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等淳于烈起身上朝了,鬼魅才真正睡下。
一覺醒來,卻已是快接近晚膳時間!偌大的空間還是空無一人,這倒是讓她有種輕松自在的愜意,總比面對著別人要防範來的好!
只是,梳洗過後的她突然發現,這房中並沒有吃的東西!淳于烈是準備將她餓死了?拉開緊鎖的房門,才發現門外跪了一地的宮女奴才!
「娘娘千歲!請娘娘在房中稍等,晚膳會立刻呈上。」
一個宮女低頭說完,其余奴才一致地喊道,「娘娘千歲!奴才、奴婢們給娘娘請安!」音調一致,音量高亢,鬼魅頓時愣在了原地。
娘娘?她可不是!
「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娘娘!我是淑妃娘娘的陪嫁,別亂叫!」她充其量也就是個替罪羔羊,怎麼被人稱作了娘娘?真是好笑!
「被皇上寵幸過的任何女子,不問出身都會升為娘娘等級。娘娘,請在殿內稍坐片刻,皇上今日在宣怡宮過夜,不回長生殿了。」為首的宮女笑臉迎人,解釋著娘娘一詞的來歷。不過,她可不管那個男人在哪里過夜!
鬼魅原想開口解釋‘寵幸’一事,最終還是放棄。
說不定是那個男人要面子,故意讓人家這麼認為,她無需和這麼下人計較。既然說會給她送吃的,那也行,吃飽了才有力氣!
任何時候,都必須要讓自己有充足的體力!這是她對自己的嚴格要求。
「送吃的來可以,記得給我弄幾壺酒!」
鬼魅強忍著被人叫做‘娘娘’的別扭,合上了門。這麼多人等在門外,淳于烈是怕她跑了?看來,她是暫時走不出這個長生殿了。
既然如此,那便在此練練酒量!她可不允許自己還有下一次的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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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中,龍袍男子低頭翻閱著奏折。
「今日的情況如何?她還是關在房中不曾出來?」他已經單獨將那個女人晾了半月,讓出長生殿留宿在後宮各個寢宮,就等著她的不耐煩,誰知她竟是如此沉得住氣!
宮女跪在案前,俯首回答。
「回皇上,新娘娘她未曾出來,除了送飯送水,不讓人靠近,連每日的沐浴都不讓奴婢們進門。房中似乎經常有些動靜,不知娘娘在做些什麼。」
這個新娘娘甚是奇怪,獨自在房中竟能悶上那麼多日!
「有何異常?」
淳于烈抬眸望向地上的宮女,最近因東楚來北灕出使之事甚為憂心,還未想到好的對策,也無心去管長生殿中那個倔強女子。
宮女猶豫了片刻,終是開了口,「娘娘似乎極為反感奴婢們對她的稱呼,並且,娘娘每日要求送上幾壺酒,更是準備下酒菜做宵夜,桌上的酒壺日夜不空,屋內更是酒氣沖天。」其實,娘娘自己身上的酒氣更為濃重!
「每日幾壺酒?她在做什麼!」
他可不相信那個寧以藍的酒量能大到喝上幾壺酒了!不過半月而已,難道她就突飛猛進地成了嗜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