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輕輕的推開一扇破舊不堪的大門,緩緩走入一間滿是灰塵與臭氣的房間。他靜靜的望著房中那個被鐵鏈捆起的身影,朝她走去。他的手,細心的為那個被捆綁、囚禁的人把擋在額前的亂發分開,神情溫柔至極。那個人,也閉上眼楮,享受著無極的撫模,滿是傷痕的臉上露出一絲溫暖的笑容。而在下一秒鐘,她突然從懷中掏出了隱藏已久的、被她磨的鋒利的碎石,狠狠插向無極的小月復……
無極的手卻更快的扼住她的手腕,愕然听見骨骼斷裂的聲音,若有若無的笑意在他的唇角綻放,眼神卻是極致的溫柔,拭去她嘴角淡淡的血絲,從懷中掏出一顆黑色的藥丸,作勢要塞入女子的口中。
原本痛的不能動彈的女子霎時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死命的掙扎著,嘴里發出嗚嗚的哭泣聲,精致的面容憔悴不堪,散落的發絲更是糾結成一團。
「真是不乖,放心,我只是要緩解你的痛苦而已,不會讓你死的。」像是在呵護不听話的孩子,口氣寵溺,動作卻沒有一絲的憐惜,單手抓住她散亂的發絲,強迫她抬起頭,
「砰!」
是頭部撞擊牆壁的聲音。
無極一手抓著女子的長發,把她的頭向牆壁撞去,臉上還是一臉的疼惜。鮮血,順著額頭緩緩的流淌,女子的眼前也是一片模糊。她掙扎著擦拭著滲入眼楮的鮮血,只覺得頭部嗡嗡作響,人也惡心的想吐。
「嗚嗚……」低低的申吟從口中溢出,黑色的藥丸順勢進入她的口中,然後滑入喉嚨深處,直到了然她再也吐不出來,無極才放開手。
臉上不再是疼惜而是帶著深深的厭惡。
「玉簫,你若是乖乖的听話,何苦會受這種折磨。」
「你這個惡魔……皇上不會放過你的,我哥哥也不會放過你的。」聲嘶力竭的咆哮著,干涸的喉嚨卻只是發出嗚咽的低吼。
「你的意思你是會放過我的。」單手輕輕的撫模著她白女敕的細頸度突然加重︰「把它給我。」
無極望著她滿臉冷漠,而玉簫已經連氣都喘不過來了。她緊閉著眼楮,手腳下意識的掙扎,終于抓到了無極的衣袖。她的手狠狠掐著無極的手臂,心中想的只是就算死了,也不會讓這個惡魔好過。她怎麼會听信他的話,讓自己陷入這般田地,這個男子比之軒轅姬孑更加的冷血。
「多日不見,你還有足夠的力氣反抗,看來我到是小看你了。」無極笑著松開手,望著自己手臂上的傷痕︰「真像只小野貓。」
玉簫沒有理會蕭墨的挑釁,大口的喘著粗氣,貪婪的呼吸著久違的空氣。她的臉因為缺氧而變得潮紅,不住的咳嗽,看起來都是嬌柔無比。
無極愛憐的望著她,柔聲說︰「娘娘,為什麼就是不肯把那個東西交給我呢?這樣的話,你也能少吃點苦,不是嗎?
「你不怕皇上知道你是如何對待他的女人麼。」明明看起來是個無害的弱質書生,一張欺騙人心的臉面,下手卻絲毫不會手軟。
「若是你想同我同歸于盡的話,我不介意,若是你和我同時出現在皇上面前,你說他會相信你這個敢威脅他的女人麼?」
「你好卑鄙……」
「比起娘娘,無極還是有一段的距離。」十指交叉,凝視著一臉狼狽的玉簫,沒有一絲的疼惜。
「我什麼都沒有做……」面對他的冷凌的眼神身子忍不住微微顫抖著,她沒有錯,她只不過是想得到軒轅姬孑的愛而已。
「若是雪色公主有任何的差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也會讓你們風蕭血流成河。讓你引以為傲的夜狼哥哥成為國家的罪人。」嗜血的眼神帶著睥睨天下狂傲。狹長的鳳眸滿是血腥,臉上卻仍是波瀾不驚的一貫沉默。
「就憑你……」努力平靜著自己忐忑不安的心緒,卻在他的眼神中驚恐不已。
「娘娘,你說無極有沒有這個本事。」他靜靜的走向全身顫抖的玉簫,哪里還有平日的囂張跋扈,此刻的她猶如一株風中百合,不知道會在哪一刻被完全撕裂掉。
「娘娘,若是讓皇上知道千里無痕的麝香你點燃的,不知道皇上會如何處置背叛他的人。」冷笑從嘴角散開,染著血的長指妖嬈詭異。
「千里無痕的麝香明明是你給我的,是你,都是你的錯……」瘋狂的揮動著小手,滿室的血腥。
「皇上會相信你麼……」
「你到底是誰,你和那個女人是什麼關系?」難怪她派了無數的暗衛和殺手去刺殺雪色公主,卻沒有一次成功,都是這個人從中作梗,「你是故意的,你根本是引誘我上當,冰水心,千里無痕,都是你故意透露給我的。」
「現在才想明白會不會太晚了……」他是故意把消息放出去的,剛剛好被她派的人偷听到,「若是你沒有這個心思,又怎麼會跳進我安排的陷阱。」
「皇上會原諒我的,我要告訴皇上,都是你的錯……」
「我可以明目張膽的帶走你,你說皇上會幫你麼,玉簫,想要好好活著,就要學的聰明一點,這一點你和夜狼一點也不相似。」
轉過身背對著玉簫。「還是想清楚我要的東西放在哪里……否則若是哪天我忘了給你解藥,那蠱蟲可不會像我這般仁慈,見你細皮女敕肉而舍不得下手。」
「你這個惡魔……」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怎麼敢忘記,不分日夜的吞噬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寸思緒,每一次她都以為自己將要死去,卻又不得不吞下他給的解藥。
「雪色試藥受的苦我會讓你十倍百倍償還。」冷淡的口氣緩緩的說道。
「明日大婚典禮上,我希望你仍然是那個美麗高貴的玉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