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旁已經有商鋪點亮了燈籠,暮色緩緩的降臨,叫賣聲此起彼伏,比白日里更是熱鬧幾分,只是時不時的,街道上交替穿行著手持長槍刀劍的侍衛,仿佛是在搜尋著什麼。
宇文司夜負手站在一座酒樓的窗邊,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眼楮已經看得發酸。
已經一整天了,還是沒有發現蕭疏音,她名下的五間鋪子已經讓人搜查過,卻沒有得到任何消息,要是今天晚上還沒有任何消息的話,他的搜查範圍就要擴張到整個京城郊外,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女人找出來!
「爺,您已經找了一天了,歇一會吧。」宇文司夜的得力屬下看著他一日之間風塵僕僕的臉,有些不忍心,王爺做什麼事情都是泰然處之,淡定而為,未曾有過這般的焦急和慌慮。
「不礙事,」宇文司夜嗓音有些嘶啞,他一天下來,親自搜尋,連水都還沒有來得及喝上一口,心里那股莫名的不安感久久盤桓不肯消散。
不是因為蕭疏音的失蹤,只是擔心蕭遠因此挑事,在皇上面前參奏……他如此安慰自己卻被心底的另外一個聲音壓倒︰蕭遠沒少在皇上面前參奏,也沒有哪一次有這樣的心急焦慮啊……
難道……真的是因為那個女人嗎?
侍衛退了下去,有下人端了飯菜進來。
宇文司夜沒有離開窗口半步,從剛才起,他心里就開始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要是他此刻沒有親自守著查看,說不定就會漏掉她的行蹤,她還在這條街上,並沒有離開,她只是,想避開他……
燈火通明的街道之上,一對衣著普通的男女在人群里悠閑的晃蕩。蕭疏音雖然是第一次帶著面具,但是卻覺得舒適輕盈。隨身帶著易容面具,被人追殺,要說文玉澈是個普通人,她就真的瞎了眼。
「喂,我看你也不是一般普通人,文玉澈……京城里姓文的……似乎沒有世家,你不是京城人?」她邊走邊分析,順便觀賞古代的夜市繁華。
「不記得了。除了名字,其他的都不記得了。」文玉澈有些抱歉,似乎也覺得自己給蕭疏音帶來了困擾。
蕭疏音聳聳肩,拉著他鑽進旁邊的一件酒樓「客居京華」,要是她沒有記錯的話,以前的蕭疏音很討厭這家酒樓,既然最討厭,那麼也就最沒有可能進來光顧了。
「兩位客官里面請!要點什麼?」小二殷勤的招呼兩人進去。
蕭疏音找個了角落的位置,拉著余澈坐下︰「兩碗牛肉面,麻煩。」
「好叻!」小二把桌子擦了一遍,麻利的吆喝道︰「牛肉面!兩碗!」
文玉澈低頭看了一眼泛著油光的桌子,嘴角抽動一下,下一秒,他伸手拽過蕭疏音的袖子——在桌子上優雅地擦了起來!
「你!」她奪回自己的已經髒了的袖子,狠狠剜他一眼,敢情這還是個有潔癖的主!
兩碗熱氣騰騰的面端上來,蕭疏音磨筷子吹開飄在漂浮在表面的蔥花,享受的聞著香味,餓了一天,終于可以好好的享受一番。
文玉澈也學著她的樣子吹開蔥花,閉眼深吸一口氣,只覺得香濃的牛骨頭熬湯誘人食欲。
蕭疏音端起湯碗,細細的品嘗著牛骨濃湯里的濃香唇齒的滋味,對面文玉澈也同時端起碗,學她的樣子喝下一口湯。
「平淵王爺駕到!」門口傳來響亮的叫聲,蕭疏音听得身子一顫,還來不及咽下的一口湯不可抑制的噴了出來。
「噗!」一口湯汁全部噴到對面文玉澈的臉上和湯碗外沿上。
「抱歉……一時沒有忍住……」她連忙道歉,站起來身子探過桌子替他拭擦。
對面抱著湯碗的文玉澈眨了眨眼楮,蕭疏音磨筷子他也跟著磨筷子,蕭疏音吹蔥花他也吹蔥花,蕭疏音抱著湯碗喝湯他也喝湯……
蕭疏音……
「噗!」探過身子的蕭疏音被對面斯文儒雅的男子噴了一臉的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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