意思是說有些人輸不起了。
白若七啪啪的將牌洗完,扔到床上,「不相信是不是?那咱在接著玩,誰輸了誰今天沒有晚飯吃!」
「好!」
北堂澈寵溺的看著她,坐到了她的旁邊,白若七呼吸有些不受控制,看到他的那個時候腦海里自然而然的出現了梁夢希昨晚說的話。pumj。
這下打牌更加不能專心了,北堂澈在她身邊坐下,原本只是正好能夠看到她的牌而已,可是慢慢的他靠的越來越近,呼吸都噴灑在了她的耳邊,她身子僵的動都不能動了,念念等她出牌等到無奈,「媽咪,你快點嘛!」
白若七看著面前的牌糾結,北堂澈的手繞過她的頸項以環著她的姿勢伸到前面去從她的手中抽出了相應的牌,接下去幾乎全是北堂澈在打,直到最後白若七的手里只剩下一個炸,他將手收了回來。
看著白若七興奮的將手里的四張牌合上,他的嘴角勾起寵溺的弧線,兒子千萬不要怪你爹地偏心啊。
最後當然毫無疑問是白若七贏了,她興奮的伸出手像個小流氓一樣,「給錢給錢!」
小瑜和念念互相對視了一眼,收到北堂澈警告的眼神也只能暗暗的吞下反駁的話,乖乖交錢。
不知是不是這一把贏了的緣故,白若七也不再排斥他的靠近了,身子不僵,也不出牌,就乖乖的舉著牌等著北堂澈繞過她的頸項拿牌打牌或者在她耳邊輕輕的告訴她出什麼,然後她乖乖的照打不誤,有時候她也有自己的疑問,想要炸對方,可是被他攔住了,她回頭,他小聲的在她耳邊解釋著,聲音溫柔的能夠擠出水來,她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將差點打出去的炸小心的摟在了懷里,那時他覺得他的小妻子怎麼那麼可愛呢,好想親她耶。
有時候北堂澈也有糾結的時候,比如,外面的四張8都沒有出來,他要不要鋌而走險將最小的牌留在家里呢,白若七求助的看著他,他索性將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之上做出一副十分為難的模樣,俊臉還狀似無意的踫到了她的臉頰,她沒有看到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的笑容是多麼的奸詐。
去過麼心。念念在對面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愁得直搖頭啊,這媽咪的便宜都要被沾光了,怎麼一點警覺性都沒有呢?
最後他還是賭了一把,手里就剩下兩個小3了,他威脅的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可是念念就像沒有看到一般,很天真無邪的將四個8拿了出來,脆生生的說,「炸!」
白若七「呀」的一聲,小臉都皺在了一起,「這下死定了!」
結果念念很是囂張的一張一張將手里的牌扔了出去,她都要不起。
「沒事,看我的,今天非把兒子的內褲贏回來為止!」
北堂澈冷聲的說著,那架勢還特意擼了擼袖子,像是要和人家拼命一般,白若七噗嗤一笑,看到她在笑,他也跟著笑了,果然,最後小瑜和念念輸的連私房錢都拿出來了,只剩上這套衣服了、
小瑜氣的嚷嚷著,「你們耍詐,兩個大人欺負我們兩個小孩。」
念念也是不服氣的說著,臉上還鄙夷的看著他,「我到底是不是你兒子啊,竟然幫著媽咪欺負我們!」
白若七被鄙視了,撅著嘴但還是很高興的將自己面前的一堆錢摟在了懷里,這下不肉疼的。
北堂澈倒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而是很理所應當的說道,「我幫我老婆,有什麼錯!」
白若七將一張一百的放到錢包里,然後將其他的零錢一分為二,推到他們面前,都賞給他們當零花錢了。
兩個小鬼高興的跳起來,一家給了她一個響亮的濕吻,嘴里嚷嚷著,「還是媽咪好。」
梁夢希在外面叫他們,屋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白若七听到北堂澈剛才說的話,低著頭去默默的整理著手里的紙牌。
北堂澈看著她的側臉,故意委屈的逗她,「這下好人都讓你做了,你不要我,兒子也不要我了。」
他原本真的只是開玩笑,只是這句話說出來兩個人心里都是一怔,有些不易察覺的刺痛在心里蔓延。
她低著頭說,「我們已經離婚了。」
他說,「我知道,可是……在我心里你還是我的妻子,一直都是。」
他拉過她的小腿,拿過床頭櫃的藥酒,蹲在地上給她上藥,她這才抬頭看著他,從她的方向看出他的眉眼之間無不寫著小心翼翼四個字,他手上用了些力氣,抬頭看她,想問她是不是很疼,這才撞進了她晶瑩的眸子里。
四目相對,他溫柔的問她,「怎麼了?」
她低頭,過了好半天,才嚅囁的問道,「你昨天……說後悔什麼?」
北堂澈一愣,手上猛的施力,「後悔放開你的手,後悔在那個該死的文件上簽字,這是我他媽這輩子做的最該死的事情。」
白若七腳上一痛,驚呼出聲,猛的將腳撤了回來,看著他激動的反應,淡淡的撇了撇嘴,「不準說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