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眸子陰厲一閃而過,盯著她良久,薄唇揚起一抹冷笑,大手沿著她的腰肢覆蓋在小月復上。陰冷的聲音像是從地獄里而來︰「這個孽種是你的最好的證據。我怎麼會舍得毀掉?」
「你……」寧似水不可置信的望著他,這個還是自己認識的紀茗臣嗎?隨手抓著一邊的枕頭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身上︰「你是惡魔!紀茗臣,你這個惡魔,你究竟要怎麼樣才會放過我?如果你不愛我,如果你真的這麼討厭我,那……我們離婚吧!」
眼淚在眼眶里倔強的打轉,原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主動說出這樣的話。自己舍不得離開他,可是現在……一切都回不去。原來說出「離婚」是如此的心痛,卻也覺得是一種解月兌。如果兩個人在一起彼此折磨,那倒不如分開。她會一直好好的愛他,還能把愛保存的很完美。至少……她可以記得愛著自己的紀茗臣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柔情似水……
「離婚?」紀茗臣眸子一緊,狠狠的遏制住她的下顎,冰冷而殘酷的語氣道︰「你若不想要你母親了,就盡管再和我提離婚這個詞試試?」
松開手,轉身要走……
寧似水一驚,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抓著他的手臂慌張道︰「紀茗臣,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我求你不要把我媽媽牽扯進來……」
紀茗臣停下腳步,皺起眉頭,嘴角勾起饒有意味的笑容︰「看樣子,你真的很在乎你媽媽。不如,你告訴我那個野男人究竟是誰?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媽媽。」
寧似水手腳冰冷,縴瘦的肩膀輕顫,一雙水眸里充滿了恐懼,緊緊的揪住他的衣服︰「紀茗臣,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講理?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你怎麼可以連累我媽媽?你說過你不會和普通人計較,你說過……你一輩子都不會傷害我……你說你愛……」
「夠了。」紀茗臣一臉的盛怒,冷冷打斷她的話。手用力撥開她的手,冷聲喝道︰「寧似水,事到如今,你連求我的資格都沒有。既然那個野男人比你母親更重要,那你等著看,我會讓你身邊每一個在乎的人通通的下地獄。」
「不要……不要……」寧似水慌亂的再次抱住了他的腰,恐懼盤踞在整個心房里。如果別人說這樣的話,也許她還不會相信,可是紀茗臣說的話,她堅信不疑,紀茗臣從來說出口的話,做得到。
「放開!」紀茗臣皺起眉頭,臉色不悅。
「不要……求你紀茗臣!不要傷害我媽媽!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你不能這樣對她……」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蔓延在了白皙的臉頰上,昔日的堅強全部煙消雲散。面對紀茗臣的冷漠無情,她已經徹底的崩潰。
紀茗臣收回要邁出的腳步,眸子盯著她,陰冷的問道︰「你真的想求我?」
寧似水咬唇,淚眼模糊的看著他冷峻的輪廓,慎重的點頭。抓著他的衣服,緊緊的不敢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