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就看到一張眉目如畫的臉,她心底某處忽然悸動了一下,怎麼好似,在哪里見過這個人似的?
「看什麼呢?」他忽然就笑了,他笑起來的時候如同花開了一般,只那薄唇卻是驕傲的微揚,帶著凜然而又毫不收斂的霸氣,知知有些怔然,她從不認識姓喬的人,怎麼卻真的感覺在哪里見過他一般?
見她傻傻看著他,孟紹軒笑意越發的溫柔,他站起來在她身邊坐下,她又不自在的繃緊了身體,僵硬的姿勢讓他微慍,「真是個笨女人!」
知知早已不似當年,不管別人說她什麼,她都是不肯還嘴的,听他說她笨,她自己也承認,就垂了頭,安靜的坐著,孟紹軒最看不得她低頭乖巧的樣子,總是讓他心里酸酸漲漲的,而喉嚨里似乎也充斥著火灼的感覺。
真想輕輕的抱一下她,不過,那個小女人一定會驚慌失措對他又踢又打,仰或,又要梨花帶淚的看著他,讓他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禽獸,充滿了負罪感。
生出這樣的心思,孟紹軒又有些自責,他認為自己對傅靜知的感情如斯的堅定,當初還嘲笑過二哥的不知珍惜,可是事到如今,他怎麼會被一個陌生的小女人擾亂了心思?
想到這里,孟紹軒忽然站了起來,聲音又恢復了冷淡︰「你先回家吧,等你傷好了再來上班,工資從今天開始算,你放心。」
他知道她家境一定不好,不然也不會打扮成這樣寒酸的樣子。
想到寒酸,他忽然又開了口︰「你先去詩詩那里支領一個月薪水,買幾件新衣服。」
「不,我不用買新衣服的……」知知慌忙拒絕,媽媽要是知道她為了新工作去買新衣服,一定又要罵她想去勾搭男人了!
「你穿成這樣丟的是公司和我的臉!」孟紹軒轉過臉狠狠瞪了她一下︰「你看看你這麼寒酸,客戶來還不都被你嚇跑了?」
知知尷尬的低了頭,有些局促不安的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她的衣服確實太寒酸,以前家里的佣人都比她穿的體面。
孟紹軒的理由她無法拒絕,只好點頭答應。
林姐支領了一筆錢親自帶她去買了好幾套衣服和鞋子,知知心神不安的回了家,不知該如何告訴媽媽,誰會相信有這樣好的老板,專門給置裝費呢?
知知推開房間的門,卻見到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晚餐,而媽媽正在盛飯,知知慌忙擱下了手里的紙袋子上前幫忙端飯;「媽媽,您怎麼把晚飯都做好了?怎麼不等我回家再燒飯?」
宋如眉瞪了她一眼,口氣卻是沒有那樣的冷硬了︰「我餓了,等不及你回來。」
剛一坐下,就看到了那些華麗的紙袋,宋如眉以前過的什麼生活?一眼就看到這些衣服都算是國內知名的牌子,價格不菲,不由得板了臉︰「哪來的?」
知知支吾著把回家路上想到的理由說了一遍,果然,媽媽一听她找了新工作,而且上司是個女的,這是公司給的置裝費購買的,臉色才稍稍的和緩了一些,又囑咐她好好工作,母女兩人這才開始吃飯。
宋如眉今天心情不錯,並沒怎麼苛責知知,等到洗了碗收拾干淨廚房,知知簡單的沖了澡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許是媽媽今天沒有為難她,再加上有了新工作,她竟是很快就睡著了。
雖然孟紹軒說了等她傷好了再來上班,但知知早上醒來就換好了衣服出門了,她只是負責開電梯,又不用走路,她能堅持,而且,公司這樣待她,她自然就更加的盡心努力!
孟紹霆早上起來下樓時,孟太太和孟老爺正在客廳里看報紙,孟紹霆打了招呼就徑直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吃早餐。
「誒,你瞧,傅家的靜園不是被賣掉了麼,後來听說那買了靜園的人把靜園拆了,準備蓋成五星酒店呢。」
孟太太摘了眼鏡,將手里的報紙遞給孟老爺子,話語中卻是帶著幾絲的惋惜;「說起來,傅家的靜園真是一處極美的地方,現在就這樣沒了,真是可惜……」
「傅正則若是不死,傅家也不會到這一步,說起來,當初也是他太心急,為了早日擺月兌困境就那樣入了人家的套,結果最後輸的一敗涂地……當真是商場如戰場啊。」
勝利者是絕不吝惜一些優美動人的語言的,比如現在孟家兩位老人一邊偽善的扼腕嘆息傅家的遭遇,一邊心中卻是充斥著得意的喜悅,完全忘記了當初傅正則的死,和他們月兌不了干系。
「爸,你剛才說什麼?傅先生死了?」孟紹霆手中的叉子忽然掉在了盤子里,他怔然的站起來,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孟老爺子。
「怎麼你不知道?當初傅靜知沒告訴你?你們離婚不久,她和他爸爸一起來咱們家要錢,回去的路上傅正則突然腦溢血,當時就不行了……」
孟太太有些吃驚的望住孟紹霆,卻見到他的臉色漸漸的陰沉了下來,雙手緩緩攥成拳,而肩膀竟是有些微微的顫抖……
「她沒有告訴我。」孟紹霆輕輕開口,心底忽然一陣痙攣的疼。
她的爸爸竟然死了,這些年,他對于她的事情一無所知,這樣大的事情,他竟然絲毫沒有耳聞!
ps︰二少要回國啦~~~親們記得給豬豬撒花撒月票哇,前妻只有這一個月有機會沖榜啦,因為珠珠這個月已經上了鮮花榜了,所以以後就沒機會了……多謝珍珠粉們給力的鮮花哇!愛你們……咱們明天繼續加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