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晚站在鏡子前，捏捏左臉，她臉上掛著蒼白的笑容。28號，林城歌的大婚之日。打量著鏡子里面的自己，她莞爾一笑。身上的小禮服是米果給她買的，在米果還未發生意外之前，拖她去了一家精品店。她永遠也記得營業員的眼神，鄙夷，看不起。
最後，米果還是砸下現金，替她買下了這件禮服。
當然，歸根究底，她身上這件小禮服算得上是蔣楠買的。因為米果用的是他的金卡！
她坐在的士車里面，冬天里的寒風，刮在她的臉上，有點生疼。還好，她有一件長的風衣。裹緊了風衣，她下車往米果的病房里面沖。
蔣楠坐在米果的身邊，用手撥弄她的頭發。
唐晚晚推開門，有些驚奇，說︰「蔣楠，你不去參加林城歌的婚禮嗎？」
蔣楠抬頭，手繼續撥弄米果的發，「去呀，你去嗎？」
唐晚晚瞪了他一眼，打了個冷顫，說笑︰「有得選擇，我不想去。但是你想林城歌是誰呀？他是我的舊情人呢！我當然要去看看舊情人的婚禮。」
她的聲音很淡，和病房里面嘀嘀的聲音混在一起，傳進蔣楠的耳朵里。蔣楠從米果的身邊走到她的跟前，打量著她的衣服。
「嗯，是呀，你還是盛裝出席呢？」
唐晚晚听得出來蔣楠在挖苦她，她的雙手絞在一起，說︰「你什麼時候去？」
「我和你一起去。」
「好」
唐晚晚來到米果的病床前，米果一張平靜而蒼白的臉，閉著的眼楮，看上去真像是個睡著了的乖孩子。可他們都不是乖孩子，湊到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吸了吸鼻子，憋回想要落下的淚，她說︰「走吧。」
蔣楠點頭，率先推開病房門，她跟在後面。
林城歌的婚禮在自家的酒店里面進行，她下車看見門口擺放著林城歌的結婚海報，林城歌和向明明兩人站在門口迎賓。
林城歌穿著白色的禮服，胸前的口袋里別著一朵百合，下面寫著新郎。向明明穿著婚紗，胸前也別著百合，下面寫著新娘。只不過他們一個是別在左邊，一個是別在後邊。
唐晚晚挽著蔣楠的胳膊，往林城歌的面前走。
每走一步，她都覺得身後的路，一定是鮮血汩汩的。那是她淌滿了血走來的！
「林經理，恭喜你！」她伸出手。
林城歌的視線停在蔣楠的胳膊上，他說笑︰「怎麼啦？蔣楠，今天的女伴是唐晚晚嗎？」
向明明瞪了一眼唐晚晚，連忙熱絡著，說︰「晚晚，你也來啦，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對林城歌有什麼想法，不願意祝福我們呢！」她挽住林城歌的胳膊，微微地笑。
「林城歌今天是你的婚禮，我沒打算與你爭論，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蔣楠黑著臉，盯著林城歌看。
「好吧，你們進去吧。」林城歌看唐晚晚的手臂上全是雞皮疙瘩，趕忙說。
唐晚晚用力扶著蔣楠的手腕，笑道︰「那謝謝經理啦，新娘子很漂亮。」她看了看他手邊的向明明，突然渾身的寒意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