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舞蹈教師。」
「你的父母還健在吧?一家五口,丈夫能干,妻子賢慧,孩子聰明,多麼令人羨慕的家庭啊!」
「你也會有的。」
「但願如此。」
草原上除了枯黃的牧草,還有一 的毒狼花,大片大片地散布在草原上,一株株,一叢叢的鋪展在草地上,一簇簇火紅火紅的毒狼花開得如火如荼。
一匹大駿馬在草地上靜靜地吃草,楊和剛、藍敏這對情人則躲到花叢中竊竊私語。
舒亦茗的目光在美麗的毒狼花搜索,自言自語︰「這是什麼花呀?我從來沒見過,整遍整遍的。」
「這是毒狼花。」
「好像有一部電視劇叫做《毒狼花》,沒看過。」
「楊先生他們在那邊。」夏諾師傅看到他們了說。
「我們也過去。」
「謝謝你,夏諾師傅,謝謝你溫暖的懷抱,我永生難忘。」舒亦茗非常感謝他。
「夸張了吧?」夏諾師傅牽著馬微笑。
舒亦茗貓著腰無聲無跡出現在楊和剛他們身後,存心要嚇倒他們,「啵」的大吼,楊和剛穩坐如山,藍敏打一個顫戰,她蹦跳起來,生氣地大叫︰「好呀!舒亦茗這個冒失鬼,我的魂魄都給你嚇跑,我要你贖魂。」
楊和樂呵呵坐在那里說︰「呵呵!亦茗你嚇不到我。」
「你這個沒良心的,她來了也不告訴我,楊和剛,你混球。」藍敏遷怒于他,又打又罵。
「她到的時候我才知道的。」楊和剛招架她的拳腳。
「哼,我不理你了。」藍敏把臉撇到一邊。
舒亦茗推了推楊和剛說︰「藍大小姐發脾氣了,熱貼著冷臉皮,不懂啊?」
楊和剛好像一個听話的孩子乖乖地在身後摟著藍敏的腰,頜尖擱在她的肩頭溫柔地說︰「敏敏,別生氣了,親一個。」
「呶!你听她的,還是听我的。」藍敏用手掌撐開他的臉說。
「什麼听你的,她的?」楊和剛一頭霧水,討好女人的潛識還是有的,一會兒開竅地說︰「听你的,當然听你的。」
「滑頭!」藍敏嗔嬌著,眼前的楊和剛憨得可愛,情不自禁抱著他送上紅唇。
舒亦茗耳濡目染眼前兒童不宜的纏綿的鏡頭,知趣地漫步在紅花滿地草地上。
馬上的方旭日,目光炯炯,有神明亮,望向遠方的郁郁蔥蔥的樹林山巒,冰雪茫茫的參天高峰,眼中滿是對神奇的大自然美好的贊嘆。葉子坐在他跟前,近在咫尺,觸手可及。卻無視她的存在,她感覺他好象遠處的冰山雪峰,純白聖潔,卻透出刺人寒氣,沉靜的氣氛只听得「的的得得」的馬蹄聲,平靜得讓人窒息。靠得如此近卻不知道他里心想什麼?納悶呀!一廂情願,荒唐得可笑。他在她心中總是那麼遙遠,能同他騎著一匹馬那是舒亦茗在給她創造機會,她明明知道他的心中有她,她是在可憐自己。沉默恐怕是遺憾,不求別的,只希望深愛著的人能抱一抱自己。贏不了他的心,乞求他施舍一個溫暖的擁抱他不至于那麼吝嗇吧?
葉子打破了沉寂說︰「方總,好靜呀!你在做什麼?」
「看呀!你看這個大自然多美啊!」方旭日漫不經心地說。
「亦茗姐,他們等得不耐煩了吧?我們能不能快些趕過去?」
「我們還不會騎馬呢?怕不怕摔倒?」
「那你摟著我好嗎?」。
方旭日輕叱一聲,貫通人性的駿馬加快步伐一路小跑,坐到馬背上的他們一顛一顛的。葉子用她的尖叫聲換來他溫暖的懷抱。方旭日見她這般膽小,不得不抱緊她。隨著馬跑的彈動,葉子的身體一聳一聳地摩擦著他的前身。葉子渴望到了,終于投進他的懷抱,暖暖的,溫馨的,好舒服,好舒服,做夢一般,寧可是夢永遠睡著,不要醒來。她的身子往後靠,感受他身體的熱量,感受他血液的沸騰,感受他心髒的跳動,他的呼吸。她在聞著,用力地吸著他身上散發的男人特殊氣味,這就是愛,妙不可言。
方旭日感到葉子的身體軟綿綿緊貼在胸前,他不記得有多久沒這樣抱過女人,或者從來也沒有過。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反應,沒有想法,說不上愛,也說不上不愛,反正是心平如鏡,沒有絲毫波瀾。他就這樣摟著她,觀看草原上的景物,直到見到爛漫的毒狼花,見到舒亦茗他們才兩眼放光。
「葉子,他們在那呢!」方旭日跨下馬說。
「方總,你抱我下去好嗎?」。葉子說。
方旭日張開雙手摟著她的腰抱下來,葉子順手圈著他的脖子,一想到幸福要消失,好想多溫存一刻竟遲遲沒有松手。見到葉子沒有要松開的意思,又不能硬推開她,只有喚醒痴迷的她說︰「葉子,葉子,你下來呀!」
「謝謝。」葉子兩頰緋紅,戀戀不舍地放手。
火紅的毒狼花,燃燒著草原,給壯觀的大草原增添一道美麗的風景線。他們在花叢中,草地上拍照留影。絕妙的是方旭日一時找不到有人為他們拍合影,拉來一匹馬,叫大家做好拍前準備,把相機穩放到馬背上,設置自拍。夏諾師傅笑著警告他說,小心拍的時候 嚓的一聲把馬嚇著跑了,你貴重的相機也就報廢了。方旭日笑笑說沒事,快步回到他們身邊,靠著舒亦茗坐下叫大家一齊看向鏡頭,一張六人合照的靚相無聲地完成。
三個女生玩耍留連。三個男人決定來一次騎馬比賽,輸贏不重要,主要是揮灑男兒的壯志豪情。楊和剛在馬上搓手哈腰,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不由地說︰「沒有負擔的感覺真爽。」
「誰給你壓力了,自戀啊你。」
「沒你浪漫,我就喜歡一個人騎馬奔馳,馬背上的那種感受一個字,爽。」
「我看你也象一匹馬,而且是一匹月兌韁的野馬。」方旭日看著他爭強好勝的性格說。
夏諾師傅說︰「方先生,我跟你說一下,騎快馬的時候你的兩腿要夾緊馬月復部,身體向前斜傾,抓牢韁繩,或者抓緊馬鬃毛。騎馬也沒什麼特別的技巧了。」
三匹馬並列,夏諾師傅的一聲令下,楊和剛第一騎向前沖,方旭日猶豫一下拍馬緊追。夏諾師傅最後一個出發,他不愧是沙場老手,很快地超越方旭日,並沒有要超過楊和剛而是不時回頭喊方旭日加油。戰場上沒有孬種,方旭日越騎越快,之後與夏諾師傅並排一同在茫茫的草原上馳騁。
葉子出神看著他們騎馬遠去,舒亦茗發現她的眼神一直關注方旭日的身影,折了一枝毒狼花輕輕地 著她的頸項說︰「看他呢!人影都沒了。」
「好癢啊,花粉有毒!」葉子仰著脖子撓叫道。
舒亦茗扔掉毒狼花,臉色都變了說︰「真的?皮膚過敏。」
舒亦茗左看右看,她那白白的脖子既沒有起疙瘩,也沒有出現紅斑的癥狀,一把推開她說︰「你中毒不輕啊!不過不是脖子,而是在頭腦。」
葉子故作聲張說︰「是不是病入膏肓,有沒有到無可救藥的地部。」
藍敏在一邊走來沒頭沒腦地問︰「誰得絕癥了?」
「沒人得絕癥,有人得妒忌病。」藍敏一來準沒好事,葉子看她不順眼挖苦她說。
「我跟你有仇啊!說話也不用這麼刻薄,我妒忌誰呀?」
「你就是小心眼。」
舒亦茗拉開藍敏說︰「你別惹她了,愛情中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