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全王爺府的人,都被淒厲的馬吼聲嚇的滾到床底下,這幾天,許多奴婢和小廝都知道,監督使大人宮千歲惡整神駒暗流。
天哪!到底有多麼慘,才會叫出這樣的聲音。
暗流赤紅著馬眼楮,悲戚的馬臉,再看看整整瘦了一圈的身材。
七天七夜,它被灌了多少酸梅湯,酸都都快沒味覺了,喝了多少雞湯,尿了多少泡尿,至今為止,它的「小弟弟」還在隱隱作痛,喝了多少中藥,都快成藥罐子了。
「嗷嗷嗷……」暗流不平衡了,開始撒歡,挺著大肚子,繞著王府,開始淒厲的吼叫。
宮千歲撐著下巴,搖頭晃腦的評價道︰「切切,這叫聲還帶旋律的,只不過有點跑調,哎,五音不全不是你的錯,但是不要臉的亂吼,就是你的錯了。」
暗弦坐在宮千歲旁邊,蹲著酒杯,細細的品嘗著,懶洋洋的道︰「暗流還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大的痛苦,嚎叫幾聲不為過。」瞧瞧,一點都沒有身為主人的自覺,現在天大地大,沒有老婆大,嗯,大概是這意思。
宮千歲臉上帶著一抹醉人的紅暈,瞪了一眼暗弦,這幾天她除了折磨暗流外,最大的工作就是為暗弦治療內傷,只不過治療方法實在難以啟齒。
她和暗弦必須要赤身,雙掌相對,才可以運轉眠決,在治療過程中,宮千歲差點得了心髒病死翹翹……
相反,暗弦這段時間過得特滋潤,不僅僅內傷好了一大半,還大飽眼福,恨的宮千歲牙直癢癢,于是乎,更加不憤的投入折磨馬的計劃中,將羞怒化為動力,誓死報復。
可以說,暗流之所以混的那麼慘,其中有一大半功勞都來自自己的主人,它只不過又很倒霉的,成為宮千歲的出氣包而已。
暗流嚎叫了一上午,見沒人搭理它,更加悲憤了,它這是被徹底無視了,什麼時候,到底什麼時候,宮千歲那個惡魔有這麼大的聲望,沒有一個好心的生物幫幫它,可憐它。
「啪啪——」暗流惡狠狠的咬著雜草,雖然說,馬吃草是事實,但是它暗流是神駒啊,從出生到現在,從來都沒有這麼憋屈過,只能以雜草度日。
我咬,我咬,把雜草當成宮千歲咬,咬死她,怎麼著,草也是干的,比喝湯強多了。
「切切,死馬,要我是你的話,就會把雜草放進湯里吃,肯定美味極了,真是不會享受生活的笨馬。」宮千歲搖著銀扇,語氣涼涼的道。
「嘶嘶——」暗流向親愛的主人求救,可惜,暗弦仿佛沒有接受到他大大的電眼,依舊無動于衷。
這是什麼情況,連親愛的主人都倒戈了嗎?
它暗流一點地位都沒有了,都怪這該死的肚子,要是沒有懷孕,它會活的比現在更好……
于是乎,暗流肚子里那沒出生的倒霉孩子,也因為宮千歲被它娘……不,它爹狠狠的記恨上了……孩子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