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澈面無表情像是要吃了他一般,腰間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他陰沉的臉更加的鐵青。
白若七用力將他往旁邊推了推,終于從他和房門中間擠了進去,祁風將玫瑰放到她的懷里順勢俯身想要在她臉上親上一下,誰知北堂澈反應迅速,一把將她拽了過來,佔有性知足的摟在了懷里,鷹眸冷厲的瞪著他,昭示主權,「她是我的!」
白若七摟著鮮花,低著頭在他懷里掙扎了一下,可是腰間的手臂警告性的猛的一緊,她立刻乖乖的窩在他懷里一動不動,她還記得上次上上次他沖動後的結果,未免兩個人再次打起來她只能乖乖的听話,任由他摟著。
她的乖巧讓北堂澈心里的怒氣消了一點,嫣紅的玫瑰映著她的小臉更加的嬌女敕,北堂澈看的一陣心神蕩漾,余光卻因為感知到另一個人的存在而不悅了起來。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祁風尷尬的站在門外,聳了聳肩膀,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人,站在門外說了半天的話就是不讓人進去。
白若七一怔,對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剛想讓他進來,就听到身旁的男人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人見到了,花也送到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祁風頗為無語的看著他,北堂澈很是得意像一個主人一般的霸者玄關口就是不讓他進。12288258
白若七覺得快要無地自容了,他一臉得意的模樣怎麼那麼幼稚啊!
這時,北堂澈的手機正好響了起來,白若七趁他打手機的時候,連忙將他放在門框上的手拽了下來,一邊側身讓祁風進來,一邊給他道歉。
北堂澈氣的牙根癢癢,拉著她柔女敕的小手就是一頓啃!
叫你向著別人!叫你向著別人!
白若七「呀」的一聲,連忙將手指從他的嘴里抽出來,臉上的溫度持續升高,像個高燒不退的病人一般。
她的手指上還掛著他晶亮的口水,想到客廳里還有一個人她就羞得想要找一個地洞鑽進去,手指在他的襯衫上擦了擦,她用力的推著他想要從他的懷里推出來。
可是可能嗎?
開玩笑!房間里可是正有一個覬覦他老婆的男人呢,他一定要時時刻刻昭示主權才不會讓別人有機可乘!
北堂澈一手將她緊緊的攬在懷里,一手按下電話的接听鍵。
白若七在他懷里掙扎著,這樣摟摟抱抱的像什麼樣子,原本以為掙扎也是枉然,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松開了她的腰身。
她側頭看他,他像是有感應一般,對著她勾了勾唇,然後向著一邊她的臥室走去。
她能夠听到里面應該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但是她听不清楚到底說了什麼,他這樣突然的放開她,竟讓她的心里忍不住慌亂了一下。
祁風右手握拳輕咳了一聲,白若七這才將追隨著北堂澈的視線收了回來,尷尬的笑了笑,給他倒了一杯水。
「看來我是一點機會都沒有是不是?」祁風拿著水杯,杯壁上掛著晶亮的水珠,他就那樣直直的看著它們沿著杯壁一點點下落直到與杯里的水融為一體。
白若七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抱歉的輕語,「對不起!」
他忍不住笑了笑,「你對不起什麼?對不起不能喜歡我?還是對不起你要和澈在一起了?」
他的口氣尤為隨意,身子也是慵懶隨意的靠在沙發上,如果不是那雙寶藍色純淨的眼眸上染上了一層暗淡,她絕對會以為他對她的追求只不過是一場玩笑,現在她要和別人在一起了,他笑著祝福。
雖然他極力的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輕松一些,但是他眼中的暗淡卻將他整個人籠罩在悲傷當中,讓人忍不住為他心痛。
白若七抿唇不語,他笑著說道,「不要這樣看著我好不好?失戀算什麼嘛,再說咱們也稱不上戀愛頂多是我單戀而已,唉,這是怎麼了,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啊,怎麼我看上的幾個女人都不要我,難道是我長得不帥嗎?」。
看著他一臉懊惱,快要捶胸頓足的表情,她忍不住撲哧一下,接著仔細的打量了他一下,很認真很認真的說道,「是她們沒有福氣,沒有發現你的好而已,你會遇到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她會珍惜你,愛護你。」
他一臉‘那是當然’的表情看著她,還不忘在後面加上一句,「不是他們,是你們,看不到的好的女人當中還有你一個。」
她微笑的點了點頭,連說,「是是是!」
「已經決定原諒他,和他在一起了嗎?」。
白若七視線自然而然的落在那個緊閉的房門之中,猶豫著沒有給他回答,只是說,「還不知道,只是想要再試一試,不想念念在我們中間為難,不想他的童年有任何的陰影。」pyji。
祁風認同的點了點頭,視線變得悠遠了起來,「是啊,孩子是無辜的,大人的事情不要讓孩子來承擔後果,以前的澈我不管說,不過現在我起碼是相信他是真的在乎你,其實是人怎麼可能不犯錯呢,懂得改變就是好的,如果始終抓著一個辮子不放,不僅是在折磨別人,也是在折磨你自己,試著用新的眼光去看待,或許你會獲得真正的幸福。」
白若七怔怔的看著他,一是因為有些驚訝他這樣一個公子哥竟然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中國話,二是因為沒想到他竟然會為北堂澈說話,她還以為他會希望她不要原諒北堂澈呢,不是她自我感覺良好,而是喜歡一個人不都是希望他們能夠在一起的嗎!
走心為還。祁風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嚴肅緊繃的臉上倏地綻開一個大大的笑臉,「這是我在一本言情雜志上看到的話,我不記得原作者怎麼說的了,所以用自己的話總結了一遍,怎麼樣,將你騙到了吧,其實呢,我是挺不希望你原諒澈的,這樣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唉,愁銀啊!」
白若七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原來是騙人的,剛才心里升起的對他那麼零星一點的崇拜小泡泡頓時在空中一個個爆裂。
他看著她失望撇嘴的表情,臉上的笑容更加的肆意。
她臥室的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打開,北堂澈陰沉冷厲的眸子啐了毒一般的看著他,「你剛剛說你不希望她怎樣?」
祁風嚇了一跳,一回頭就看見他迎面揮來一擊拳頭,正好打在了他的胸口,他一口氣沒上來悶咳了幾聲,但是說實話他並沒有用什麼力氣,沒有想象當中的疼。
白若七倏地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擔心他們再打起來。
他安撫性的看了她一眼,讓她放心,接著就看到祁風怒氣沖沖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按著自己的胸口,「你他媽的又打我!」
北堂澈不屑的撇了撇嘴,「你胡說八道一次我打你一次,給我出來!」
白若七和祁風都是一怔,沒想到北堂澈是來真的,眼看著他向著玄關走去,還真的要再打一架啊?
白若七嚇壞了,連忙拉住他的手臂,「北堂澈你別鬧了,祁風什麼都沒有說。」
他淡淡的看著她,「你那麼緊張干什麼,我也沒有說要打他啊。」
北堂澈深邃的鷹眸看向祁風,一點簡單的眼神便讓他知曉,北堂澈是有話要和他說,他連忙走過去配合著說道,「誰打誰還不一定呢!走吧!」
白若七急了,一手抓著一只胳膊就是不讓他們出去。
北堂澈看著她快要急哭了的表情忍不住勾唇一笑,決定不再逗她了,安撫的揉了揉她的腦袋,「逗你的,我保證不打架行了嗎?」。
白若七不信任的看著他,祁風也投降的說道,「我是文明人,從來不做打架斗毆的事情。」
「那你們出去干什麼?」她還是不放心的追問,之前兩次的打架已經讓她心有余悸了。
「進行男人之間的對話!」
北堂澈說完看了祁風一眼,將她往屋子里推了推,兩個人終是走了出去。
她順著貓眼向外看去,只能看到兩個人在走廊的盡頭說話,她听不到他們說的什麼,一顆心高高的懸著,就擔心他們那句話沒說話又動了手起來。
像是有心電感應一般,他犀利的鷹眸猛的朝她射過來,雖然隔著遠遠的距離還有一道厚重的門,但是她的身子卻忍不住一顫,有種被人抓包的尷尬。
看來兩個人聊得很好,起碼沒有打起來,她看著兩個人說完了話朝屋子走來,這才放心,傳來敲門聲,她連忙將房門打開。
祁風也走了進來,她看著身後的北堂澈站在了門口沒有要進來的意思。
「公司有些事情,我要趕著回去處理,現在要走了。」
「你現在就走?是剛剛那個電話嗎?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很嚴重?」白若七 里啪啦的問了好多的問題,心里砰砰的跳著,總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北堂澈淡笑的看著她,耐心的听她將問題問完,長臂一攬用力的將她攬在了懷里,輕聲說了一句,「沒事。」便俯身含住了她開開合合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