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山腳下,拉菲亞已是這里的常客,近段時間來,戴著假短發的她已成了飆車族的偶像。
宏翔集團如願地中了榮氏集團的標,合作協議書過多幾天就可以簽訂。
蓮花跑車象一團火般向山頂飛去,後面有幾部機車尾隨而去。只有在飆車的時候,她才感覺自己是活著的,血液是沸騰的。上次跟她賽車的三個男孩成了她不折不扣的粉絲,這次又看到她呆坐在長廊柱子邊。
等簽了合作協議書,她就自由了!臉上難得地露出笑容。
「姐兒今天心情很好。」
「嘿嘿,賽一場怎麼樣?」
「姐兒為何晚上不出來?晚上有更多的狠角,比較過癮。」
拉菲亞並不回答,舒服地伸直雙腿,望著山下的城市風景。側頭看著眼前的三個男孩,特別是他們金色的頭發讓她感覺很滿意,仿佛透過他們能看到另一個人在眼前。
直到太陽快下山,拉菲亞才站起來往回走。這段時間她晚上住在那個男人的公寓,白天自己就回智慧園,換上假短發開跑車來虎山飆車,下午六點那人就會準時去接她吃晚飯,然後帶著她去一些俱樂部玩牌,但不再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上表演什麼香艷節目,而是換成她和他一起看別的女人表演節目,可是他似乎並不熱衷女人帶來的任何刺激,從來就是冷眼旁觀。他的牌技很好,每天晚上總能贏錢,有時把贏來的現金直接送給她,她把錢放在他公寓的餐桌上,沒說拒絕也沒帶走。每次他把她送到公寓之後就離開,晚上他並不住在那。
拉菲亞提議說回自己的公寓住,他就陰沉著臉說︰「你已是我換來的人,就該听從我的安排。」她想這人是否有點變態?
「你為什麼總不開手機?」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問道。
「沒電了。」她頭也沒抬回答,她不想听任何人的電話。反正回紐約任堂主之前,她都是休假,不擔心御龍幫找她。
「明天晚上有個酒會要參加,等會去選套晚裝。」
她不禁輕嘆,參加酒會實在是無聊,他皺起眉頭,鏡片後的眼楮緊盯她的臉︰「因為不是跟凌子俊參加,所以覺得很難過?」
她撇了撇嘴,沒吭聲,不想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他似乎認為自己說對了,陰陽怪氣地說︰「是不是因為這幾天把你擺在家里,想回他身邊了?」
「我不明白你到底想挑起什麼?把我擺在家里的那個人不正是你嗎?還有什麼不滿的?是因為你根本就不喜歡女人?你只喜歡一個擺設放在那里給外人看?制造一種假象?」她不想再沉默下去,反唇相譏。
他能告訴她是因為怕面對她嗎?怕晚上跟她相處一室時會忍不住要了她,要凌子俊的女人!不,這種不潔的女人怎麼配?!
她看到他隱忍著怒氣,竟有種痛快淋灕的感覺。這段時間所受到的鳥氣也消了不少。
「我喜歡的女人必須是純潔,而不是為了目的可以跟任何男人都上.床的卑賤女人。」
「我是卑賤的,但也不見得閣下哪里就高尚?」毫不示弱地反擊。
顧辛楠寒眸一冰,陰沉著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唇,用力地扔在桌面上,頎長的身體忽地站起買單,拽起她就往外走。
「我要讓你看看激怒我的下場是什麼?早就警告過你要做一個溫順的女人。否則,我可不保證我會對你做出什麼事?」
不由分說一把她塞進車里。
「喂,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透明鏡片後的利眼陰鷙地盯著她,冷冷地說︰「看來要馴服凌子俊的女人還真不容易,不過,我喜歡帶挑戰性的。」
「我說過,我不是凌子俊的女人,我只是他的助理。」
「助理?」顧辛楠冷哼一聲︰「二十四小時貼身服務的助理?你當我是瞎子啊!」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是啊,你不但是瞎子而且還是大大的瞎子,她心底大叫。
「看來說不是他的女人你還沒興趣了?你喜歡搶他的女人,為何不找別人?他有大把的女人夠你搶的。就怕你沒這本事,你只會用利誘、設套、搞陰謀。」
顧辛楠被她的話嗆得車速飛快,一會就到了他住的公寓,然後粗魯地把拉菲亞拽下車就走。
「是的,我就對他最心愛的女人感興趣,我不設套他怎麼會拱手讓出你?!」
「一切事情真的是你設的套?可惜你錯了,我不是他心愛的女人,如果是的話他怎麼會把我讓給你?」拉菲亞被他氣得情緒有些失控了,果然一切都是他的陰謀。
「告訴你,我還從沒錯過一件事。你的事也一樣錯不了!就算是我對你沒興趣,我也不會把你還給他。我要把他心愛的女人折磨到他跪下來求我。」他的臉陰沉的可怕,打開公寓的門和燈,用力地把拉菲亞推倒在沙發上。
「等他為了我而求你,下輩子吧!」
一听這話,他陰冷地扯開領帶,出其不意地擒住拉菲亞的手,欲用它綁住她的手。拉菲亞用力一掙,扭身閃開重聲說︰「你想干什麼?」
顧辛楠看她躲開,心底更是惱火,情緒竟有些失控,伸手就掠向她的上身,快而敏捷。拉菲亞一看他的架勢,竟是個功夫很深的練家子,心下一驚,不知道他要干什麼,只好翻身躍到沙發背後,躲開他再次的進攻。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會武功的事,所以只躲閃不還擊,起碼目前合作協議書沒簽,她不能臨頭冒失完成不了任務。
「你到底想干什麼?」她停住身子,再次問他。
「等會你就知道了。」把臉上的眼鏡一丟,露出陰鷙的眼神凝望著她,完美的俊臉,嘴角勾起一絲不達眼的笑,解開衣服上面的兩粒扣子,露出里面淺麥色結實的皮膚。
「我都忘了你是我換回來的女人了。我要你做什麼,你敢不做嗎?哈哈哈……。」他返身懶懶地坐在吧台上,神態輕松地倒了兩杯酒。
「過來,把這酒喝了。」他對她不再客氣,而是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拉菲亞對他的喜怒無常在心底給予最大的鄙視,杵在原地很久,最後還是不得不移動身體向他走去。他似乎是故意的,要她喝了一杯又一杯。
很快她就有些醉意,望著他的樣子也有些模糊。
「對了,這才象個听話溫順的女人。要知道,你身上再冒刺的話,我就有可能不簽那個合作協議書了。」他輕佻地抬起她的臉,陰惻低沉地說。
拉菲亞淡漠地望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俊臉,想到了另一個,但馬上就用還有意識的頭腦告訴自己︰「他不是艾米克斯,他是魔鬼。」
她用力地扳開他鉗住自己下巴的手,大聲地說︰「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怒目相向,清冷不可侵的樣子更是激怒了他。
「你這個卑賤的女人有什麼資格罵我?」他惡狠狠地說道,長臂箍住她的頭,強迫性地再灌了一杯酒給她。
「你以為你就高尚嗎?心比任何人都骯髒。」拉菲亞淡漠的眸子涌上火苗,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緒,酒精的發作令她直想渲泄心中的不滿。
「我比你和凌子俊可干淨多了,再骯髒也比不過你們。」他不屑地譏笑和奚落,仰首再喝下一杯紅酒。
「既然我髒,我卑賤,為什麼還要把我留在這里?既然說少爺髒,又為什麼要和他合作?你這麼針對我們是為了什麼?」。頭開始沉重起來,意識也開始模糊。
「為了什麼?!你還沒資格知道。」
「如果讓我知道你對少爺不利,我……我……就殺了你。」拉菲亞緋紅的臉上露出嗜血之色,但又帶著醉意,凌厲之色削減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