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不同時節的花卉在這片布局典雅、裝飾氣派的花園里競相開放,若不是親眼目睹這滿園的絢麗斑斕,鳳靜柔絕不相信在沒有任何科學技術的輔助下,這些奇花異卉會同時在春天綻放!
花香馥郁如愛情般浪漫動人,她其實並不喜歡花因為它們太過嬌貴,更經不起狂風暴雨的洗禮,但此刻她深深的被這座瑰麗絢爛的花園吸引住了!
東方彥站在她身後俯子,湊到她耳邊曖昧地吐息道「喜歡這里嗎?」。目光緊緊落在她于衣襟外晶瑩的肌膚之上,一瞬間又是一瞬間他再次驚嘆窒息!
如凝脂般潤滑白皙的細膩肌膚吹彈可破,自內而外的散發出珍珠般瑩亮優雅的光澤,宛若蝴蝶一般玲瓏剔透的鎖骨瓖嵌其中,一對骨炸藥的引線,魅惑勾人的骨窩極具妖媚之氣,誘惑著不慎窺視到它的人!
頸間的喘息越來越劇烈,一股淡然的幽香流入鼻息間,她的體香很特別不屬于任何一種香料的味道,也不是哪一種花或是混合花香的味道,那種幽香是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有一種融入骨血的嬈魅之氣;不濃自郁沁人心脾的馨香讓他迷醉!
不覺間唇已經感觸到絲滑般柔軟細膩的肌膚上,慢慢的閉上雙眼一種彌足深陷的沉淪吞噬著他的理智,雙臂用力收緊,劇烈起伏的胸膛緊貼著她清瘦單薄的脊背,吻逐漸變得狂熱順著脖頸一直延伸至鎖骨,最後結結實實地吸允在喉結處••••••忘情的熱吻突然停了下來,欲火焚身般的炙熱一下跌進冰窟,隨後便是榮獲至寶的欣喜若狂!
東方彥扳過她的身體,灰藍色的眸子閃耀著驚艷雀躍的光芒,欣喜若狂問道「你是女子!」
鳳靜柔笑而不語,一雙金眸似笑非笑的望著他,答案不言而喻。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東方彥喜出望外的連連感嘆,心里唏噓不已︰也許是先天的優越條件,他對自己的婚事未曾看好過,事事要求完美,相伴終身的女人自然也要天下無雙之人,可惜身邊絕色佳人不少,只是都未到達他所期盼的獨一無二,曾經也試著認真找尋過但均是失望;如今他放棄尋找準備終身一人時,上天卻給了他一個如此勁爆又震撼的驚喜!
他要留住她!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
「你想我留在這里?」看透了他的心事,淡笑著問道。
「你是第一個來到‘無名園’的女人。」灰藍色的眼中溢滿了渴切「唯一能踏入這莊園的只有這里的女主人。」
「你我素未謀面,今日不過第一次相見,你的話未免也太缺乏說服力了。」眼底閃過一絲戲謔「男人只會撒謊。」
「姑娘誤會了了!」見她對自己產生了誤會,東方彥猛的扣住她的雙肩急切的解釋道「昨日去銷魂樓確不是為了尋歡作樂,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利用我做你的擋箭牌。」鳳靜柔挑眉半笑著說道
「現已絕無此意!」緊張的五官都快擠到一起了,現下急火攻心已經不足形容他的心情。
「哈哈••••••」在東方彥焦急萬分的時候,鳳靜柔竟然花枝亂顫的大笑起來「你還真有意思。」竟會對陌生人隨口一句話如此的在意。
「你沒有生氣?」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管你是不是有心利用于我,只要我們能各得所需就好。」柔柔的笑著說道「人與人相處簡單就是一個利字,若無利便無情。」眼底暈染開一層冰霧「你能如此誠實也算是難得,與那些滿嘴仁義道德,實則滿月復賤墨之人相比也算是君子了。」
「這話是在夸贊在下嗎?」。她的話讓他心疼,究竟她曾經過著怎樣的生活,會讓他對世事如此憎惡偏激呢?
「絕對不是貶義。」莞爾一笑道。
也算不上夸贊。
距離太後返回皇都還有一天
「彥,這兩日你都是在銷魂樓過夜的?」長孫羽擔憂的說道「你這樣會激怒太後的。」
「那又怎樣。」東方彥毫不在意的搖著手中的折扇「難不成我要去青樓尋歡還要事先請示太後?」
「哎••••••」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的任性讓人無奈更無語。
「彥,說的極好!」華麗的客殿外站一華裔男子,氣質慵懶邪魅,樣貌更是艷羨天下,但他的出現卻讓交談的兩人當下呆愣!
「赫,你怎會在這里!」兩人迅速起身驚訝的神色帶著些許不安,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在這里!
「通風報信。」說著已經跨入殿內,華麗的絲綢掠過人已落座。
「••••••」二人不解互相對視了一眼。
「太後一個時辰前秘密回到皇城了。」嘴角一絲邪魅的笑容,似在等著一場好戲的上演「燕玲現下大概已經殺到銷魂樓了。」
太後提前回皇都了!
兩人听了他的話臉上立刻蒙上一層陰霾,隨是擔心不同但也是異曲同工。
「銷魂樓是怎樣的地方呢?」拉長的尾音性感迷人,半笑的眯著雙眼道「羽,可有興趣與我同去?」語氣沒有半點訊問的口氣。
「好!」長孫羽咬牙回答,若是一般情形他一定不會去,但燕玲去了他就不能不去了。
「彥,辛苦你為我二人帶路了。」嘴角一端提起,眼底閃過一絲戲謔。
「榮幸之至。」優雅的點了一下頭,極力的演示心里的焦急與擔憂,燕玲最好不要做出什麼讓他憤怒的事情,不然就算她是太後最寵愛的公主他也不會放過她!
淡粉色的紗衣隨風輕輕舞動著,月光下的人兒似仙般虛幻飄渺,又似妖媚般亂人心智!玲瓏曼妙的身姿,衣肩滑落後的香肩,衣尾處薄紗下若隱若現的小腿,一種致命的吸引力自然地從她的體內散發而出。指尖似有非有的撥弄著琴弦,冷清的單音躍然指尖變成感人的旋律,閉起的雙眼、微翹的嘴角似笑非笑,她的神情平淡無波微斜著頭仿佛在回憶著什麼,一段前奏後抿著的雙唇終于張開。
繁華聲遁入空門折煞了世人
夢偏冷輾轉一生情債又幾本
如你默認生死苦等
苦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輪
浮圖塔斷了幾層斷了誰的魂
痛直奔一盞殘燈傾塌的山門
容我再等歷史轉身
等酒香醇等你彈一曲古箏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听聞你始終一個人
斑駁的城門盤踞著老樹根
石板上回蕩的是再等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听聞你仍守著孤城
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
緣分落地生根是我們
听青春迎來笑聲羨煞許多人
那史冊溫柔不肯下筆都太狠
煙花易冷人事易分
而你在問我是否還認真
千年後累世情深還有誰在等
而青史豈能不真魏書洛陽城
如你在跟前世過門
跟著紅塵跟隨我浪跡一生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听聞你始終一個人
斑駁的城門盤踞著老樹根
石板上回蕩的是再等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听聞你仍守著孤城
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
緣分落地生根是我們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听聞你始終一個人
斑駁的城門盤踞著老樹根
石板上回蕩的是再等
雨紛紛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听聞我听聞你仍守著孤城
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
緣分落地生根是我們
伽藍寺听雨聲盼永恆
••••••
眼角劃過的是什麼?
心里的糾結是為何?
腦海里浮現出的女人又是誰?
為何她是如此的悲傷卻又無怨無悔?
那樣的煙雨,那樣銘心刻苦的愛,那樣的無奈幽怨。
打情罵俏的喧嘩早已不在,許久許久無人出聲,每個人都沉醉在這首動人傷感的歌聲中無法自拔,只有樓閣雅房處的一個女子憤憤的攪著自己的一群,眼中燃燒著熊熊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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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有力的掌聲將人們帶回現實,繼而雷鳴般的掌聲久久回蕩在朗逸的夜空。
緩緩地張開雙眼,輕輕起身松懈的衣肩又滑落幾分,白皙的脖頸與性感的鎖骨一一顯露,不妖自嬈,天生媚人的氣質讓所有人忘記了呼吸,個個眼神貪婪如餓虎,恨不能將月光下的人兒吃干抹淨,赤果果的彌漫空氣。
泄憤的手臂將圓桌上的酒水菜掃落一地,雙眼映出的是嫉恨的紅色,她從不曾見東方彥的雙眼為何人停留;不曾見他為何人流露痴戀沉迷的溫柔;更不曾見他華麗笑容下為何人孕育過山嵐風暴••••••許多不曾可能出現的出現今夜她全部都見到了,而這些不是為她,而是銷魂樓里的一個人盡可夫調笑的男官!
「東方彥你讓我情何以堪!」女子恨恨的握緊雙拳,潔白的貝齒咬破了女敕粉色的唇,血順著尖翹的下巴流下低落在地上。
長孫羽雙眼閃著異樣的光彩,溫潤的聲音因激動而略帶顫抖「顰笑醉斷腸,音容傾天下!」
這樣的形容絕不夸張,只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今夜將會是無眠之夜,而風雨過後迎來的會是彩虹還是更猛烈的狂風暴雨?無形的命運之筆又將在哪里停筆呢?
長孫羽的感嘆讓斜臥在貴妃榻上的男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見鳳靜柔,他等不到這場戲的主角上場拉開帷幕,走下床榻如竹節般縴細如玉的手撥開窗口的紗簾,明明不被注意的動作卻引來了連連尖叫!
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眼神或驚恐或震驚更多的是畏懼。許久之後,寧靜清朗的夜空被整齊震耳的呼喊聲擊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站在窗前相貌令人噴血的男人不是嘉燁王朝的皇帝權瑞赫還會有誰!
頃刻間所有人全部跪在地上低頭向站在窗前的男子行禮,同時他們全部都屏住呼吸眼角投向站在荷花亭內的鳳靜柔,心里對她的大膽無禮既崇拜又感嘆,個個都為她默默地捏了把冷汗,不管是在哪里蔑視皇帝都是死罪一條!
橘黃色的燈火光越發將他照得如天神下凡,白玉面容上繡了一對縴眉長眼,彎俏長睫染著一層薄冰晶亮如星。高鼻娟雅如羊脂玉雕、薄唇不點而紅嫵媚異常!
不禁讓人感慨,這會是男人嗎?
甚至連鳳靜柔也有那麼一瞬間為他失神,冰冷的明眸雖不含情,卻可迷迷倒萬千!而最吸引她目光的卻是透著王者氣魄的冰藍色眼瞳!
冰藍撞上金黃!
眼神同樣的冰冷,神情同樣的嘲諷,心里同樣的不屑一顧,短暫的悸動不過是被彼此不經意抹去的情愫。
「過來!」慵懶的聲音透著難以抗拒的性感,動听而美妙和他的相貌一樣引人上癮。
相較于其他人對權瑞赫的折服與陶醉,鳳靜柔卻不以為然慢慢抬起眼角「鳳某身感疲憊不願見客,恕不奉陪。」神情淡然,聲音不卑不亢,即便現在命令她的是一國之君也絲毫不給半分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