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在掬月宮里頭見過皇帝一面之後,就一直的再也沒有見過。偶爾的過來一次,也都沒有像上次似的非要叫著我了。這樣倒是讓我安心了不少,以為他已經將我給忘掉了。由于相處了一段的時間,也多少對惠妃娘娘有了一些的了解。基本上來說她是個個性很好,也比較容易讓人接近和喜歡的人。後來從其她宮女那里了解到原來惠妃娘娘是皇帝從小的青梅竹馬,惠妃的父親是前朝皇帝指派給小皇子們的教書先生。而惠妃娘娘自小的也就在宮里陪著小皇子,小公主們讀書。她和皇帝的感情最是不一般,也許是因為這些,或許是因為從小長在宮廷里更加了解什麼樣的人適合在宮廷里生存。所以惠妃娘娘就顯的特安定。
至于何宜芳只有先前的還來過幾次,後來又了她表姐的依仗也就漸漸的不來了。婉容倒是個長客,不過來了還是那副樣子。讓人親近了覺得別扭,不理她吧又覺得不忍心。總的來說,初了選秀的那幾天,至今我都沒有再看到或者听到什麼斗爭之類的事情。皇帝似乎對每個女人都不錯,也算是治家有方。這種閑散的日子,倒是讓我很是懷疑那些小說里寫的宮廷生活是否真的那麼的恐怖。聯想到自己在冷宮的所見,又覺得這宮廷里的安靜似乎只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兆頭。
「娘娘,這麼冷的天,你怎麼一個人就站在了這里?」說話的是惠妃娘娘給我派的一個叫做阿珠的宮女。以前是跟在惠妃身邊的,後來看我一個人就給了我。私底下我只讓她喊我冰藍,出了門才喚我娘娘。
我看了看阿珠的身上,又把她給我披著的外套給取了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瞧你,就知道給我拿衣服,自己也不知道多穿一些!」
「娘娘還是照顧好自己吧!」阿珠把外套重新給我披上,神秘的對我說︰‘娘娘,圓子里開了不少的梅花,要不要阿珠給你折幾枝回來?「
「是嗎?梅花都開了嗎?」。我看看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不知不覺的就入冬了呢!」
「可不,阿珠都伺候娘娘了快一個月了呢!」阿珠俏皮的說著,「娘娘是喜歡紅梅還是黃梅啊?」
「好看的就是了!」我搓著自己的手︰「咱們一起去吧,人家是寒梅問雪,那咱們就來一個踏路折梅吧!」
「娘娘,什麼叫[寒梅問雪}啊?」阿珠好奇的問。
我跑了起來︰「這個啊,不告訴你!」
「娘娘小心!」還沒有跑幾步,阿珠一個大喊,待我停住了腳步的時候,竟撞上了厚厚的一堵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阿珠追上來就是這麼一句,我的腦袋都大了。怎麼每一次見到這個皇帝的時候都是我倒霉的時候呢。「皇上萬歲!」
「你剛才說什麼事情是不可以跟她說的,那麼可以告訴朕嗎?」。皇帝似乎挺享受這樣的姿勢,絲毫沒有要松開的樣子。
「沒有什麼了!皇上是不是可以先松開臣妾說話!」他喜歡可不代表我也喜歡。除了君凡我可不喜歡任何一個男人如此親密的擁抱。
「怎麼,朕這麼抱著你不好嗎?」。皇帝依舊沒有松手的跡象。
「皇上要听真話嗎?」。我的臉色一板︰「臣妾是非常的不喜歡!」
「究竟是不習慣還是不喜歡?」皇帝凝視著我的眼楮,似乎這樣就可以听到他想要听到的答案。
「皇上還要臣妾再說一遍嗎?那好不是臣妾不習慣而是臣妾非常的不喜歡!」我努力的掙月兌著。但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這個看似瘦弱的皇帝其實還是蠻有力氣的。
「哦,這是為什麼呢?」皇帝依舊的不死心︰「這宮里頭的女人可沒有一個敢像你這麼說的!」
「皇上剛剛也用了個{敢}字,那就正說明了那些女人們也都不是心甘情願的,只是迫于皇上您的龍威不敢反抗而已!」我好心的提醒他這個事實。
「那你為什麼敢說?」皇帝似乎沒有生氣反而很有興趣的樣子。
「那臣妾就老實的告訴您,臣妾不怕死!」我倔強的抬著頭︰「還要告訴皇上一件事情,就算臣妾不是怕死也不會順從的讓皇上抱!」
「這又是為什麼呢?」
「因為臣妾不喜歡一個男人用抱過別的女人的手來抱臣妾!」
「如果一定要抱呢?」
「如果那個人不是皇上的話,臣妾會砍了他的手,拿出去喂狗!」
「可朕偏偏就是個皇帝,你要怎麼辦呢?」
「臣妾只能求皇上放了臣妾,不要把臣妾給逼急了。皇上也知道一個不怕死的人是什麼也不怕的!」
「那朕倒要看看朕的藍妃娘娘要怎麼把朕給丟出去喂狗!」說完這句話。皇帝凌空的就把我給抱了起來。然後對著還處在驚愕狀態中的阿珠吩咐道︰「還不快帶路去!」
「是!奴婢這就給皇上還有藍妃娘娘帶路!」
「喂,你搞錯了沒有,我可沒有要說做你什麼狗屁的藍妃娘娘。這宮里頭多的是想做你娘娘的女人,你何苦的就非我為難我。你這個死變態的放我下來!不然我就——我就——我就廢了你!」一時間也顧不得什麼了。我又是踢又是罵的,折騰到我住的宮里頭的時候,我幾乎都沒有什麼力氣了。
「朕現在很懷疑你是否真的是袁侍郎的親生女兒,還有你剛才罵臣的那些話有些朕不懂,但是最後一句朕可是懂了!」皇帝把我壓在床上︰‘你犯的可是死罪!「
「是又怎麼了,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的君凡,沒有一個人可以踫我!」我瞪著一雙發紅的眼楮看著他。
「告訴朕,他是誰?那個可以踫你的人是誰?」皇帝使勁的握著我的手,臉色終于也有些鐵青了。
「他是我的丈夫,也就是我的相公,你听明白了嗎?」。我使勁的沖著他吼。
「朕才不管他是誰,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朕的藍妃,是朕的女人!你給朕記得!」說著皇帝就壓了下來——
入夜,我一個人躺在床上,眼楮直愣愣的看著正上方。我的腦子里是一片的空白,我剛剛被我在這個世界的丈夫給強暴了。我弄了一身的傷,當然也抓了他一身的傷。我不知道我要怎麼辦。也不知道我能怎麼辦。我不想起來,不想讓自己的眼楮看到這里凌亂的一切。這個時候我似乎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死。可是我卻不能。我的靈魂是自己的,我的身子卻是別人的,我的靈魂是君凡的妻子。我的身子卻是皇帝的妃子。這一切都讓我感覺到無比的混亂。
「娘娘——」阿珠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喚我了,「娘娘,您——」
「阿珠,你告訴我,我現在要怎麼辦?」我幽幽的問,眼珠子卻依然不動一下。
「娘娘,您為什麼要這樣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宮里頭有那位娘娘敢這麼對皇上的!您這又是何苦呢?」阿珠哭著將我從床上扶了起來。「奴婢幫娘娘您清洗一下吧!」
我听話的任憑著阿珠擺布,腦子里卻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我一直想要躲著皇帝,但實際上卻是在處處引起他的注意。我的行為,我的不听話,我的刻意躲閃這些對他來說都是新鮮的,刺激的。原來是我自己把自己給推到了今天的這一步。也好,過了今天之後,或許我會真的得到安寧吧。我閉上自己的眼楮,任憑淚水慢慢的濕了自己的整個臉。
第二日,我依舊像往常的那樣去了惠妃那里請安。因為剛剛接到了皇帝的旨意,我被分到了皇宮里最冷僻的水月宮。立刻就要從這里搬出去。見到惠妃,她似乎顯的很高興。送了我許多的東西。等到支走了所有的宮女,她這才支吾著問我,「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妹妹沒有受驚吧。我早听人議論說皇上在妹妹那里遇到的刺客,身上得了不少的傷。我看妹妹這臉上,是不是也——」
「娘娘不要听下面的人胡說,冰藍沒有事情!」我不知道要怎麼跟惠妃說,忙叉開了話頭︰「以後怕是不能常來看娘娘了!」
「瞧妹妹你怎麼還是一口一個娘娘的,如今你我都是皇上的妃子,這總該叫我一聲姐姐了吧!」惠妃看著我的目光中滿是柔和。我心里一動,就撲到了她的懷里叫了聲︰「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