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無悠迷迷糊糊有些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好像是在床上,她抱頭申吟了一聲,只覺得頭疼欲裂,有腳步聲在自己的耳邊,很輕緩,仿佛是來人刻意壓制的,她還在朦朧中,好像是在做夢一般,也許是晚上身邊的人頻頻提到自己的家鄉,她仿佛是回到了江南。
那讓她魂牽夢繞的地方。
小時候,每次感冒發燒,頭就會疼,媽媽就會不分日夜地守在她的身邊,那時候,她有什麼要求,媽媽都會滿足她,她覺得生病是最好的,因為可以吃到很多好吃的,還有媽媽很溫柔的抱著她喂她喝水吃藥。
那些畫面在自己的腦海里面閃過,她想到了水,頓時覺得口干舌燥,下意識就迷糊的喃喃出聲︰「悠悠想要喝水水……」
原本端著水杯進來的男人突然听到她的話,腳步一頓。
其實一直都知道,她是來自江南的,以前就听說,江南之地,吳儂軟語,今天還真是第一次听到她如此撒嬌的口氣,居然覺得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
他坐在了床沿邊,有些自嘲,這個囂張跋扈,自作聰明,一點都不可愛也不漂亮的女人,不知道惹怒了自己多少次,就算在醉酒之前,還那樣不分青紅皂白就辱罵自己,當真是「有勇無謀」,他是真恨不得掐死她才好。
而他居然會把她帶到這里來。
原本她和她的那個好姐妹都喝醉了,結果輪到姚落川要送她的時候,他居然鬼使神差站了出來,丟掉了手里的半截煙,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她是我的員工,我來送吧。」
眾人有些眼珠子要掉出來的感覺,然後是看著他利索地抱起了已經不省人事的她,坐進了車里,揚長而去。
嘆了口氣,暗暗告訴自己,就當是做了好事吧,誰不知道姚落川是什麼人?被他帶去的女人還能「完璧」,那麼明天的太陽一定是從西北出來的。
紀岳扶著她靠在自己身上,只覺得喝醉的她少了一身的刺,顯得有些溫軟如棉。
他慢慢將杯子湊到她嘴邊。無悠骨碌碌的一下子將水全部喝完,好像還未喝盡興,下意識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
他只覺腦中哄的一聲,全身的血液盡往腦子里沖。
低頭望去,在他懷里的女人,竟然是那麼嬴弱,雙頰紅潤,像是誘人的水蜜桃布丁。正散發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力,讓人移不開視線。
他是一個無比正常血氣方剛的男人。心,終究是蠢蠢欲動起來。
而處于迷蒙之中的無悠卻還不知道,居然還慢慢的在他懷里翻了姿勢,那柔軟的兩片唇就這麼慢慢的刷過了他的脖子……
紀岳倒抽一口涼氣,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一瞬間只覺得兵敗如山倒,再也忍耐不住,手里的杯子往床頭櫃上一擱,猛地就親了上去……
唇齒相依的一瞬間,他居然在暗暗慶幸,晚上帶她回來的人是自己。
無悠只覺得自己仿佛是被人用力地禁錮在懷里,然後有人在不斷地吻著她的唇,是在做夢嗎?為什麼這樣的感覺是這麼舒服……
她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是沸騰,很熱,心在不斷地悸動,仿佛是想要得更多……
她不由自主地開始笨拙地回吻,而她如此舉動對于已經是彌漫的紀岳來說,無意是最好的邀請……
而這樣的感覺沒有持續很久,因為很快,尚無悠就被一種尖銳的疼痛所刺激,她幾乎是一瞬間,猛然瞪大了雙眼。
「痛……」
為什麼做夢都會這樣痛?
黑暗中,一度以為自己在做夢的尚無悠卻是猛然听到頭頂上方傳來一陣熟悉到讓人驚恐的男聲,仿佛是難以置信,「你是第一次?」頓了頓,又換了一種語調,似是情人之間的呢喃,「乖,忍一下,馬上就好了……馬上就不痛了……乖……」
而她,全身徹底僵硬,終于是睜開了眼。
黑暗中,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男人……
紀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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