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降龍︰毒妃不是小綿羊 陰謀現 (1)

作者 ︰

報名出奇的順利,不外乎是花了點銀子。

只不過安排在凌雪之前上台的女子,雖是她意料之中的人,卻多了一個,莫非是她想錯了?莫顏那張精美絕倫的臉一出現就引起了轟動。

站在後台斜靠在莊御輕的身上,凌雪嘖嘖稱贊。

「輕兒,今日的聲音比起之前如何?」她可以很確定今日這個莫顏的聲音,絕不是在船上的那個,雖然說話時的語氣語速極為相似,音質也相近,卻不是同一個。

「繞梁三日之音色!」

莊御輕強忍著不將視線落在身旁的女子身上,故作輕松地贊美著台上的女子。「看來如你所料,之前那個的確是假的,這個才是真的。」

在畫舫上,他們兩個曾經對莫顏的身份起了疑心。他熟悉莫家小姐,而她,覺得自己應該是熟悉那個假莫顏。

「聲音是好听,可她唱的是什麼?文縐縐的,你認為好听嗎?你們這里的人真是喜歡賣弄,若是沒讀過書,豈不是听不懂?還是前面幾個歌姬唱得好。」凌雪不屑地瞥了一眼台上的女子,她可听不慣這些詞曲。

真莫顏來了,那麼假莫顏呢?

那個人該不會不來吧?堂堂的莫家小姐怎麼會出現在這樣的妖女選拔賽上?這樣的身份根本不可能給誰做妾……只怕是那人安排的吧!

「我家雪兒是不是因為莫顏沒自信了?」

莊御輕轉頭望向突然沉默的女子,搖了搖手中的銅片手搖鼓,「那還需要我上嗎?」。他沒有料到她會選擇展示舞技。

憑她的嗓音,若是會唱,定也是名列前茅,但是比舞……若要比過舞姬,有點困難吧。光是那套亂七八糟的演出服就讓他覺得懸!

「哎!這個莫顏姿色已經第一了,歌喉也好,居然還跳舞!她是真的有心做人家的小妾?」望著台上那個柔媚動人的女子,凌雪的確有一絲悵然。

「她的長袖舞是一絕,我曾經見她跳過一次,你看看下面的反應,驚呼聲一浪高過一浪,我看咱們還是別上了。」莊御輕黯然地說道。

不是怕丟臉,實在是不想讓她穿成那樣上台讓別的男子一睹春光!

估計淳于烈看到,會發瘋!難怪她會支開淳于烈讓他坐在台下,否則,估計早被否決了。

「我讓你給我搖手鼓打節奏,不是讓你打退堂鼓!」

凌雪毫不猶豫地一拳功向男子胸膛,只是控制了力道,「扇舞、宮廷舞、九轉舞、羌裔舞、羅秀舞再加莫顏的長袖舞,的確是各有各的精彩,不知道排我前面的女子會是誰,而她,將會有什麼絕技!」

這些個舞種有很多她是聞所未聞,動作有簡單的,有復雜的,基本屬于保守類。相信她跳的,能讓大家開開眼界。

「不用猜了,上場了!」

莊御輕摟著凌雪往前走了一步,換個角度等著那女子扯下面紗……「是她!寧以藍——居然會是她!」那張熟悉的臉讓莊御輕頓時挺直了背脊,臉部肌肉也瞬間僵硬定格。

凌雪冷笑一聲,將目光掃向了人群中的淳于烈。

還不錯!至少反應沒有莊御輕這麼強烈,他要是敢有更大的反應,看她晚上怎麼收拾他!如此說來,該來的總算來了。

「放松點,既然不信她是真的為何還這麼激動?」

她用肘關節推了推身旁的男子,目光掃向了台面上所有參與比賽的女子。這個特大舞台的兩側擺滿了座位,比過的幾十個女子正安坐在上面等待結果。

她倒是很想看這個寧以藍會展示什麼才藝!

執掌此次比賽的郝公子介紹了上面那個‘寧以藍’的背景,竟是桑蘭的大將軍府,這麼說,她背後的靠山是大將軍百里榮晟。

「胡璇舞,果然是印證了那句話。」

莊御輕若有所思地欣賞著台上的表演,「你為何這麼肯定我不信她?」他問得很漫不經心,卻是集中耳力等著她的回答。

「你剛才說的‘寧以藍’而不是你的龍弟。」

凌雪不假思索地回答著,她的注意力都在‘寧以藍’的舞步上,並沒有注意到身旁的男子,「那句話?這個胡璇舞比莫顏的長袖舞要精彩得多。」

這個女子,會是她嗎?

如果背後那男子是他,那麼,這個女子就是她。若真的要兵戎相見,她該如何下手?感情真是令人頭疼的事!

「舞步飛旋,彩蝶尋源;步步生蓮,皆是繾綣。」

白衣如雪發如墨,台上舞動的女子就仿若那下凡的仙子,嫵媚中帶著無暇的純真,那渾然天成的氣韻是如此地懾人魂魄。

莊御輕看得有些專心,腦中默默地浮現了那抹熟悉的身影,曾經的她,也是這般穿著雪白羅裙,衣袂飄飄地走向他,西林太子府前,他首次見到女子裝扮的她,那一眼便將他的心看丟了。

那晚,若是沒有因為那被控制在玉落山的母親,他又怎會舍下她獨自退出?他愧對了那地下長宮中,她的處處維護和絲絲關懷。

若是沒有那次的離開,她或許還是以這邊如仙的姿態活在世上……怪只能怪他小看了對她的仰慕之情。

楚龍,如今的你,算是原諒我了嗎?若是還存在那樣的一個抉擇,我定不會再舍下你。

「輕兒,想什麼呢?該我們了!」

凌雪的一句話拉回了莊御輕的思緒,台上的舞蹈早已結束,那‘寧以藍’也退至一旁的座位等待最後一位參賽女子。

「最後一位出場的是,桑蘭第一湯御家湯池御公子的愛妾——凌雪姑娘。」

一聲高呼過後,莊御輕與裹著披風的凌雪步上了舞台。

他摟著女子的腰站在了舞台中央,有意輕咳了一聲,他開了口,「御某熟知這妖女節的規矩,一旦奪魁便等同失去了我的愛妾,雪兒啊,咱們就別贏了,權當演出一場,相公我可舍不得將你讓出去。」

他故作惋惜和悔恨讓成功地吊起了氣氛,驚呼聲、喝彩聲和掌聲同時響起。御家湯池算是桑蘭商界的佼佼者,莊御輕這等白皙俊俏的容顏讓人對蒙著臉裹著披風的凌雪甚是好奇,底下無數男子已經高喊著扯面紗了。

「那可不行,既然上台了定是要贏!此刻後悔已然遲了……」

凌雪嬌嗔著說完隨即掀開了披風,露出那費煞苦心制作的舞台裝。

黃紗遮面的她頓時引起了轟動,那短至胸部貼身背心和低至盆骨的低腰燈籠褲綴滿了一片片黃橙橙的銅片,尤其是腰部系上了一條金屬腰鏈,那一串串由銅片連成的墜子邁上一步便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烈日之下,那耀眼的黃襯托著潔白無瑕的肌膚更是如羊脂玉般地玲瓏剔透,那縴細柔美的雙臂,那緊致縴細的腰身,是如此地引人遐思,勾人魂魄,攝人眼球。

見到那二十個評委充滿婬穢的目光,莊御輕恨不得用披風將身旁的女子裹得嚴嚴實實,而人群中那個黑衣男子的眸子,幾乎怒得可以噴火了!

「有請凌雪姑娘為大家帶來一段史無前列的肚皮舞!揭面紗,奏樂——」比賽的執掌者做了最後的介紹後,全場突然靜了下來,等待一睹姿容的瞬間。

凌雪對莊御輕使了個眼色,便見他搖了手中的手搖鼓,節奏簡單卻強烈,尤其是那金屬的撞擊聲,聲聲清脆悅耳。她沒有急著去拉臉上的黃紗,而是隨著節奏擺動腰肢,讓腰鏈上的發出的清脆響聲去響應手搖鼓,音色如同是二重唱般地豐滿。

那舞動的雙手,像是從指尖可以月兌節似得靈活優美,仿佛兩條隨著音樂跳舞的白蛇,從腰間一路滑上身體,游過頸部,上至頭頂,最貴高傲地舞著。那一大截外露的腰身,線條柔美,擺動的力度強而韌,有著鋼中帶柔的美感。

莊御輕靜靜地與身前舞動的女子對視,只覺得那雙清澈的水眸中帶著絲絲笑意和熱情,仿若真的如她所說,這支舞是她為他而跳!他忽地加快了節奏,腳下移動步伐,像是在帶領一條美女蛇舞動身姿。

凌雪隨著節奏微踮著腳尖,腰間的擺動跟著加快,跟著莊御輕的步伐,側過了身子加大幅度,他退她進,他進她退,她的目光只定在他的笑臉上,他是視線只在她的舞姿上。如此靈活的胯部,如此妖媚的扭動,還有那勾人的雙眸……

莊御輕像是完全融入了其中,他更加賣力地換著步子,讓她跟著他的腳步和節奏做著各種反應,他手中的搖鼓緩緩降下,節奏變得緩慢,女子那晃眼魅惑的胯部依然在空中劃著優美的弧度,她的身子跟著緩緩蹲下。

此時,凌雪已然背對著觀眾,兩人的身體靠得很近,幾乎完全貼這對方,那舞在頭頂的雙手漸漸落下,直至臉部,她對男子曖昧地眨眨眼,扯下了面紗,對方會意,將搖鼓再次搖向上方,節奏十分緩慢,那金屬的撞擊聲便立刻變得柔美無比。

忽然,桑花林中響起了一陣悠揚的笛聲,配合著莊御輕的搖鼓,給凌雪做了音樂背景。眾人只見台上那半蹲的女子猶如一條立起的金環蛇般,美艷勾人。笛聲忽地加快了節奏,莊御輕跟著搖動搖鼓,已經站起的凌雪再次跟隨著莊御輕擺動胯部轉向了觀眾。

絢爛璀璨的陽光下,女子清秀月兌俗的容顏在一片金黃銅片的襯托下,有些虛幻。這一幕像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樓般,美麗得有些虛浮。

凌雪勾人的目光帶著笑意掃向人群中的黑衣男子,安撫著他的憤怒。

她循著簫聲望去,不遠處的一棵桑花樹上,坐著一抹紫紅色的身影,是他,他還是來了,他居然真的會來。

不知是誰率先鼓起了掌,台下頓時響起了一片如雷的掌聲。

簫聲停,搖鼓停,胯部也跟著靜止。

凌雪盈盈一笑,揚著手中的黃紗對著二十個評委微微一拜,還未起身便被莊御輕用披風完全裹住。「區區陋舞,登不了大雅之堂,請容許小女子去換身衣裳。」不等評委與執掌者回話,她已轉身下了舞台,挽著莊御輕換衣服去了。

「雪兒,你這舞出自何方?怎麼我從未見過?」

莊御輕將手中的搖鼓一扔,轉動手腕,搖了這麼久又這麼賣力,他還真是有些手酸了!可見她這個一刻未停的腰部,該是酸疼不已了。

「我也不知道這屬于哪一種,有印度風的,有阿拉伯風的,我學得不精,隨便跳跳而已。不過我覺得適合這妖女節,怎麼樣?夠妖嬈嗎?」。在莊御輕圍著的幔布里,凌雪迅速換上了她的那件粉色紗裙。

若是真要動手,穿著這麼沉重的舞台裝可不行。

「雪兒,你真像是一個謎。走吧,從方才的反應來看,這個第一名是非你莫屬了!不過,你猜他們會如何下手?」說她妖嬈,還真不是一個妖嬈可以形容的,若說她不妖嬈,他又覺得他已經被她的舞姿勾走了三魂六魄。

莊御輕警覺地掃視著周圍,卻不見桑炙的身影,他不是一直守在後台的嗎?

「應該早就行動了,剛才我跳舞時,注意到一群人從四面八方混進了台前的觀眾。淳于烈應該已經被圍住了。」凌雪一邊系著腰帶,一邊走向了舞台。她很認真地跳舞不代表她很投入,她的注意力,始終在淳于烈身上。

「那我們該怎麼做?」

莊御輕的眸子里盡是欽佩,他以為她也和他一樣,認真得眼里只有對方,誰料她竟然還能對時局觀察細微,那麼,桑炙是被人引開了?

「靜觀其變,順其自然!」

她只來得及說了這樣八個字,上台之後便是轟然的歡呼聲。沒有男人不喜歡妖嬈的小妾,主動熱情的女人,更適合做妖女。

凌雪的余光掃過‘寧以藍’,果真見到了意料中的鄙夷和不屑,這個眼神,她很熟悉,在莊御輕的畫舫上,她已經看過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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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的夠多吧,可能明天又不更了哈,有空會爭取來寫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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