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殺手的婚約 第三十四章

作者 ︰

在車里,拉菲亞的上身被顧辛桐緊緊擁在懷里,隔著薄被仍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體溫。「可以睜開眼楮了嗎?」。

「還不行。」看到懷里的拉菲亞果真還閉著眼楮,搖頭輕笑,親了親她的額頭,真象個可愛的孩子。她小時候肯定是個又乖又听話的孩子。

不知是車里的搖晃讓她感到如搖籃般舒服還是他溫暖的懷抱舒適,閉著眼楮的拉菲亞依偎在他的懷里很快就睡著了。等她睜開眼楮醒來時,儼然翌日中午了,面前一大片白色的衣物,是他昨天穿的白襯衫,她還在他的懷抱,她竟靠在他懷里睡著了。頭頂傳來他均勻的鼻息聲,耳朵能很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他身上男人特有的味道充斥自己整個心間,臉不禁緋紅,心跳也不規律起來,異樣的情愫在悄悄滋長,微微動了一下,身上還裹著昨晚的薄被,他們一起睡在一個大房間的床上。

「醒了。」頭上方傳來他帶有磁性的嗓音。

他動了動麻木的手臂,把她拉上枕頭跟他面對面。

「這是哪啊?」她打量著陌生的房間,房頂垂著豪華水晶吊燈,對面是歐式壁爐,還有一條長排皮質褐色沙發,左邊是一排歐式的透氣衣櫥,靠窗的另一邊是銅質鏤空梳妝台,地板鋪著昂貴的灰色波斯地毯,房里裝修簡單卻透著貴氣。

「你養傷的地方。」顧辛桐的臉上泛起笑,如果每天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清麗的臉,那該多好。這突期而至的幸福讓他不相信這是真的,但她的臉卻又真實地現在面前,心底的愉悅迅猛地擴散到四肢百骸。

「艾米克斯……」拉菲亞把房間看個遍,最後視線落在他金色的頭發,接著小心地用指月復撫過他臉龐,縴長的手指細細地描繪著他的眉毛,他的眼楮長得真好看,眼角微揚,瞳孔深邃如海,還有刀斧雕刻般的鼻子,微揚的嘴角和完美輪廓線條。

「你長得真美!」她邊仔細地看他,發出低低的驚嘆。哦,她不知道她這迷離的眼神多讓他痴迷,真的好想好想吃了她,喉頭一緊,身體的反應讓他都快把持不住了。

「我先起床。」說完起身疾步沖向洗手間。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不是嗎?她無意識的舉動對他卻是要命的由或。他現在還不能要她,每次看到那雙清澈明亮的眼楮,他就有種罪惡感,好象自己在欺騙一個清純的孩子一樣。

沖了冷水澡出來,顧辛桐光著上身,圍著浴巾,他的皮膚略顯白皙,看起來象女人的皮膚,甚至比有些女人的皮膚還要白。他在馬來西亞時經常曬太陽,可就是曬不黑;強健的胸月復顯出他經常有做運動,三角形肌肉很有緊繃的力感。

拉菲亞盯著他頎長而結實的身體,心跳莫名加速臉上飛快地擴開紅暈。

「你的頭發為什麼是金色的?染的嗎?」。拉菲亞下床,修長的腿放下汲上棉拖鞋去浴室洗漱。

「不是,天生的。我有四分一的英國血統,你不喜歡嗎?菲兒不喜歡的話,我把它染成你喜歡的顏色。」他扶著她,一股帶著他特有的男人氣息跟好聞的沐浴露香氣襲來。

「不,我很喜歡。」輕言而道。

刷牙時,拉菲亞左手拿牙刷,顧辛桐右手臂環繞著抱她,左手端水杯給她漱口,姿勢親密如多年的戀人般默契。

「我右手如果殘廢了,你會一輩子給我端水杯嗎?」。刷完牙,她從鏡子里看著他忽然有點傷感地問。他笑著用手指點了點她小巧的鼻頭,不假思索地回答︰「當然會。」

「艾米克斯,我以前愛你嗎?」。

拉菲亞轉過身子面對著他問,很認真很認真地又重復了一遍︰「我以前愛你嗎?」。他抬手捧起她的臉,也很認真很認真地反問︰「你現在愛我嗎?」。

「我不知道。」她有些痛苦地想思索什麼,但又徒勞地回過神來說︰「我不知道那種感覺是不是就是愛?所以才問你我以前愛不愛你啊?」她把左手插進他濕漉漉的發間,卷進指縫纏繞著玩,動作猶如調皮的孩子,她喜歡他的長發,微微自然卷,捧在手上就好象掬著一把璀璨的陽光。

顧辛桐輕輕地把她橫抱起放在床上,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模她白女敕的臉蛋,低語︰「如果以前你沒說過,那現在你會說愛我嗎?」。

「如果是愛,我會說。現在我還不清楚是不是,但我很喜歡你在身邊,害怕你離開。」紅著臉低垂著長睫毛,不敢看他光著的胸膛。她的心跳得很急,頃刻間感覺空氣稀薄了起來,呼吸有些急促。也許,也許這種感覺就是愛吧!

「我不會離開你的,除非菲兒要離開我。」他說到最後,眼底蘊含著隱晦的憂傷,等她過幾天記憶恢復了,她就真的要離開了,一切都會象原來一樣無望。加上這次的「欺騙」,也許她的世界里就只有對他的恨了。

拉菲亞敏銳地捕捉到眼底的憂傷,似受到重重地撞擊,揉得她內心深處好痛,不禁伸出左手撫著他的眼楮,想抹掉他的哀傷,「艾米克斯,別難過,我不會離開你的。不信,勾手指。」說著,伸出小手指,他遲疑一下也伸出小手指,配合她孩子似的拉了拉勾。

「勾手指,講信義,一百年,不離棄。」看似誓言在她口中卻變成了孩童之間的協定,她口中念念有詞,好象跟他以前听別人講得不一樣。

「你這是哪里學的?」

「家鄉的小孩子都這樣玩的啊。」她無意識地回答,顧辛桐心底卻一震,她可能又恢復一些以往的記憶了。她憶起的越多,他就越心驚肉跳。

他不動聲色地繼續道︰「菲兒喜歡什麼顏色啊?」

「沒什麼特別喜歡的顏色,不過,你頭發的顏色我很喜歡。」她笑靨如白玉般純淨,無瑕地對著他,猶如春風中的鮮花,盡情地呈現嬌美。

他頓感呼吸急促起來,忍不住低頭就噙住她如花瓣般嬌女敕的紅唇。她的唇就如醇香的美酒讓人沉醉,輾轉的淺嘗似乎不夠,溫柔的吻慢慢變得灼熱,長驅直入索取她口中的甜美。拉菲亞似乎已開始熟悉這種親密舉動,不自覺地迎合他的繾綣柔情,心悸的感覺自心間蕩開,漸漸地淪陷其中,她也愛上了這男人身上的味道和醉人的氣息了。她的眼里也有一簇熾熱的火在燃燒,把他的心和身體都點燃了。他的手欲伸進她的衣內,不,現在還不行。

「菲兒,我愛你。」顧辛桐覺得再不放開,他就真的控制不了自己了,好難受。她好象也一樣,眼里全是迷亂。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在恢復記憶後心甘情願地交出身心。

中午用過飯後,曾醫師來檢查傷勢,把貼在額頭和手臂傷口的紗布拆了,傷口已全部結痂,開始長新肉,他留了一些外用創傷藥,囑咐清洗後每天涂一次。手腕的骨裂估計還需要七八天才能拆木板,因為用的是老二新研究的藥品,所以恢復的比較快。

送曾醫師出來時,顧辛桐問道︰「曾醫師,我可以帶她出去走走嗎?」。

「明天吧!艾米克斯,遵照你的想法,不給她散瘀血的藥物,但她的記憶還是會很快就恢復的。她現在能想起一些以往的記憶,那是她的大腦在自動過濾有選擇性地恢復記憶。就好象有些病人不願憶起某些痛苦不願記取的事情一樣,大腦幫她暫時封存了,這是病人一種自我保護的深層潛意識在控制記憶的復蘇。」

「就讓她自然恢復好了,我不想用藥來刺激她,加快瘀血的消除。如果可以的話,我還真想她永遠失憶。」如果她失憶了,也就永遠留在自己身邊了。就讓她如此無憂無慮地笑,幸福地跟著自己,不是很好嗎?

「雷特威爾現在研究的新產品當中就有一種藥是這種功能的,還在不斷的試驗當中。成功了,可以讓她試試。」曾醫師嘻笑著說。他已知道拉菲亞的真實身份了,所以很理解顧辛桐的心情。

顧辛桐知道老二喜歡挑戰醫學方面疑難雜癥和探索人體機能奧妙,他在這方面是個天才,他曾出狂言說以後人的疾病將不用治療,直接放在儀器上修復人體機能就可以了。需要什麼,直接用物質再生再造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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