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你這段時間很忙吧?」王霹靂一邊用手切牛排一邊很自然的問︰「那日本畫展的事情你準備好了嗎?」。
「哎,還沒有呢,」如煙嘆了口氣,「自從和厲甚勤結婚後,這過春節以來,二十天了,我是一幅畫都沒有畫出來,我看啊,嫁給厲甚勤,我的事業都要廢掉了。」
「噗……」王霹靂一下子就笑了起來,幸虧嘴里沒有牛排,否則牛排都要吐出來,「如煙啊,這樣看來,還是你和邵建波的婚姻更加有助于你的事業發展是不是?」
如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過也跟著笑了,然後嘆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厲家咋那麼多事呢?頭疼死了。」
「厲家讓你做很多事情嗎?」。王霹靂這下子倒是有些意外了︰「他們難道把你當佣人使喚了?」
「怎麼可能?」如煙搖搖頭,干脆放下手里的刀叉︰「我是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再過幾天台北舉行的什麼金融論壇會,厲家要宴請一些大人物,就非要我和厲甚勤一起去敬酒,你說這奇怪了哦,那厲海雖是80歲了,可那厲永勝還年輕,50多歲是不是?他完全可以帶杜悅心一起去給那些大人物敬酒的,為什麼要把我和厲甚勤給推出去啊?」
「厲家讓厲甚勤帶你出去敬酒?」王霹靂這下也把刀叉放下了。
「是啊,這不就奇怪了,杜悅心那長得又不是拿不出手是不是?厲永勝和她很配,他們年前結婚的,厲永勝那麼愛她,就應該趁次機會把她和杜心凌都推出去,讓世人都知道他有老婆,還有個漂亮的女兒。」
「其實,這不奇怪,」王霹靂微微一笑說︰「你身在豪門家庭,應該知道,豪門忌諱很多,私生子私生女的其實一般都是不能搬到台面上去的。」
「關鍵是,厲永勝已經娶了杜悅心了,我覺得,于情于理,都應該把杜悅心母女介紹出去,拋開杜心凌的為人不說,至少杜悅心這麼多年守著厲永勝就還是一個不錯的女人,現在她和厲永勝結婚了,也是正大光明的夫妻關系了,怎麼著也不再是小三,就算曾經是小三,現在也終于熬到正室的分上了,厲永勝要真愛她,就應該帶她出去,大大方方的給大家介紹,這是他的妻子才對的。」
「如煙啊,你是一門心思畫畫呢,你沒有向厲甚勤打听過杜悅心的過去吧?」王霹靂搖搖頭,顯然覺得如煙這人也太不愛八卦了。
「沒有,」如煙點點頭,然後又說︰「其實,她的過去有什麼重要呢?不外乎就是出生貧寒,我母親冷微希同樣出生貧寒,不外乎就是門不當戶不對,可現在什麼社會了,香港那個什麼大亨,不還娶演藝圈里的交際花為妻嗎?杜悅心還不是演藝圈里的人呢。」
「杜悅心的確不是演藝圈里的人,但是你知道她年輕時是什麼圈子里的人嗎?」。王霹靂好笑的看著如煙。
如煙搖搖頭,「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
「厲家就算不在乎她是否出生貧寒,現在也沒有那麼多的門檻地位,但是,厲家在乎名聲啊?」王霹靂瞪著如煙,一副你也太孤陋寡聞的神情︰「杜悅心年輕時是女兒房的頭牌小姐杜新月,二十多年前,在台北,那紅得跟什麼似的,現在四十多歲以上的富豪誰不認識曾經的杜新月,听說她是遇到厲永勝後,厲永勝喜歡上了她,然後幫她贖身了。」
如煙睜大眼楮盯著王霹靂,努力的回想著杜悅心的樣子,是個漂亮賢惠的女人,低調而不張揚,化妝精致卻不妖艷,穿衣打扮時尚卻不失保守,完全一副富家太太的作風。
她很難把杜悅心和女兒房的頭牌小姐掛上鉤,那女兒房她是沒有去過不過在台北那是富豪的聲場色所,听說有錢的富家公子都去那里找樂子。
「你家厲甚勤有沒有去過女兒房啊?不會幾年後也給你帶一個私生女回來吧?」王霹靂純屬是開玩笑的問。
「誰知道呢?」如煙聳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要去我也攔不住他,就像他要去見那得了絕癥的楊小姐一樣,難不成我還拿根繩子把他綁在我身上?人都是有人生自由的。」
「呵呵呵,如煙,吃醋了吧?厲甚勤去看楊小姐?」王霹靂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吃醋?」如煙搖搖頭,然後看著王霹靂,「喂,別光說我了,你和我爸的事情怎麼樣啦?我昨天見我爸還和王美雲一起去吃飯來著?」
「什麼?易雲浩現在還和王美雲去吃飯?」王霹靂當場就叫了起來,然後憤憤的說︰「昨晚他才跟我說了要和我一起去台南拜見我的父母,還說今天晚上去買禮物,從台南回來就和我結婚,他這人……」
王霹靂話還沒有說完,即刻看見如煙臉上再也忍不住的笑意,終于明白上當,仔細回想起來,她都還沒有和如煙說過她和易雲浩的事情呢。
「好啊,如煙,你框我?」王霹靂作勢要打如煙,如煙的身子輕靈的一閃,像頭小鹿一般,卻剛好撞到從門口走進來的人身上。
「對不……」如煙一抬頭,看見來人時,臉色一沉,連對不起三個字都不需要說完了,直接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看都不開他一樣。rt0g。
「如煙,好巧,你和霹靂也在這里吃飯啊?」邵建波停了下來,臉色略帶歉意的看著她。
「是好巧,我們吃得差不多了,」如煙淡淡的回答,然後拿去刀叉繼續自己的牛排。
「那你們慢慢吃,」邵建波見如煙一張冷臉,也不好再停留,隨即走到自己和朋友約好的那一桌去了。
「喂喂,稀奇啊,和邵建波一起吃飯的那女人不是杜心凌,」王霹靂用手踫了踫如煙的胳膊︰「你看你看,那個女人是誰,好年輕漂亮,你見過沒有?」勤也的出。
如煙原本不想朝邵建波的方向看的,被王霹靂用手一推,于是抬眼看了一眼,這一看,她還真認出來了,居然是邵建波的秘書張莉莉。
邵建波這人的脾氣很怪,一向不吃窩邊草的,如煙見他們也都是坐在餐桌的兩邊規規矩矩的吃飯,于是白了王霹靂一眼說︰「有什麼奇怪的,那是邵建波的秘書張莉莉,他們中午一起吃飯,估計是談公事吧,邵建波這個人,工作起來也是很拼命的,要不他的公司發展也不會那麼快。」
「他的秘書啊?」王霹靂皺了下眉頭,然後又說︰「他真要和秘書談公事,需要到西餐廳來嗎?在公司不可以談啊?」
「得,算了吧,是個人都會餓肚子的,邵建波和張莉莉又不是機器人,他們餓了來這里一邊吃飯一邊談公事不可以啊?」如煙不跟王霹靂爭了,于是趕緊說︰「我們快吃吧,等你和小爸爸結婚了,我再送你一份大禮。」
「嗯,那我先記著啊。」王霹靂顯然也不喜歡去關注邵建波和他秘書的事情,于是又嘀咕了一句︰「如煙,你上次和厲甚勤去度蜜月怎麼才四五天就回來了?你不是要畫畫的嗎?」。
「別提了,厲甚勤那蜜罐里泡著長大的男人,應該是沒有經歷過有風有雨的日子,我們一起去西藏,剛從火車站走出來,一月兌離供氧的場所,他的身體就經受不住了,當即暈倒,所以,我就只能帶著他匆匆而返了。」
如煙說起這次蜜月之旅,難免有些遺憾,初春的時刻進藏,她還是第一次,心里其實也是滿懷希望的,那知道是失望而歸呢。
王霹靂看著她,又看了看如煙,想說什麼,卻還沒有說。
她記得兩年前,如煙和邵建波去西藏,那一次如煙回來,不僅畫了一堆的畫,還眉飛色舞的給她講起她和邵建波在西藏經歷的那些趣事。
記得如煙說他們曾經徒步一個很偏遠的村落,說她的腳起了水泡了,身上又背了背包,人可能是感冒了渾身無力,走不動了,是邵建波背著她一步一步的走過那個近5公里的山路。
5公里啊,汽車也許就是十分鐘的樣子,可是,用腳來量,那要多少時間,而且還是山路還背著一個人和他們的背包。
王霹靂對邵建波的好感,就是從如煙那次說了之後,以前,她一直以為如煙和邵建波可以白頭到老的,直到三個月前的那次藝術博覽會,看見邵建波和杜心凌一起出現。
可是,現在听如煙說厲甚勤是蜜罐里泡大的孩子,她就不由自主的又看了邵建波一眼,心里想,如煙在西藏帶著厲甚勤回來時有沒有想起來曾經和邵建波走過的那些日子呢?
「走吧,我把單都買了。」如煙見王霹靂還坐在那里,即刻叫了她一聲,然後率先就朝門口走去。
王霹靂搖搖頭,起身的瞬間,她好像覺得邵建波的目光在朝門口看,憑直覺,她覺得邵建波在追尋如煙的身影——
親們︰上午先更這一更,其它的下午再更了,估計是下午18點的樣子,爭取再更六千字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