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不關風與月 第五章並非所有的事情都是眼見為實(七)

作者 ︰ 貓薄荷112112

唐晚晚站在木藝小屋門口,雙手緊緊攥住林城歌的衣角,她不確定著還是她曾經熟悉的小屋。

林城歌拉著她的手往小屋里邊走,推開門,他說︰「怎麼了,你也不是什麼都不怕的嗎?難道一個木藝小屋能難倒你嗎?」

他的嘴邊噙著諷刺的笑意,原本他也願意給唐晚晚好臉色,但她的遲疑像一根針刺在他的心口上,從當初兩個人的遇見,到如今的跋扈相見,她似乎比從前更能夠影響到他了。

唐晚晚抿著嘴,和林城歌並排往里走。她的眼楮在四處打量木藝小屋的裝飾,七年的事情,當初溫馨的裝飾換了模樣。一把椅子放在她的腳邊,櫃台移到了拐角處。

「林城歌,你經常來這里嗎?里面的裝飾怎麼變了?」唐晚晚抓著林城歌問個不停。

林城歌轉過臉,看了一眼滿臉焦急的唐晚晚,笑道︰「唐晚晚,你當你是什麼人呢?七年前的木藝小屋還能按照以前的裝飾在這里立足嗎?」

唐晚晚重重地點頭,原來是這樣,那麼他呢?眼前的人,是不是也換了心態了?

林城歌松開她的手,率先走到了櫃台邊,對著身後的她,說︰「你看,是不是很不一樣呢?」

她捂住嘴,視線落在一面掛滿梳子的牆。她還記得,七年前這面牆上掛著的是一幅畫。此時換成了梳子,真的不一樣了。她垂下頭,一滴眼淚落在她的手上,很快被她擦去。

林城歌站在她的身後,她渾身抖動。他只是靜靜地站著,並未上前來擁住她。很快,小屋里面進來一批學生。唐晚晚回頭看見一張張稚女敕的臉,她沖著林城歌吐了吐舌頭。他們也有過這樣的時光,下課會黏在一起,上課覺得時間靜止了,怎麼現在這一切都變了呢?林城歌拉了她一把,語氣生冷︰「你在干什麼呢?沒看見進來人了,小心撞到你。」

「你看,他們是不是和那時候的我們很像呢?」

「差不多。」

「……」

唐晚晚也走到了櫃台邊上,收銀的人換成了一個和她年紀相當的女孩子。她看了看女孩子的手,嫻熟的在櫃台的各個角落找東西,她突然像是有什麼東西哽在喉嚨,聲音啞啞地問︰「以前的那個老伯了?」

女孩子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一邊忙一邊回了句︰「我爸去世了,很久了。你們認識嗎?」

唐晚晚咽下哽在喉嚨里難過,搖了搖頭,「沒有,很久沒來這里了,變化太大了。」

林城歌將她拽進懷里,穿過那一群面容稚女敕的學生,往外走。

「你干什麼呀?我還沒買東西呢?」唐晚晚對著林城歌吼,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從來沒有預料到木藝小屋還在,而他們回憶的見證卻已經不在了……

林城歌一把將她摟在懷里,在她的耳邊,喃喃地說︰「你走後的第二年,老伯就不在了。」

「那我們的過去是不是也已經不在了。」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問出她心里最想知道的話。

林城歌愣了一秒,推開他,邪惡的音調在她的耳邊縈繞,「是的,我們從見面的那一天開始就已經回不去了。」

她沒注意到他的拳頭緊握,他沒注意到她的心在淌血。

「嗯,我知道。」她退了一步,黯淡的光線打在她的身上,暈開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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