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用詞不當,啥叫紅男綠女,說牛郎織女也過得去,金童玉女的,郎才女貌,不會說,不要亂說。」藍敏質疑地連連搶白。
「唔,唔,你有學問。」楊和剛瞪著她不滿地說。
方旭日手里捧著數碼相機錄像心里說,舒亦茗!節目因你而生彩。
篝火熊熊,歌聲融融。舒亦茗有意地在夏諾師傅的有節奏地手心摳三下,夏諾師傅笑著說︰「表錯情了。」
「鬧著玩!」舒亦茗的笑意更甜。
害得和夏諾師傅手牽手的那個摩梭女孩咯咯笑。
歌聲,舞蹈在火光中暫時告下一個段落。
當音樂響起的時候,夏諾師傅拖著舒亦茗他們再次加入鍋莊舞的隊伍中。游客,主人,演員,男女老少紛紛參與,叫著,唱著,喊著,跳著,擺出各種各樣的動作。不管跳的是不是舞蹈,一樣歡呼,普天同慶,晚會進入了高潮。
歡樂中葉子再也按捺不住一顆 狂跳,興奮而又緊張的心,她自有心中的小九九,機會來了。把愛慕之情默默埋在心底,何曾不趁機表白,天賜良機,雖然,她不敢祈望能和他有什麼愛情。無論有意無心,管它落花流水,有情無情。誰都知道鍋莊舞是一項娛樂節目,卻又有著實實在在的摩梭人表達愛情根源。無論他是怎樣的反應,都不會尷尬,無傷大雅。最多也是當作開玩笑。所以,葉子不輕不重地摳三下,方旭日裝作不明事理的看她笑笑,葉子無奈地,憫然地,總該回應,笑一笑。
篝火越燃越旺,燃燒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歡騰的心,照亮每一張喜悅的臉,動情的音樂回蕩,有序的,紊亂的踏步聲,優美的,詼諧的舞姿,混合著歡樂,身在其中,暫時忘卻外界的紛紛擾擾,人人臉上流露出真心的笑容。
節目結束,游客逐漸去,仍有部分客人留下品味難得一嘗當地烤全羊。狂歡了一個晚上,眾人食欲大增,圍著一張小木桌,桌面上擺著一只焦黃的烤羊香噴噴地撲鼻。夏諾師傅抽出腰間藏刀,說︰「我腰中的這把刀派上用場了。」說著熟練的在烤羊上切割,割成若干份便于食用肉塊。
「這條給你,楊先生。」夏諾師傅遞給楊和剛一個羊腿,抓起台面的抹布擦了擦刀上的油漬,順手插入刀鞘。
「謝謝,我不客氣了。」楊和剛接過就啃。
「方先生這條是你的。」夏諾師傅熱情奔放,塞給方旭日一個,自己拿了一個,四條羊腿剩下一條,看著舒亦茗她們說。「舒小姐,你的舞跳得不錯,還有一條賞給你了,另外兩位小姐,嘗嘗羊肉。」
「夏諾師傅,你的功勞大,辛苦你了,人說吃什麼補什麼,這條羊腿是我們大家犒勞你的,吃了你跑得快一些,帶我們大家多玩一些地方。」舒亦茗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方旭日咀嚼羊肉,嘴里鼓囊囊的說︰「我頭一回吃到手抓羊肉了,沒一丁點臊腥,好味道。」
「那是佐料起的作用。」夏諾師傅補充說。
三個男人大口地吃羊肉,豪飲青稞酒,不說風卷殘雲,也有狼吞虎咽的吃相,三個女生也不像什麼斯文的淑女型,喝著醇香酥油茶,吃著羊肉。在美食面前,半斤八兩,更確切一點形容,男的八兩,女的半斤的說法更能成立。加之今天的步行大量的消耗體力,跳鍋莊舞,熱量的損耗,大大地增大胃口。
酒逢知己千杯少?夏諾師傅為人不錯,熱血熱心腸。人品的好壞,並不需要太多的時間
了解,有些人的德性都是寫在臉上,表在言行中。方旭日、楊和剛和夏諾師傅他們意氣相投,舉杯暢飲。
他們喝得起興,方旭日突然開口說︰「呵呵!我差點忘了亦茗,你也是個喝酒的好手。」》
夏諾師傅說︰「是嗎?舒小姐喝兩杯?」
舒亦茗說︰「方總,你也別損我了,昨晚差點就醉了。」
楊和剛說︰「亦茗能喝,女孩子喝酒不好,我們來喝。」
舒亦茗看到他們拼酒,真有些擔心他們說︰「夏諾師傅,你們不要喝得太厲害了,千萬不要喝醉了,你明天還得帶我們去香格里拉呢?」
「沒事,喝酒有度,你放心好了。」
「你能喝,他們兩個呢?」
「放心吧?我們不是酒鬼。」
「明天不要一醉不醒就行,我不是關心你們,我只在乎自己的旅程。」舒亦茗聲明。明理的她,不希望他人說閑話,明明是關心,也要找籍口推辭。
一只烤全羊被六個人瓜分得剩下寥寥無幾,地面上壘起了幾堆羊骨頭。他們帶著滿足,愜意的心情離開了摩梭風情園。
夏諾師傅的越野車在曲折山道上顛簸,穿過叢林,越過草原駛入了中旬,高山大花園的香格里拉。香格里拉名字的來由?夏諾師傅說起源于美國的一部小說《失去的地平線》中描繪的一塊有雪峰峽谷、森林湖泊,牛羊成群的大草原的永恆和寧靜的土地。巧合的是,香格里拉的藏語為「心中的日月」之意是藏民心目中至高無上的境界。
在迪慶安酒店安頓好住宿,用餐後他們顧不得瀏覽繁華而又帶神秘色彩的香格里拉城,馬不停蹄趕往納帕海草原。
風和日麗,秋天的草原一片金黃,無比壯麗。茫茫草原,成群成群的牧馬牛羊隨著草浪的波動起伏,若隱若現。「風吹草低見牛羊」的畫面再現,要比拉市海草原更為壯觀。
湖光山色,雪峰倒影。這個時節,黑頸鶴,黃鴨,斑頭雁雲集湖面,浮游追戲,點綴著雪山、草原,別具一番詩情畫意。
夏諾師傅比客人更惦記著騎馬,只因為承諾過,言行必果,這是人格道德。這也許他深受他人歡迎的之一吧?一停車,他便主動與牧馬人打交道。
夏諾師傅選了三匹馴順的白色精良的大駿馬。安全,這些馬都給訓練過,專供游客騎馬之用。騎上去你不必擔心人會從馬背上摔下來,也不必害怕難以駕馭,完全沒有烈馬的劣性不羈,它們不會橫沖直撞,翻地打滾,有經驗的靈性動物。
夏諾師傅扶好方旭日和葉子上馬,楊和剛和藍敏已經快馬加鞭,在前方奔馳而去,風塵僕僕。夏諾師傅躍上馬背,伸手一拖也把舒亦茗抱到了馬上,騎著馬領路。
舒亦茗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飄浮著朵朵白雲。呼吸著草原新鮮的空氣,言不由衷地說︰「這種感覺真好!藍天,白雲,草原,湖泊,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爽極了。」
「草原的四季都很美,牛羊遍地。春天綠草如茵,夏天百花爭艷,秋天的牧草一片金黃,冬天白雪皚皚。」夏諾師傅說。
舒亦茗尋思著說︰「身在草原,騎著馬兒,我總覺得少了什麼?」
葉子說︰「牧歌。」
方旭日說︰「夏諾師傅,你來唱一個吧,上次唱得挺好听的。」
夏諾師傅說︰「唱什麼歌呢?」
舒亦茗說︰「民歌呀!藏語的也行。」
「藍藍的天空白雲飄,白雲下面羊兒跑……」夏諾師傅響亮的悠揚的牧歌飄蕩在草原上。
好熟悉的音律耶!上學的時候葉子也唱過這首民歌,她也跟著小聲地低音輕輕哼。
「葉子,不錯啊!」方旭日贊賞地說。
「葉子小姐,唱得跟百靈鳥一樣婉轉。」夏諾師傅也說。
舒亦茗說︰「葉子呀,你怎麼不報名參加超級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