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悄然無聲的落下來,寧似水一個人蜷曲在後座,頭不敢抬起來看任何一個人。他是故意的,故意在這麼多人面前做這樣的事情來羞辱她!所有的人都會認為她是水性楊花的欲女!
她是背叛紀少的惡人,罪該萬死。
這樣的羞辱,幾乎讓她無助的想死去!如果沒有肚子里這個孩子的話!
「開車!」紀茗臣整理好衣服,整齊的坐在副駕駛位置,吩咐司機,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司機面無表情的上車,將車窗打開透氣,歡愛的氣味,逐漸的褪去;車子如箭在路上飛馳。不曾多看一眼,多問一句。
寧似水微微側頭,看到外面的秀麗的風景,眼楮干澀;也許,自己的眼淚都要枯竭了吧!手,情不自禁的撫模到了肚子上,寶寶,媽咪的心真的好痛!
紀茗臣透過後視鏡見到她這樣細微的動作,不由的皺起劍眉。她在想念那個男人,她死都要護著肚子里的孽種,該死的女人!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收起那些不該用的憐憫與同情,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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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大哥好久不見。」楊流雲對紀錦朔還是很尊敬的,雖然小魚兒真的不喜歡她。
紀錦朔欣賞的目光觀賞楊流雲點頭︰「流雲真是越長越漂亮了。」
站在他身邊的小魚兒不樂意的哼唧哼唧幾聲,哪里好看,還不如似水的一根手指頭好看。眼神氣鼓鼓的瞪著紀茗臣︰「喂,為什麼不帶似水來啊?」
紀茗臣手指酒杯,一身正事的西裝,冷冽的神緒似乎不是太好。「這場合不適合她。」
「是你想要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帶飄揚吧!」眼神瞥了一眼楊流雲,再瞪一眼紀錦朔︰「你們男人都一樣,色胚!」轉身,走人。
楊流雲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問紀錦朔︰「她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不知道她怎麼對我的偏見這麼大。」紀茗臣帶她來參見宴會,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紀錦朔寵溺的眼神從倩影上收回,不好意思的笑︰「抱歉,她被我寵壞了。小孩子脾氣,別介意。」
楊流雲搖頭︰「沒事。」
紀茗臣眼神掃了一圈,籌光交錯,賓客流水,百般無聊。為什麼帶楊流雲來呢?好像是因為寧似水最近都不出現,躲在房間里。他又不能主動去房間找她,那麼只能故意把楊流雲帶出來散散心,順便看她有什麼事情是自己想做的。
楊流雲乖巧安靜的跟在他的身邊,陪著他應酬,寒暄;比起寧似水,楊流雲在交際這方便的確溫婉圓滑很多,收放自如,老練的都不像是一個二十歲的孩子。
午夜十分,他們兩個人才到家。紀茗臣雖然喝得多,但還不至于醉。走到房間門口,余光掃到門縫里亮著燈光,心有疑惑,這麼晚還有誰會在自己的房間里?
推門開,看見消瘦的背影背對著自己,穿著白色的薄沙睡衣;如瀑布的長發垂在後背,遮住了白瑕的肌膚,若隱若現;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茉莉花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