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門口的沙發上,有一位身著純白西服的男人,他的睫毛很長,斂下來的時候會在眼楮下方打上一層厚厚的陰影,最讓人驚嘆的是他蜜色的皮膚,細膩緊致,連少女都要自慚形穢,他懷里坐了一個化著淡妝的風韻美人兒,往他嘴里送了一粒橄欖,他咀嚼著她的指尖,嘴角噙著一絲壞笑,用x光透析著跟在陸南卓身後的花凌君,「喲,陸少難得帶女人來捧場,誰呀,這麼大面子,咦?有些臉熟,啊,她是藍行之的……」
陸南卓一個眼刀殺過去,「宮非,她是花凌君!」
「哦~~~」
「怎麼,有意見?」
「不敢。」
宮非哈哈一笑,風情萬千!
花凌君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走啊!」陸南卓回頭,語氣不悅。
兩人來到一處相對比較隱晦的角落,他坐在外面,有意無意的擋住了外人的視線,花凌君稍稍噓了一口氣,下口氣還沒提上來他就起身,作勢往外走,她忙不迭的拽住他的衣袖,可憐巴巴的仰著頭,「你去哪兒?別丟下我。」
「他們吃不了你!」他頭也不回。
孤身一人坐著,花凌君的小身板挺得直直的,目不斜視的盯著鞋面發呆。
一杯酒推到她面前,一個醉醺的男人跟著來到對面,大著舌頭命令,「喝!」
花凌君懶得跟酒鬼講話,他似乎是生氣了,「 !不識抬舉的東西……」長手抓來,她的頭發被他攥在手心,大力的往後扯,逼她抬頭,一整瓶馬爹利塞入她的口腔,她用舌頭抵著,那酒瓶神奇般的停在了半空,而後被人拿走……
陸南卓不知何時現身,他一只大腳將那男人踩在桌子上,鐵鉗一樣的手卡住他的下顎,那酒正汩汩的流到他的嘴巴,把他嗆得又噴又叫,到最後,瓶子空了,涓滴不剩,陸南卓這才撒手,那男人像死狗一樣癱在地上哼哼,周邊的人莫不是面面相覷,他們都想不到,陸南卓會為了區區一個女人對自己的朋友動手!
「陸少,玩笑一場,何須動怒?」宮非出言。
「玩笑?我都舍不得動一根頭發的女人,被他這樣對待,我不把他剝皮抽筋算是便宜他了!」
一言既出。
驚了四座!
眾人開始認真的打量著花凌君,忖度著她在陸南卓心目中的地位,剛才的輕懈變得畢恭畢敬,有幾人端著酒杯朝她舉了舉,友好的示意。
搞不清楚狀況的不止他們,花凌君也是其中之一。
這男人的話怎麼听怎麼別扭!
本來沒什麼關系的,被他這樣煞有介事的一說,連她都覺得倆人確有那麼回事!
他是隨便說說,還是真的舍不得?
正兀自猜想著,兩三個服務員依次走來,在他們的桌子上擺放了幾碟小菜和兩個炖盅,他把蓋子打開,浮油撇去,一股清香和著中草藥的氣味讓人食欲大增,「藥膳,吃吧。」
他出去就為了給她叫這個?
花凌君不敢相信他有這樣的好心!
在他和煦目光的注視下,她有些窘迫,埋頭苦吃,忽而眉頭一皺,他忙問,「不好吃嗎?」。
「還行!這什麼湯呀?」她從來沒喝過。
「全部吃掉,特別是里面的料。」他笑得神秘兮兮的,指了指沉在底部的一團團似肉非肉的東西,花凌君本著不浪費食物的原則,很听話的吃完,滿頭大汗。
他這才慢吞吞的靠向沙發,抿了一口酒,「花姑娘,知道那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