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妾身的父親.日前來府中探望妾身,妾身好奇家中二弟為何沒來,一問才知道,竟是被人打了,躺在床上連床也下不了……」
說著又哭起來,「王爺,妾身就這一個兄弟,若是有個什麼好歹,可怎麼得了啊?」
上官無邪微眯了眸子,「可知是何人如此大膽?」
秦嫣然含淚搖了搖頭,「妾身不知,那日秦通自知不敵便報出王爺的名號,希望讓那人看在王爺的面上就此罷手,哪知那人卻變本加厲,一听與王爺有關,下手更狠了!」
上官無邪眼楮是要噴出火來,一拳砸在旁邊的矮凳上,矮凳頓時變成一堆沒用的木材,嚇得他懷里的秦嫣然大氣也不敢出惚。
「本王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不將本王放在眼里!」復又低頭看著懷中似是嚇得不輕的人,臉色緩和了兩分,「秦通可還記得那人的長相,弄張畫像來給本王!」
「是,妾身這就去。」秦嫣然趕緊從他懷里出來,怯怯地行過禮後慌忙退了出去。
秦嫣然一離開,上官無邪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老東西怕是活不了幾天了,這檔口誰敢那麼大膽來惹怒他?溫!
兩日後,上官無邪拿到畫像,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這人怎的越看越像南宮玨,他一國之君怎會涉險來到凌雲?
眼楮一眯露出危險的光芒,唇角勾起一抹惡毒的笑意,「不管真假,本王都要查到底,南宮玨,若是你落到本王手上,這游戲可就好玩兒了!」
「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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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穎帶著寶寶在老宅子里待了幾日,每日里有福叔福嬸陪著,寶寶又愛調皮搗蛋的,宅子里每日里都充滿了歡聲笑語,倒不覺得日子多無聊。
如此又過了幾日,南宮穎終究是待不住,尤其寶寶每日里都會問起爹爹,南宮穎心頭就更是靜不下來,這日,將寶寶托付給福叔福嬸,南宮穎換了一身男裝便出了門。
小心地在聚緣酒樓門口徘徊了一陣兒,倒是不見有任何異樣,害怕酒樓被南宮玨安排了眼線,南宮穎猶豫片刻,從酒樓的後門溜了進去,殊不知一切盡在別人的眼底。
躲在暗中的暗影眸中閃過一絲笑意,主子果真是了解皇後娘娘的。沒有驚動南宮穎,派了人前去給南宮玨報信,暗影心想,這次可不能再跟丟了這磨人的主兒。
直到傍晚,南宮穎才離開酒樓回到老宅去,暗影一路小心地跟著她,看著她進了院子還探出頭來朝左右看了看方才關上院門。
天色漸漸暗了,烏池鎮里還未完全沉寂下來,剛剛入夜的烏池鎮也甚是熱鬧,暗影一時心情大好,想到此刻遠在凌雲國臨東城的南宮玨,眸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這找得著是一回事兒,能不能帶回宮去又是另一回事兒!
正樂著,卻恍惚在人群中見到了一張甚是熟悉的面孔,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看錯,一時不由得大驚,她怎麼也來了烏池鎮?這烏池鎮也算不上大,若是她和老宅子里的南宮穎踫了面,該是怎樣?暗影有些不敢想。
周心荷換了深灰色的男裝,頭發束得高高的,神色略見慌亂,顯然沒有注意到暗影,倒像是在逃命一般,暗影再次小小地錯愕一番,這荷貴妃也不是一般的大家閨秀。
待見到周心荷徑直走進聚緣酒樓,暗影一個頭兩個大,這要是兩個女子不經意見上一面,自家主子想要帶回皇後娘娘恐怕又難了幾分,雖說他是很想看看自家主子吃癟的模樣,畢竟這樣的時刻太難得,可也不帶這樣玩兒的!
若是皇後娘娘一個不高興帶著小公主再玩兒個消失,苦的還不是自己?
周心荷只看見前邊有家酒樓,看也沒看招牌就跑了進去,扔給掌櫃的一錠銀子便匆匆讓人帶了她去房間里,「 」地一聲關好房門,抵在牆上直喘氣。
「丫的,別讓本姑娘再看見你!」
南宮穎剛進宅子里,小丫頭就歡呼著撲了過來,一個不穩差點坐到地上,沒好氣地看了眼懷里的小丫頭,抱著她進了屋,福叔福嬸早已準備了晚飯在等她了,滿屋子溫馨的味道,讓南宮穎的一顆心暖得快化掉了。
再說南宮玨,身邊的人都派了出去,這里又不是自己的地盤,凡事都得小心一點,這幾日一留心,發覺關于九公主的傳聞還真是不少。
凌雲唯一一個沒有成親卻擁有自己府邸的公主,行蹤甚是神秘的公主,據傳這位公主身邊高手如雲,自己也是從小習武……
可奇怪的是,在以前的很多年里,都沒有听到過有關這九公主的任何一絲消息。
凌雲國東城,七皇子府
「爺,咱們的人一直跟著他,怕他發現,不敢跟得太近,那人在臨東城停了數日卻不見任何動靜兒,每日里大部分時間都在茶樓飯館里打發。」
墨痕忍不住蹙眉,這南宮玨打算干什麼?
「他身邊可有什麼人出現?」
「回爺,明里暗里都不見有什麼人跟著,屬下也感到甚是奇怪。」
墨痕如墨般透亮的眸子一滯,這南宮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處境?身在凌雲還將身邊的人全都派了出去,該說他太自信呢,還是太在乎穎兒!
不管是哪一種,都叫他心里不甚舒坦,可是卻動不得他,不為別的,只因他明白,他是穎兒心尖尖上的人,這麼些年了,他始終不忍看到穎兒傷心難過。
「好了,把咱們的人都撤回來吧。」近日父皇身子越發不好,恐怕他的一舉一動都在上官無邪的監視之中,為了穎兒,他也不想給南宮玨帶來麻煩。
殊不知麻煩早已找上了南宮玨。
邪親王府
「王爺,咱們的眼線來報,在臨東城發現了畫像中人的蹤跡。」
上官無邪微眯著的眼眸睜開,閃過一道狠戾的光芒,南宮玨啊南宮玨,你當我凌雲無人了嗎?
「可知他帶了多少人在身邊?」
「咱們的人來報,就見他獨自一人,沒有隨從。」上官無邪自是不信,這南宮玨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孤身一人來到凌雲,那他不得不懷疑這人是不是南宮玨了。
「本王親自去瞧瞧!」若說不是南宮玨他也不信,畫像中人實在太像南宮玨,況且在這凌雲能有誰如此大膽,即使是墨痕,明面上對他也得有三分顧忌。
可南宮玨身為一國之君,究竟為什麼會冒險來凌雲,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墨痕回來了,可知前幾日他去了哪里?」
黑衣近衛額上冷汗涔涔,幸得這次有消息傳來,若仍是沒有任何消息,他不得不懷疑自家主子會不會一腳將自己踹到院子里去。
「咱們的人傳來消息,七皇子前幾日去了邊城,似是見了一女子,哦,還有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兒,三人相處得倒是極好。」
「哦?」上官無邪眉毛一挑,自己這位七皇弟素來不愛踫女人,府中除了丫鬟還是丫鬟,一個正經主子也沒有,他還記得老東西三番兩次意欲將丞相之女許給墨痕為妃,都被他婉拒了,如今這是怎麼回事?
黑衣近衛眼角余光打量到上官無邪眸中的懷疑和狠戾,身子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伏在地上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那女子現在何處?」
不知為何,上官無邪突地想到了南宮穎,若臨東城那人是南宮玨,一切是不是就解釋得通了呢?
他以為南宮穎早已葬生火海,可南宮玨卻偏偏對外宣稱是她體弱將她安置在鳳儀閣內,可鳳儀閣內偏偏沒人,五年後,南宮玨又突然出現在凌雲的國土上,難道是他得知南宮穎在凌雲?
自己那不近的七皇弟突然間對女人來了興趣,還偏偏要藏著掖著……
他突地憶起當日墨痕從他手里救走了南宮穎,若不然,哪輪得到那妞兒逃了!
「回爺,七皇子派人護送那女子去了大宇,現下該是在烏池鎮。」
上官無邪嘴角劃過一絲陰狠的笑意,「派人捉了那女人來!」
黑衣近衛詫異,「爺?」
上官無邪一個陰鶩的眼神掃過去,頓時橫了眉頭,「听不懂?!」
黑衣近衛冷汗直冒,感覺背上的布料都被浸濕了,「屬下領命!」
上官無邪握緊了拳頭,臉上邪惡的笑意更甚,老東西大限將至,不管那女人是不是南宮穎,至少可以用來牽制墨痕,若那女人真是南宮穎,豈不是一箭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