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香憐心滿意足地提著自己的結婚禮服,往新家里走。沒想到自己出差提前回來,禮服已經做好。而且一點都不用改動,事情順利得一塌糊涂。
俗話說,好的開頭是成功的一半,她幾乎陶醉在自己被田梓挽著臂走上紅地毯的想像之中。
作為孤兒的她,最最期盼的事,就是有一個自己的家。而現在,幸福已經被她握在了手里,她的唇畔,浮起一個幸福的笑容。配著她精致的五官,讓周圍的行人,都忍不住頻頻回首。
拿出鑰匙打開新家的門,卻听到里面有動靜。忍不住奇怪了一下,說好了等她出差回來布置新房的,難道田梓在百忙之中,抽空先來了?
本來想揚聲喊他的名字,想了想露出一個促狹的笑容。他還不知道自己提前回來了呢,一會兒偷偷捂住他的眼楮,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臥室里,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喘息,甜膩的女聲和粗嘎的男聲混合在一起。
駱香憐就算再怎麼傻,也立刻听明白了。
她的身-體一下子僵硬了,手微抖著推開房門。入目所及,完全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她多麼希望這只是自己的幻覺,床-上兩條光溜溜的身子,正彼此糾纏。
手里提著的禮服,滑了下來,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悶悶的清鈍響。駱香憐渾身的力氣,仿佛就在這剎那之間被猛地抽走了似的,眼楮死死地盯著床上驚愕地停住了所有動作的男人和女人。
男人是自己即將結婚的對像田梓,女人也熟悉到了自己的骨頭縫里,那是高中三年,外加大學四年的同窗好友劉雪莉。
明明在她出差前夕,田梓還握著自己的手深情款款︰「早一點回來,我會想你的。」
就是這樣的想念,把她的好朋友,想到了床-上去嗎?
「呃……香憐……」
床-上翻滾著兩個人,雪白的皮膚晃花了駱香憐的眼楮。
田梓嚅嚅地叫了一聲,手忙腳亂地往身上套衣服。
拉扯間,把劉雪莉的衣服也纏到了自己的衣服里。
看著兩人的丑態,駱香憐幾乎要大笑一場。
她沒有理會田梓的叫聲,冷著臉返身就走。居然……她還沒有忘記撿起自己的禮服,那件在半個小時前,還給了自己夢幻般快樂的禮服。
回到自己租住的小閣樓,駱香憐仿佛全身都虛月兌了一般,再也支持不住,僕跌在了她那張小小的單人床上。眼淚沿著腮蜿蜒而下,竟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而悲傷。
她的身子漸漸地蜷曲了起來,像個受了驚的小女孩,掩住了自己的面哭泣。原以為幸福唾手可得,卻發現幸福與不幸,只是一線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