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薛平身體不舒服,所以改由心慈一人上山采藥,在這里呆了這麼長時間,她已經慢慢的和大山有了感情,終日與綠色陪伴,心情也舒暢了很多。這一日,她仍如往常一樣背著一個籮筐上山,走到小溪邊上的時候,天色已到正午,坐在溪邊,慢慢的揉著自己發酸的雙腿。看著前面的那座山,穿過那座山就是夏國的境內了,不知道山那邊會是什麼樣的景色?每次自己想過去的時候,師傅總是不讓,今天是不是可以偷偷的去看一下,只看一眼就好,她在心里小聲的告訴自己。慢慢穿上鞋子,小心的撿起放在地上的籮筐,心慈帶著一絲興奮,帶著一種對未知事物的好奇,向前方的大山走去,山風呼呼的刮著,像是為她奏起前進的進行曲。
一路跋涉,夏國的國境已近在咫尺,只要邁過這一步,從此,坦國將與她毫無瓜葛,可真的能放下嗎?就在她還猶疑不決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前方傳來︰「奸細,有奸細啊」,听到這句話,心慈猛地一愣,然後就看見一群人從前方向這邊快速跑來,難不成他們說的奸細是自己?意識到這個想法,她撒腿就往回跑,可就在她埋頭跑了接近五十米遠的時候,冷不防撞上了一具軀體。
「好痛」捂著額頭,心慈痛苦的申吟,為什麼這里的人胸膛都長的那麼結實?
「還想跑嗎?」。口氣帶著一絲玩味,听到這邪魅的聲音,心慈不由得抬起了頭,就在她抬頭之後,她听到了一聲吸氣聲,而這聲音是由她自己發出來的。那還是男人嗎?男人長成這樣還有天理嗎?這一刻,她突然忘記了自己為什麼跑?只是定定的看著他,眼楮怎麼移也移不開。
「看夠了沒有?」石允然不耐的說,他最討厭人家用這種眼神看他,尤其是女人。
「啊?哦,你弄痛我了」心慈使勁甩開他的手,這個人真是的,拉著她的手不放,難不成想非禮啊?看著心慈的小臉憋得通紅,那種氣憤難平的樣子,石允然竟然笑了,小辣椒,很對他的口味。一把拉起她,向前方走去。
「你放開我啊,我不是什麼奸細,我只是來采草藥的。」在他身後,心慈大喊大叫,可抓住她的手卻沒有任何放松的跡象。「你到底是誰啊?為什麼要抓住我?我是招你還是惹你了?」哇啦哇啦的說了一大通,可前面的人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氣死了。看著那座自己千辛萬苦才爬過來的山頭離自己越來越遠,心慈不由得嘆了口氣,早知道會是這樣,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她也絕對不過來,好奇心真是會殺死一只貓的。
听到身後不再有聲響,石允然不由納悶的回過頭,就看見心慈低著頭,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這麼快就屈服了?真沒骨氣,石允然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少爺」剛才往這個方向準備抓她的人在看到來人時,全都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可看向她的眼神卻是充滿了仇恨,真是的,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他們了嗎?可這段時間,自己除了跟師傅采藥就是跟師傅采藥,其他什麼都沒有做過啊?為什麼他們要用那種眼神?
「少爺,您打算把她怎麼辦?」其中的一個人走上前問
「帶回家」石允然柔柔的說,可那語氣卻不容任何人反駁
「可她是奸細」一個膽大一點的開口說道
「喂,你這個人,你哪只眼楮看見我像奸細了?我的臉上有寫著嗎?」。心慈不滿的大聲嚷嚷,畢竟,被別人認為是奸細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況且,就算她是奸細,那她來偷什麼啊?
听到心慈的話,石允然笑了,就知道她不是一只柔順的小貓,何況再柔順的小貓也是有爪子的。「跟我回家」他柔柔的說著,那該死的微笑又開始在臉上漾開
「好」心慈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看見石允然的笑,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連身為男人的他們都這樣,何況是心慈這樣一個正值花樣年華的少女呢?
「真听話」石允然拍了拍她的頭,像拍一只小狗一樣,嘴角還噙著一絲微笑
就這樣,心慈的人生從此又將掀起一頁嶄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